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看起來精致漂亮,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還有些少女的青澀。 虞晚晚對此并不感到太吃驚。 于旁邊的人而言,她是忽然長大的,可是對她自己來說,她是切切實實又重新度過了十六年。 只不過……若是按照虞綰的生活軌跡, 如今的她本該是個小冰山。 可與虞綰完全不同的,屬于虞晚晚的那天真快樂的童年,稀釋了本來的許多痛楚。 連虞寬也有些晃神。 眼前的姑娘正是兩千年前,她離開他時的年紀。只不過, 那個她更加冷淡, 眉眼間都是淡薄。 可如今的她, 神情更活泛了些, 像是個真正的、肩膀上沒抗那么多壓力的小姑娘了。 碎魂歸回, 虞晚晚的神智和資質(zhì)也都同時上漲。 若是說十歲左右的她是個智商比同齡人低下的小傻子,那如今十六歲的她,便是神智正正好好的少年人。 自然,原本的虞綰更早熟,十六歲的年紀思維已經(jīng)和成人無異, 所以虞晚晚還是比過去的她要單純憨直些的。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 原來的她經(jīng)歷了太多波折痛苦與隱忍, 這是現(xiàn)在的她沒有經(jīng)歷過的, 消化起來也格外困難些。 虞晚晚在自己的世界里太專注,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從始至終一直背靠老人的手,而虞寬一動未動,靜靜地注視著她自我糾結(jié)的樣子。 過了一會,她終于坐正身體,轉(zhuǎn)頭看向他。 “你是虞寬?”她問。 “是我?!?/br> 少女眨了眨眼睛,她疑惑道,“你怎么變得這么老啦?” 聽到她有些天真的語氣,虞寬不由得緩緩勾起嘴角。 “兩千年已過,我自然是要老的?!彼徛暤?,“那是一段很漫長的歲月?!?/br> 虞晚晚低下頭,她又仔細思考了一陣。 “我是天煞孤星?”她嘀咕道,“那我現(xiàn)在……” 她后知后覺有些擔心自己身邊的人。 “放心吧?!庇輰捑徛暤溃坝菥U身上有血脈束縛,可如今的你是虞晚晚?!?/br> ……也對哦。 虞綰的血脈詛咒,和她虞晚晚有什么關(guān)系? 虞晚晚又忍不住想起了更多的人。 記憶里的爹娘,伯父伯母。兩千年已過,恐怕不止是伯父伯母他們,連他們的子孫都已經(jīng)一同入土了吧。 虞晚晚想起這些的時候心口便壓得很痛很痛。 幸好她在做小傻子的時候機緣巧合點亮了另一個能力——便是擱置事宜。 一切她不理解的、或者對她有惡意的事情,虞晚晚都下意識地將它們封存不動。只要不去觸碰,她就不會有什么反應。 虞晚晚下意識選擇將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部封住。只剩下…… “我弟弟呢?”她問。 自從十三歲那一年,她打了虞安景,男孩被伯父虞泰抱走之后,一直到她十六歲都沒再見過。 這三年里也沒發(fā)現(xiàn)過什么大事,她一直潛心修煉,修為已經(jīng)到第五境界。 當然,這一切和現(xiàn)在的虞晚晚都沒有關(guān)系了,如今的她修為一直保持在第一境初期。 “兩千年過去了,沒有飛升的修士自然都長眠了?!庇輰捑徛暤溃安贿^話說回來,你的這些朋友們竟然比你蘇醒得還晚?!?/br> 虞晚晚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她轉(zhuǎn)過頭,果然其他人都七扭八歪地倒在法陣里,沒有蘇醒的痕跡。 又過了一會兒,寧清臣和花青先醒了過來,而后是程清鈴,最后是秦子羽和楚危樓。 眾人醒過來后也虞晚晚一樣,呆滯反應了好長時間。他們剛回過神來,看到少女虞晚晚,頓時就又愣住了。 虞晚晚拄著下巴,她疑惑地說,“你們怎么這么久才醒過來?” “我們除了看到自己的記憶,還看到彼此的過去?!被ㄇ嗑徛暤?,“我和寧清臣之前已經(jīng)恢復記憶,所以比他們醒得早很多?!?/br> 怪不得眾人一臉復雜,他們的那些過去稀奇古怪,又關(guān)系特殊,看到對方的記憶,才會如此。 再看向虞晚晚,眾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小蘿莉時期的她,雖然輪廓五官和他們記憶中的師父是一樣的,但她太小了,完全可以當成另一個人來相處。 如今虞晚晚到了少女時期,雖說仍然有些稚氣未脫,可那雙清淡的眉眼已經(jīng)和成年的她無限接近了。 最終還是秦子羽和寧清臣兩個比較放得開的徒弟湊了過來。 “晚晚師父,你覺得怎么樣?”秦子羽笑道,“還習慣自己長大的樣子嗎?” 虞晚晚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她自言自語道,“還是有點怪怪的。對了……為什么我看不見你們的過去?” “等您恢復了,我們過去的樣子,您自然全都知曉了?!睂幥宄夹Φ?。 說到這個,眾人還都挺清醒自己的過去沒有讓現(xiàn)在的虞晚晚看到的。 他們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實在是殘忍血腥,少兒不宜,怕嚇到她。 花青看到眾人又要陷入沉默,便活躍氣氛道,“既然如此,大家便先離開這里吧,順便給虞大人換身衣服?!?/br> 虞晚晚身上的衣裙是提前準備好法物,可以隨著主人的身形變大變小。 只不過這法物是臨時找的,不算最好的品級,所以變大之后尺寸有些不符。 “你們隨我來吧?!庇輰挼?。 虞寬看起來老態(tài)龍鐘了,若不是他周遭氣息渾厚,能夠感覺出是位強者,否則光看外貌和他的形態(tài)而言,他不似修仙者,倒是像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這虞家如今看起來只有他和現(xiàn)任家主虞濤住著。眾人看在眼里,卻也不由得唏噓。 如今虞家已然奄奄一息,虞濤這家主當?shù)?,倒是像守著墓地的看守者,無法離開家族。 虞寬拄著拐杖,眾人隨著他走入另一個屋里。 他轉(zhuǎn)過頭,面向花青,他蒼老地說,“你們便服侍著在這里換吧,柜子里都是她曾經(jīng)的衣服,合尺寸的?!?/br> 花青和程清鈴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老者看出了二人的猶豫,他淡然道,“當年為了讓她全身心修煉,她身上的衣服法寶都是極品級的,每一樣都夠修仙家族和門派世代相傳。兩千年罷了,寶物還是寶物?!?/br> 聽到他這話,花青才放了心,請男性們都出去。 程清鈴和花青陪虞晚晚留在房內(nèi),其他人則是去主廳坐著。 虞寬在主位上,虞濤為他沏了茶。 楚危樓、秦子羽和寧清臣三人都定定地看著他。 虞寬舉起茶杯,他淡然道,“說吧,你們都看到什么了?” 三人臉色皆一變。 在那法陣里,與虞晚晚命脈息息相關(guān)眾人不止看到了他們彼此的記憶,更是看到了她的過去。 其實虞寬也在法陣中,只不過他法力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