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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雨夜中失去了意識。 秦子羽再次緩緩地恢復(fù)意識時,卻是在一堆溫暖熾熱的火堆旁蘇醒。 那火焰跳動,與魔兵從秦子翎體內(nèi)取出的丹元之氣太過相像,秦子羽瞳孔緊縮,他猛地坐了起來,手中已經(jīng)握緊瞬間從儲物戒指里拿出的匕首,猶如驚弓之鳥。 他抬起眼,便對上了火堆另一邊女子的目光。 對面,白衣女子沉靜淡泊地注視著他,猶如冬日湖面還刮著刺骨冷風(fēng),讓秦子羽驟地冷靜下來。 她身邊的氣息冷清純粹,和魔界格格不入,也能看出實力深不可測,才能讓秦子羽抬頭之前毫無感覺。 “你不是魔界的人?!鼻刈佑鹄渎暤?,“你是誰?” “虞綰?!彼降貓蟪鲎约旱拿帧?/br> 第25章 025 在三人身陷盤鏡的過去記憶時, 接仙臺峰頂,沈燼來到側(cè)殿。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聯(lián)絡(luò)法寶,聯(lián)系上了在天界的闕塵真人,和他講述了打開圓盤后發(fā)生的事情。 闕塵真人想了想, 他道, “這未必是壞事。若是能借由這個機會, 讓他們?nèi)讼肫鹨恍┻^去,也算是因禍得福。” “師父, 你確定這樣真的沒事嗎?”沈燼蹙眉道。 “他們這樣的狀況, 除了按部就班和阿綰補上師徒關(guān)系再恢復(fù)記憶, 其他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如楚危樓渡劫、和此次這樣的極端情況發(fā)生, 自然可行?!?/br> 闕塵真人撫了撫胡子,“不過這盤鏡乃是當(dāng)時在阿綰遭受誅仙雷劫的天空出現(xiàn), 猶如天地孕育而生,蘊含的力量連上神都無法近身, 我們也對它知之甚少?!?/br> “既然一無所知, 那不是很危險?” “阿燼, 你沒聽懂?!标I塵真人嚴(yán)肅地說,“阿綰遭受誅仙劫,本來是會灰飛煙滅的, 可她的魂魄卻只是被擊散。不論是誅仙劫, 還是她的魂魄被保護,亦或者盤鏡出現(xiàn),都不是天界能插手的?!?/br> 沈燼怔了一會, 他低聲道, “您是說……天界之上, 有人庇護師姐, 所以才留了她的命,還給出天界無人可碰的盤鏡?” “沒錯?!标I塵真人道,“雖然我也不清楚,阿綰到底做了什么才會引來萬重誅仙劫,又為何留下一條性命……恐怕只有她恢復(fù)真身時才能知曉了?!?/br> “那她的弟子們呢?”沈燼問。 “若是我沒猜測,盤鏡沒有惡意。”闕塵真人說,“它不想困住他們,待到片段結(jié)束,或許他們便醒來了?!?/br> 也正如闕塵真人所料,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秦子羽先醒了過來。 “秦子羽,你感覺如何?”花青低聲道。 秦子羽不知道在盤鏡的記憶里看到了什么,他被扶著坐了起來,整個人還是怔怔的,眼神發(fā)呆,好像人還陷在記憶當(dāng)中。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人在何處。 秦子羽伸手抓住花青的手腕,力氣大得花青面露痛色。 “……秦子翎還活著嗎?”他喃喃道,“你知道他嗎?” “什么秦子翎?”花青下意識地問。 她這一句話出口,秦子羽的手便無法控制地又加大了力度??粗ㄇ嗝媛锻瓷?,他才反應(yīng)過來,松開了她的手腕。 “抱歉?!鼻刈佑鸬吐暤?,“我剛剛腦子有些混沌。” 花青搖了搖頭。 “沒事?!?/br> 她看到秦子羽陷入沮喪,便不由得安慰道,“你先別著急,讓我好好想想。我是虞大人的花仙,平日甚少出門。你們之間又很少來往,所以我確實沒聽過什么秦子翎,但是……” “但是什么?”秦子羽問。 “我記得幾年前,你和虞大人曾經(jīng)在庭院聊天,好像提過什么人住在你那里,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之類的話?!被ㄇ嗾f,“或許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秦子翎?!?/br> 秦子羽這才終于緩了口氣。 縱使他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片段,并沒有和記憶中那些人相處的過去,可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要知曉在記憶中保護他的那個人還好不好。 花青其實有些好奇,她和白玉一樣,是在主人身邊化形的妖仙,生來純粹,從沒有經(jīng)歷過他們那樣波折坎坷的過去。 她很想知道秦子羽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也知道這是他的私事,更是不愉快的過去,便沒有開口詢問。 沒想到,秦子羽搖了搖扇子,神秘兮兮地說,“你知不知道,上一任魔皇是怎么死的嗎?” “被你殺死的啊?!被ㄇ嗾卣f。 “非也非也?!鼻刈佑鹦Φ?,“你再想想?!?/br> 花青蹙起眉毛,過了半響,她吃驚地小聲說,“難不成還和虞大人有關(guān)?這,這不可能吧?” 外界人不可參與他界事。 若是說虞綰救了龍族的混血少年還算是小事,那如秦子羽所說的和魔皇有關(guān),便是有可能引起天魔二界爭端的大事了。 花青本想問秦子羽所說是真是假,秦子羽確實似笑非笑的樣子,三分認(rèn)真,三分玩笑,讓人摸不透他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她便也不愿問了,離開去看看程清鈴和楚危樓的狀況。 待到花青離開,秦子羽嘴角的笑容才緩緩地落了下來。 他合起折扇,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記憶,眼底漸漸沒有了笑意。 過了一會兒,與闕塵真人聯(lián)系結(jié)束的沈燼走了過來。 看到秦子羽已經(jīng)蘇醒,面無表情的沈燼總算神情有了些松動。 “醒了便好。”沈燼道。 沈燼其實并不想聊什么。他這人本就孤僻,不愛與人交際。若不是因為虞綰之事,恐怕再過幾百年他也不會和她的這些徒弟有絲毫瓜葛。 他也不過是過來看一眼他們的狀態(tài)而已,感受到秦子羽氣色力量都正常,便知道沒什么大礙了。 沈燼剛想走,便聽到秦子羽說,“我剛剛看到了第一次與師父見面的記憶。” 沈燼停下腳步,他側(cè)臉看向秦子羽。 秦子羽笑道,“只是看了那一段,我便知曉為何我愿意舍棄一切追隨師父至此了?!?/br> 沈燼停頓了一下,他道,“這很好?!?/br> “是啊?!鼻刈佑鹫f,“我們都有我們的理由,那沈師叔你來下界靜候五十年有余,又是為何呢?” 沈燼薄唇微抿,他目光沉沉,并未回答。 過了半響,他道,“等他們醒過來之后,去前廳見面,商討下步事宜?!?/br> 秦子羽搖著扇子,他淡淡地笑了起來。 … 秦子羽先醒了過來,程清鈴和楚危樓仍然在各自的過去之中。 程清鈴看到的又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千年前,程清鈴出生于人界一個有名的修仙世家當(dāng)中。她從出生起,便成為了家族中年少一輩最耀眼的新星。 程清鈴拜師極意宗的這一世,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