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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機,發(fā)了條分組可見的朋友圈,完畢后摟過楚瀾。躺了一會兒,紀宵聽到楚瀾居然迷迷糊糊地說夢話,險些憋笑憋出內(nèi)傷。楚瀾在背化學(xué)方程式,皺著眉納悶怎么配不平,可他們分明是文科生。第42章歡喜姜星河這天起得很早,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學(xué)生活,驀然放暑假回家,反而不太自在。左右爸媽常年出差,他起來煮了碗面條,端到餐桌邊吃。大學(xué)整一年,慢慢地姜星河已經(jīng)從失戀的痛苦中走了出來。他之所以受傷太深,歸根結(jié)底正如楚瀾當(dāng)初說的,“放著清華不上非要為了男人留在原地”。要說喜歡,也是真心喜歡過,可時間越長,越覺得那會兒太傻了。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道理姜星河都懂,追他的人也不少,就是始終沒能有當(dāng)時的感覺。光這樣也沒什么,S大男女比例如此平衡,還有不少人選擇單身,他何必強求。不過最煩的是好基友紀宵居然一言不合就脫團,還泡到了楚瀾,整天在群里一副癡漢笑的傻樣,看著就覺得心煩,辣眼睛。想到楚瀾,姜星河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紀宵說他要去云南的事,心念一動,拿了手機用朋友圈里整一夜的八卦與美景下飯。他翻了翻朋友圈,發(fā)現(xiàn)紀宵一點多發(fā)了條,仔細完內(nèi)容,姜星河“嚯”了一聲,連面條也顧不上吃了,連忙噼里啪啦打字,簡直眉飛色舞。算了,平時覺得辣眼睛,看他們倆真心過得挺好的時候……其實還是會跟著高興。這條評論直到十點多才被紀宵看到,彼時他剛鉆出被窩,身側(cè)的半邊床已經(jīng)涼了,料想楚瀾早起去干活沒喊他。晨起的關(guān)懷沒能問出口有點點遺憾,紀宵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昨天做過的事,然后突然記起發(fā)的朋友圈。“可別被楚瀾看到了!”紀宵心想,抓起手機去翻未讀消息。他朋友圈那條洋溢著滿滿得意與幸福,在“阿瀾真軟啊人生太圓滿了/流淚”的內(nèi)容下,幾個高中好友在瞬間明白了此中深意。樊繁:……你拱了我辛辛苦苦養(yǎng)到大的小白菜?!翟辛恩:天哪!三歲的我看不懂!姜星河:吃掉了?!吃掉了?!好吃嗎?!紀宵想了想,懶得回復(fù)他們,直接刪了朋友圈,然后出去找楚瀾了。在沙溪的這段日子頗有些人間仙境的味道,不管老張還是夏琳,對他們的關(guān)系都相當(dāng)認同,紀宵不禁感嘆果然常年在外漂泊的人三觀的確開放。楚瀾經(jīng)過最先的彷徨與猶豫,終于放下心來,一天24小時都恨不得黏著他。最初對他“像貓”的判斷果然十分正確,掛在紀宵背上的楚瀾一刻不停地sao擾他,紀宵卻還只能埋頭擦桌椅,甘愿被這種甜蜜的痛苦百般折磨。白日里四處走走,沒事還去了一趟麗江,結(jié)果充滿商業(yè)氣息的“古鎮(zhèn)”令人失望,返回沙溪。遇到值夜班,紀宵就在旁邊打游戲,陪楚瀾寫實踐報告。幸運地能夠早睡的話,大床足夠?qū)挸?,能滾好一會兒,再相擁入眠。呆了十幾天,楚瀾的義工做到頭,老張也知道他們都很忙,強留不得,與紀宵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開著他的小破車把兩人直接送到劍川客車站,免去了受小面包車的苦。回程有了期盼,于是等待并不難熬。楚瀾買的機票從大理出發(fā),待到將落在錦城時,恰逢夜幕深沉,樹梢霧氣繚繞。在云南呆的太久,驀然回來還有些不太習(xí)慣這樣的天氣。紀宵打車將楚瀾先送回家,正當(dāng)要走,楚瀾卻付了司機錢,拉住紀宵:“過去住啊。”紀宵愣怔的功夫,便被楚瀾直直拉出了出租車。有了前些日子的如膠似漆,紀宵已經(jīng)準備好回來后分居兩處,沒料到楚瀾卻這么直接地開了口,一時做不出反應(yīng),就這么直愣愣地被拉到了楚瀾家,聽楚瀾喊了一句“媽我們回來了”后,全身的毛孔都滲出戰(zhàn)栗。他還記得楚瀾跟李文茵出柜的事!他拐了人家的親兒子!李文茵走出來,和藹可親地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異常熟稔地說:“紀宵也來了,這段時間臭小子沒少煩你吧?”紀宵立正,立刻涌上對她無盡的慚愧來,聲音發(fā)抖:“阿、阿姨……對不起——”李文茵躬身端起一碟櫻桃塞到楚瀾手中,疑惑道:“對不起什么?”紀宵覺得突然間說話對他就成了很困難的事了,無法正確地表達自己所想,譬如“楚瀾出柜其實都是我的錯”,臨到了喉嚨口,卻說不出來。他站在原地局促且尷尬,布丁親熱地蹭過來時,紀宵竟然往后退了一步。這狼狽樣子盡數(shù)落進李文茵眼中,她微笑著拉過紀宵,身高差太多無法順暢地摸摸紀宵的頭,于是改為拍著他的肩,將他拉到客廳沙發(fā)上坐好。“怎么,之前還和阿姨相處挺融洽的,怎么這個假期變得很不想來阿姨家似的?”李文茵柔聲說,一邊給楚瀾使了個眼色,對方知情知趣地把櫻桃交了出來。李文茵拈著瓷盤中通紅的小果子,等了良久沒等來紀宵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小楚同學(xué)已經(jīng)全部招供了,阿姨知道你們倆的關(guān)系,也知道……你不容易。我呢,也不是老古板,就前些日子還跟研究生時的導(dǎo)師交流過LGBT相關(guān)權(quán)益的課題。這些問題很復(fù)雜,不能隨便怪誰,我理解得很。”紀宵低頭,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蓋上,脊背微微佝僂,就著這個拘謹?shù)淖藙葺p聲說:“本來我想更正式一些,等時機成熟再告訴您和叔叔…”李文茵笑了,索性放下櫻桃,倒了杯茶給紀宵:“告訴我就行了,時機無所謂。我聽阿瀾說,他對你也很有好感,都快一年了,從沒吵過架,三觀也挺一致的?”紀宵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點頭。李文茵說:“讓阿瀾直接帶你回來也是我的意思,因為阿姨想第一時間跟你聊聊。紀宵,你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起,我嘴上說著懶得管他,還是想多聽聽你的意見——不是什么‘喜歡他’‘對他好’,阿姨不用你給他承諾,就想問你一個問題?!?/br>紀宵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背:“您問?!?/br>“真的不怕以后被說閑話么?這在國內(nèi)還是很小眾的,你在C大念書,前途很好,萬一因此工作受到影響怎么辦?”“阿姨,我中考完的時候,自發(fā)現(xiàn)取向以來一年多寫的日記被家里人看到,他們對我已經(jīng)很失望了,不在乎以后還能怎么壞。我之前沒遇到過真心喜歡的人。阿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