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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是脫化過一次的化靈境高手了,秦子羽帶著虞晚晚回來時他便有所感覺,秦子羽如今滿是疑惑,又來打擾也是正常的。 過去他的院門都是禁閉的,哪怕身處仙門里,也會多加許多結(jié)界,如今卻是打開了,連院門也是敞著的。 “師兄真不愧是化靈界的高手,如今竟然連門都不屑于關了?!鼻刈佑疬~步進了屋里,他笑道。 楚危樓本在床上打坐,他睜開眼睛。 “你又有什么事?” “你還不知道吧,程清鈴程師姐回來了?!鼻刈佑鹂吭谧肋?,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小裝飾擺弄,“今夜她要在她的住處擺酒開宴,邀請你我一聚。” 楚危樓并未立刻回答。 他和程清鈴曾經(jīng)切磋過一次,對程清鈴記憶深刻。 若是過去,程清鈴歸來也是和他沒關系的,他更不可能去赴宴。只是如今……既然他知道了程清鈴也是同從天界入人界的師兄妹,這一趟卻是必去不可了。 “好。”楚危樓道。 秦子羽的手一頓,他將裝飾品放回桌面,又若無其事的說,“對了,還有一個叫花青的內(nèi)門師妹,好像和晚晚在外門百煉山認識的,關系很好,晚晚邀請她一起來參加了。” 楚危樓眉宇微蹙。 “誰?” 看了楚危樓的表情,秦子羽收回目光,他聳了聳肩膀。 “我也不知道,那師妹應該就是個普通姑娘,心善所以對晚晚好吧?!鼻刈佑鹦Φ?,“不過,她倒是有膽識,初次見面也不怕我,還知道程師姐的名諱。” 又隨便說了兩句,秦子羽便離開了。 他走之后,楚危樓還是思索著秦子羽剛剛的話。不只是秦子羽,楚危樓也覺得這個名叫花青的女弟子有些古怪。 反正時間還早,楚危樓干脆飛去接仙臺,將程清鈴回來的事情告訴沈燼和白玉,順便問問花青的事情。 沈燼二人聽到他說到花青的時候,不由得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怎么了?”楚危樓蹙眉道,“這個花青也和上界有關?” 沈燼握著茶杯,他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準確來說,也和你師父有關?!卑子癖阏f,“花青與我的身份很像。只不過我是玉鐲,而她的本體是一朵野花?!?/br> “一朵野花?”楚危樓不由得重復道。 白玉微微頷首。 “虞綰大人一直獨居在東瓊天,從不與他人來往,就連你們這些弟子也很難見到她。”他說,“她深居簡出,平日在宮邸里澆花養(yǎng)草,養(yǎng)的植物也并不名貴。沒想到其中一只花受日月精華和她的仙氣滋潤,竟然化成了女子?!?/br> 楚危樓不由得問,“然后呢?” “虞綰大人一向拒人千里之外,花青一化為人形,就被她趕走了?!?/br> 白玉不由得苦笑道,“花青不肯離去,在宮門外求了四十六天,她又性格剛直,最后在門外自刎,虞綰大人才開門救了她?!?/br> “后來的事情我們便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虞大人出事,你們舍身同去之后,花青也跳了轉(zhuǎn)生潭?!卑子裾f,“沒想到竟然也能入極意宗的門,還護了虞晚晚大人那么久,也算是緣分深切了?!?/br> 聽了花青的故事,楚危樓沉默了許久。 過了半響,他低聲道,“為什么?” 楚危樓起初以為虞綰只是不在意他而已,所以才能在心魘里雖然救了他,卻眼里沒有他。 這段時間在接仙臺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一些事情,楚危樓才發(fā)現(xiàn)虞綰仙子對所有人都一樣涼薄又冷淡。 可是,為什么? 若是她真是個冷漠之人,又為何要救他人性命? 楚危樓想不明白,心魘里出現(xiàn)的仙子太過神秘,又如此復雜,他看不穿。 “這些都不是你要cao心的事情?!鄙驙a放下茶杯,他淡淡地說,“她是如何的人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集合所有天界之人,幫她找回魂魄!” “我自然知道?!背侨滩蛔』刈斓?。 楚危樓對沈燼時,完全沒有像是其他人一樣敬畏他是仙人的想法。 尤其是沈燼說這種類似教訓的話時,楚危樓心中更是煩躁。 看著氛圍不太好,白玉溫聲道,“你先回去吧,晚上還要去見其他人?!?/br> 楚危樓起身,他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沈燼輕哼一聲,又將茶杯端了起來。 要不是看在楚危樓天生兇煞,又是幫助虞綰的主力,他早就出言相諷了。 “……小龍崽子。”他低聲自語道。 晚上,楚危樓、秦子羽、虞晚晚和花青相聚在程清鈴的獨院里。 程清鈴果然備了好酒,桌面上還特地擺了虞晚晚愛吃的東西。 眾人圍坐在桌邊,只有虞晚晚吃個不停,其他人已經(jīng)不用經(jīng)常進食,便只是喝酒。 除了最后虞綰最后一個徒弟,和天界與虞綰有關的人竟然在這桌都坐齊了。 花青沉默,楚危樓冷淡,桌上只有秦子羽和程清鈴聊天,便顯得有些冷清。 楚危樓觀察花青許久,便越發(fā)確定花青恢復了記憶。 她的神情是遠超年輕女孩的沉穩(wěn),似乎心中有重擔,眼神低沉。 楚危樓打量花青,秦子羽暗中觀察他們二人。唯有程清鈴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能察覺得到桌子上的明槍暗箭不斷。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花青便坐不下去了。 “內(nèi)門弟子夜宿有門禁,我先回去了?!彼吐暤?。 “那你什么時候來看我呀?”虞晚晚抬起頭,她眨著眼睛問。 一直沉默又凝重的花青這才露出點笑容,她伸手抱住小姑娘,又伸手揉她的頭。 “我只是普通弟子,沒資格來后山。若是有機會,我定來看你?!?/br> 花青要離開,沒想到楚危樓也站了起來。 “我送你吧?!彼f。 這句話把其他幾人都驚了下,程清鈴吃驚道,“你……” 秦子羽攔住程清鈴,看著二人離去,程清鈴才蹙起眉毛。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程清鈴不敢相信地說,“楚危樓竟然還殘存這樣的良心? ” “師姐且看吧?!鼻刈佑饟u了搖扇子,他笑道,“他身上有古怪?!?/br> … 楚危樓送花青,路程還有點遠。 他們住在主峰后山,是整個仙門的最深處,而記名弟子則是住在最外面的山上。 楚危樓也沒想真把人送回去,他帶人向著主峰翻越,走到路上的時候,楚危樓一停。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花青。 花青其實和虞綰的弟子并不熟悉,也沒什么交集。 她本體雖是花仙,可也沒有什么攻擊力,直覺便有點畏怕虞綰的魔頭弟子們。 尤其是楚危樓,他為龍族,本身便高于妖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