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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純色的布料,這個世界的布料都是純色的,想要花紋就只有靠繡娘刺繡上去。平日里街上穿的艷麗花哨的,肯定是富人,窮人大不了繡上一些簡單的圖案,口袋里有沒有錢,一眼就能看出來。純色的布料也是最難染的,想要把顏色染得均勻,透亮且不掉色,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原野小的時候在染坊幫忙,聽過很多老師傅傳授經(jīng)驗,此刻做起來是駕輕就熟。染完之后先晾起來陰干,然后進行二次染色或者做固色處理,最后晾干就完成了。原野看著晾曬好的布料,心里非常興奮,就算是柳應淮和他那群朋友穿的衣裳,也沒有這么醇厚,漂亮的顏色。就像是黑白片和彩色片的對比一樣強烈。并不是說原野染的多么鮮艷,他基本染的還是深藍色,絳藍色,墨綠,深棕這種日常的色系,但是質(zhì)感不一樣,看起來更鮮活,大氣。第二天原野又開始染花樣,他的空間還有一套染布的工具,像是輥筒、印章和篩網(wǎng),這是以前搬家的時候放在空間里的,因為不用,他已經(jīng)把他們忘在角落很久了。把浸染,印染,扎染,篩網(wǎng)都試驗了一遍,至于手繪,他并沒有時間慢慢來,就放棄了。這一次原野的院子突然變得多彩起來,漸變,條紋,云紋,竹枝,圓環(huán),花朵各種圖案出現(xiàn)在布匹上。原野的審美很不錯,都是大氣不扎眼的配色??粗鴿M院子布料,他突然很想趙小魚,他穿上這些布料做的衣服一定很好看!他知道趙小魚的尺寸,完全可以讓成衣鋪給他多做幾件帶回去!府城的繡娘手藝應該比兩河鎮(zhèn)要好吧?原野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xiàn)在就看見小魚穿上他染的布做的衣服!曾牙儈帶著和安泰掌柜找上門來,看見這些布料嚇了一跳,不是賣藥材嗎?怎么變成染坊了?曾牙儈干這行這么多年了,見多識廣,知道里面的商機,可他眼下更在意的還是藥材買賣。和安泰的掌柜姓馬,原野把他帶去客房改的倉庫看了藥材,他東捻西聞看了半晌,結果最后開出來的買價比兩河鎮(zhèn)上的醫(yī)館還要低!原野原本以為他是壓壓價,最后兩邊讓一點就行了,誰知道他分毫不讓,頗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馬掌柜,您給的價太低了,實在賣不了。”原野拒絕道。馬掌柜不以為意,“你可考慮清楚了,你這么量大的貨,只有我們和安泰買的下來。今天我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我要是去外面打個招呼,你的貨可就要砸手里了。你別看這瀾州府醫(yī)館藥鋪挺多的,我們和安泰的面子,他們可不敢不給?!?/br>曾牙儈道,“原小哥是外鄉(xiāng)人不知道,和安泰的東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皇商,還是咱們?yōu)懼葜男【俗?。?/br>馬掌柜左右看了看天色,“這已經(jīng)立夏了,你這里少說也有幾千斤藥材,要是不小心發(fā)霉變質(zhì),失了藥效,可就血本無歸了?!?/br>得,碰上地頭蛇了,原野要真是個普通商人,還真的要受他們擺布??伤慌掳。蟛涣搜b回空間去。既然談不攏,原野就想送客了。“馬掌柜,您開的價實在太低了,這藥材我就不賣了,您請回?!?/br>“我說你小子聽不懂是不是?今天你這藥材不賣,你就等著爛在手里吧!”馬掌柜一聽來氣了,指著原野道。“馬掌柜您別生氣,年輕人不懂事,我再勸勸他?!痹纼~笑著打圓場,又勸原野道,“我說原小哥,生意不是這樣做的,馬掌柜開的價格也不算低。你想啊,你這幾千斤藥材要運出瀾州府,要花費多少,中間還有折損在里頭。還是賣了更劃算啊。“原野也冷了臉,“抱歉,這藥材爛在手里我也不想賣了。”馬掌柜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和安泰要的貨,還沒有人敢說不賣的!”“呵!我還不知道我小舅舅平日里是這么做生意的?強買強賣啊……”柳應淮帶著幾個隨從推開院門走了進來。原野只是把門掩著,并沒有關,他們爭執(zhí)的聲音挺大,柳應淮在門外已經(jīng)聽明白了。“柳少爺!”馬掌柜的看見柳應淮臉色一下子變了。“柳公子,你怎么來了?”原野看見他挺驚訝的。“他們竟然敢這么欺負人!原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怕,今天我給你主持公道!“柳應淮道,轉(zhuǎn)頭吩咐,“阿金阿銀守著門,小滿去找小舅舅,就說我有事找他,急事!”小滿應聲而去。原野挑了挑眉,怎么就這么巧?馬掌柜臉色蒼白,道:“柳少爺,我不知道原公子是您的朋友。這事兒不用找東家,我們可以再談談?!?/br>柳應淮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仗勢欺人,我也想聽聽小舅舅是怎么解釋的?!?/br>曾牙儈和馬掌柜面面相覷,臉色都很難看,非常不安,又不敢走。柳應淮不理他們,徑直看向原野院子里晾曬的布料,“原大哥,你這些布料好漂亮!是你自己染的嗎?”原野笑著點點頭,“一點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既然得了你眼緣,我就送你幾匹,喜歡什么樣的?”柳應淮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道,“那個銅錢方孔的好像不錯!”原野撓撓頭,心道你一個知府家公子,干嘛跟錢過不去,選柳枝云紋山紋的不好嗎?“那個云紋的喜歡嗎?淺藍色,做出來應該很襯你。還有這個墨色,衣領用水紋,簡單大方?!?/br>柳應淮聽得心花怒放,頻頻點頭,“對對對,我要趕緊拿回去給繡娘做,這布料晾好了嗎,我今天能不能拿回去?”現(xiàn)在天氣大,晾了一天已經(jīng)可以了,“可以了,我去收下來。”“我?guī)湍?!”柳應淮興高采烈的,儼然已經(jīng)把馬掌柜他們忘在腦后了。馬掌柜哭喪著一張臉,要不是曾牙儈說這小子獨身一個,還是個外鄉(xiāng)人,他也不敢這么干??!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了!曾牙儈也是有苦說不出,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偏偏就這么巧,撞在知府公子的手里!第20章和安泰的東家蘇安泰帶著人來得挺快,他已經(jīng)從小滿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蘇安泰的臉色鐵青,馬掌柜是蘇家的遠房親戚,曾經(jīng)在醫(yī)館當過學徒,熟知藥材,還懂得管賬。蘇安泰平日里對他很放心,瀾州府的和安泰都全權交給他打理。如果不是這次被他外甥撞見,他還不知道他用和安泰的名聲在外強買強賣。他來的路上看過賬本了,之前的進價都是正常的,并沒有特別低,可想而知,中間的差價是被他私吞了!“應淮?!碧K安泰喊道,他不過三十來歲,高挑清瘦,狹長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因為面白無須,看起來不像商人,反倒像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