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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之猛地轉(zhuǎn)過身,眼前的景象讓他以為自己見鬼了,或者在做夢。是賀凜,他站在窗戶外面,抬手輕輕敲著玻璃。賀凜的頭發(fā)上落了薄薄一層雪花,身上穿的仍是慈善酒會上的深色系禮服,他與王云之的目光對上之后,立刻笑了笑,比了個手勢,示意王云之把窗戶打開。雖然外面冰天雪地,但賀凜的表情有些從容得過分了,仿佛他不是在歷險(xiǎn),而是在普通地回到家里而已。王云之沒有多猶豫,立刻出手打開了窗戶,不管賀凜的身份卡是什么,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窗外凍死。賀凜的動作很敏捷也很好看,長腿一跨就輕輕松松地從窗外翻了進(jìn)來。“王云之老師?!辟R凜笑了笑:“謝謝。”木屋里很暖和,他進(jìn)來以后就松了口氣,在地板上找到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讓自己慢慢恢復(fù)體溫。小奶狼探出頭來,兇巴巴地沖著賀凜呲牙,明顯把他當(dāng)成侵略者了。“賀凜……”王云之心中的疑團(tuán)更多了,無數(shù)個問題涌到了嘴邊,又因?yàn)楹蛯Ψ讲皇?,不好直接說出來。“嗯?”賀凜沖他眨了眨眼:“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沒關(guān)系,可以問。”他睫毛上也落了幾片雪花,現(xiàn)在被木屋里的溫度一加熱,都融化成了小水珠,掛在睫毛上,像是某種特殊的裝飾。“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王云之愣了愣,決定先問最重要的問題。“大約一分鐘以前?!?/br>這個回答既符合邏輯又讓人奇怪,符合邏輯的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賀凜還好好地活著,讓人奇怪的是,為什么只有他來得這么晚。“我們都已經(jīng)來了幾個小時了。”王云之說。“哦?!辟R凜同樣陷入了沉思,在窗外雪光的映照下,他的一雙眼睛透著暗暗的深綠色:“可能是因?yàn)槲冶豢ㄗ×??!?/br>“卡???”王云之覺得他用詞十分有趣:“怎么會?”“我記得慈善酒會上,那個廣播聲念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名字?!辟R凜一邊回憶一邊說,思路相當(dāng)清晰:“在那之后,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突然喪失了,簡單來說,就是暈過去了一下?!?/br>“是,確實(shí)有。”“我喪失意識的時間可能比你們都要長,如果竭力回憶的話,我可以回憶起,就在剛剛,我還在昏迷中與那個奇怪的力量抗?fàn)??!辟R凜說:“也許是這樣的抗?fàn)幫七t了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點(diǎn)?!?/br>王云之點(diǎn)點(diǎn)頭,賀凜這個解釋雖然玄妙,但這本來就是個玄妙的世界,可以說得通。還想接著問,但被打斷了。“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余麗和另外幾個人走了過來,推開房間門:“王云之你在和誰說話呢?”待到她們看到了賀凜之后,全都嚇得臉都白了。賀凜禮貌地沖她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站起身,走向了主客廳。絲毫不在意眾人異樣的眼光,賀凜簡單地把自己“遲到”的原因解釋了一下,眾人也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你有身份卡嗎?”王燚目光炯炯地盯著賀凜。“當(dāng)然有?!?/br>“你的身份是什么?”“暫時保密。”賀凜笑了笑:“我相信,在場每個人都沒有公布自己的身份吧?!?/br>被他說中了的眾人互相看了看,默契地保持了沉默,確實(shí),如果逼著賀凜公布身份,那所有人都得公布身份了,沒人敢輕舉妄動。況且,眾人都認(rèn)為自己還是會成功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的,礙于賀凜的家世,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整個木屋里,只有一個小生命敢對賀凜兇。小奶狼從王云之的懷里跳了出來,動了動耳朵,趴在地上,死死瞪著賀凜,齜起牙兇巴巴地叫了起來。賀凜被小奶狼針對了,立刻不高興地蹲下來和它對視,眼神比小奶狼還兇。“噗……”王云之覺得這個場景太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看著這樣的小奶狼,他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諸位。”王云之說:“我提議,大家集體去外面砍伐一些樹木回來?!?/br>自從在木箱里發(fā)現(xiàn)了保暖衣物,眾人確實(shí)有了外出的條件,但還沒有遇到外出的契機(jī)。“為什么,好好地給自己增加這么多工作量干嘛?”張徵懶洋洋地抗議。“這只小狼是我從外面撿到的,它的族群已經(jīng)全都死了,被另一群狼咬死的?!蓖踉浦忉屨f:“從那些狼尸來看,另一群狼的攻擊性非常強(qiáng),兇猛程度難以估計(jì),因此,最好是在房屋周圍搭建一圈圍墻,讓它們難以跨越?!?/br>“同意,但是考慮到這里的地理環(huán)境,用冰雪來搭建圍墻也許更好?!标懖ㄕf。“材料可以商量?!蓖踉浦c(diǎn)點(diǎn)頭:“另外,我們的壁爐也需要燃料,現(xiàn)有的木柴支撐不了多久?!?/br>簡單商議之后,眾人決定立刻出門去林中砍伐木材,為了安全考慮,所有人都要去。王云之從箱子里拿出了御寒的毛皮衣服,毛皮衣服是深褐色的,不知道用什么動物的皮毛縫制而成,沉重而暖和,上面連著兜帽,可以保護(hù)頭部。穿上它之后,所有人都變大了一圈。“哎哎,像不像權(quán)力的游戲?!毙斐嘀凶鳂返乩A如穎開起玩笑來:“看我,像不像北境之王。”華如穎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像霍比特人?!?/br>毛皮衣服大大增加了眾人的安全感,離開木屋更是讓眾人心情輕松了許多,可以暫時離開賽格娜的攻擊范圍,實(shí)在是讓人神清氣爽,連冰冷的空氣呼吸起來都是那么舒服。他們在附近找到了幾間空著的小木屋,里面沒有人,但有一些工具——斧頭、鋸子等,帶上工具之后,一起向森林走去。“以后咱們干脆躲出來得了,也不一定非得和賽格娜住一起?!?/br>“是啊,這附近有不少別的屋子,里面也沒有什么怪物,都是空的都可以住的?!?/br>眾人一邊走一邊商量著,信心越發(fā)足了。……小奶狼又在亂踢亂叫起來,王云之往旁邊一看,果然看到賀凜走在自己身邊,兜帽遮住了他的額頭,連眼睛都要看不見了,但那下半張臉的精致輪廓還是很容易認(rèn)出來的。“老師,出門也要帶寵物嗎?”賀凜忍著笑問。“是它一定要跟來的,甩都甩不掉?!蓖踉浦疅o奈地伸手去摸摸小奶狼的腦袋,它太黏人了,把自己當(dāng)成了爸爸mama一樣黏著,根本不可能把它單獨(dú)留在木屋里。賀凜十分自然地走在他身邊,仿佛和他早已熟識一樣。厚厚的雪被踩在腳下,發(fā)出好聽的咯吱聲。“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