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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先前多加猜測,江毅然也絕不會料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白玉簡單講述了天界發(fā)生的事情,江毅然震驚不已。緩了許久,他才看向楚危樓。 他費力地問道,“那日小渡劫,你如此失神,便是看到了曾經發(fā)生的事情?” 楚危樓低下頭,他低低的說,“是?!?/br> “你本是龍族?” “是?!?/br> 江毅然又看向秦子羽和程清鈴。二人雖不是他的弟子,但也被他照拂多年。 面對宗主震驚不已的眼神,他們都不由自主低下頭。 江毅然愛才,為人嚴肅仁善。他最用心思對待的三個年輕人卻都另有身份,甚至另有師父。 縱使他們三人中有二人還未恢復記憶,也并不是故意為之,可三人心頭還是有些慚愧之情。 “江宗主,你要看開些。”沈燼淡淡地說,“若沒有此事發(fā)生,你也絕不會與他們認識的?!?/br> 沈燼毒舌,懟的最多的便是江毅然。這么多年了,如今倒是第一次安慰他。只不過沈燼不會說話,安慰也聽起來有些硬邦邦的。 “我知道?!苯闳豢嘈Φ?,“我只是沒有想到……原本我還想收晚晚為養(yǎng)女,如今看來是我不配了?!?/br> “江宗主,你不要這樣想?!卑子癜参康?,“雖然另有隱情,但不代表你們的感情是假的。若是虞大人年幼時認識你,想必也會是同樣的情誼。” 白玉便會說話些,江毅然的心情也終于好了點。 “既然四人已經聚齊了三人,沈大人可有什么辦法?”花青蹙眉道,“還是說,必須要湊齊四人才能打開那盤鏡?” 沈燼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便試試吧?!?/br> 他揮手,山頂?shù)奶炜蘸鋈话盗讼聛?,一尊懸浮在石柱上的圓形盤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由白玉的引領下,楚危樓、程清鈴、秦子羽三人站到石臺的對應的三角。 他們閉上眼睛,催動真氣。 只見在陰暗的大殿之中,三人的額頭各自浮現(xiàn)不同的花紋圖騰,白光籠罩著他們,接連向石臺。 石臺猶如被啟動的機器,悶聲作響,懸浮在石臺之上的圓盤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圓盤間,詭秘的藍銀色鏡面掀起陣陣波浪,仿佛星辰映水。 隨著光芒漸漲,水面越發(fā)紊亂,似乎有鎖鏈破水而出,似乎纏鎖著什么,光芒更甚。 直到白光消失不見,眾人這才看到在盤鏡面前,懸浮著兩行復雜的文字。 “這是什么?”程清鈴問。 “是天界的文字?!被ㄇ嗟?。 花青、白玉和沈燼三人讀了那文字,面色都變得有些嚴肅。 “上面寫了什么?”秦子羽問。 沈燼伸出手,折扇一揮,半空中的字符轉換位置,變成了人界文字。 只見上面的兩行寫著: 東州 青龍城 “可這是什么意思呢?”花青蹙眉道,“難不成是在提示仙子的其他碎魂的位置?” 花青、白玉、沈燼和江毅然正要分析這件事情,卻聽到旁邊撲通幾聲。 他們轉過頭,便看到楚危樓三人竟然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額頭上白色勾痕圖騰若隱若現(xiàn)。 花青驚道,“這是怎么了,怎么都暈過去了?” 沈燼面容嚴肅,他探測了一下三人的真氣,確定沒有大礙,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意識沉沉,不知是不是被盤鏡中的過去所困。”沈燼沉聲道,“白玉,你看著他們的狀況,我去聯(lián)系師尊。若有需要,帶他們回一趟東瓊天?!?/br> 第24章 024 一片混沌之中, 秦子羽昏昏沉沉。 他的意識被投入一片被火海淹沒的魔界城鎮(zhèn),刺鼻濃烈的硝煙讓人睜不開眼睛。 “交出來,將他交出來!” 外面,喊殺震天。 秦子羽站在一處未被燒到的院內, 他怔怔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火光沖天, 直到有人抓住他的肩膀。 “羽兒, 快躲起來!” 看不清對方的面貌、他被人拉扯著跑進屋中地窖,未待說話, 對方先不斷地往他的臉上易容, 待到秦子羽變成另外一個人之后, 他便施展術法, 層層結界封鎖整個地窖。 “第三個柜子后面有暗門。”對方退出地窖,低聲道, “羽兒,快點跑, 不要被他們抓到!” 秦子羽撲向地窖的大門, 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推開。 “哥, 你要做什么去?”秦子羽急促地說,“城里失火了,你快和我一起逃吧!” 門上小窗外的青年的容貌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那是個約莫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似乎和秦子羽同個年紀, 又長得和他有六分像。 他笑了笑,然后說,“別怕, 我去看看家里其他人有沒有疏散。一會我們去城外見面, 好不好?” 秦子羽抿起嘴唇,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窗被關上了, 結界也被完全封閉。 秦子羽在一片漆黑的地窖中,他打了個響指點燃油燈,借著光亮扭動柜子上的機關。 這時,頭頂?shù)拇蟮卣饎悠饋?,似乎有?shù)百鐵騎趕到,野獸嘶吼不止。 “交出秦氏第四十二脈傳人!”渾厚低沉的聲音在整個村鎮(zhèn)上空盤旋,“服從者活,忤逆者死!” “服從者活,忤逆者死!”其他魔兵魔將齊聲吶喊道。 “就算你們是魔皇麾下,也不能隨意燒城!”有老者憤怒地罵道,“你們憑什么隨意殺人放火!” 短暫的安靜,血rou被刺透的悶響聲傳來,伴隨著的是旁觀者的尖叫聲。 “再說一遍,忤逆者死!”領隊的人冷冷地說道。 地窖高于地面的那半指的距離被修成透氣用的鐵銹欄桿,陽光被切成一條一條的形狀,薄弱的光芒未能觸底,便消散在地窖過于黑暗的空氣中。 秦子羽搬來桌子,他踩在上面,勉強能從縫隙總看到外面的輪廓。 眾多魔獸煩躁地原地踱步,鼻尖不斷噴出熱氣。 它們身上的魔兵魔將統(tǒng)一黑色勁裝,側邊的魔兵明目張膽的舉著代表魔皇的旗幟。 硝煙彌漫,火要燒過來了。 “報——人抓到了!”有魔兵高喊道。 欄桿的縫隙太細了,秦子羽努力地定了定神,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兄長被人抓著手臂推了出來。 “你就是秦氏第四十二代傳人?”將領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大人們是不是弄錯了?”秦子翎慌張地說,“我卻是第四十二代傳人,可我未忤逆過陛下,為何要抓我?” 秦子翎看起來膽小如鼠,抖抖索索,看得便讓人心中不悅。 那將領也頗為厭煩地說,“來人,驗血?!?/br> 有人拿出一冊竹簡展開,又刺破秦子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