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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讓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絕望中,紀窈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是一輛古老的手搖拖拉機,宛如一個驚喜出現(xiàn)在路邊。這種交通工具紀窈只在博物館里見過,聽說已經(jīng)淘汰上千年了。 不管如何,它好歹也是交通工具呀,總比跑步的速度快。 紀窈跑到它身邊,溫柔的摸過花布包著的坐墊。她正想坐上去,余光瞄見了一人氣勢洶洶地超她沖來。 紀窈來不及拿武器,但她就算是赤手空拳,也不可能輕易交出這輛拖拉機,10倍血量的天賦可不是開玩笑的。 紀窈轉(zhuǎn)身就是一拳,準備先發(fā)制人,那人伸手很是不錯,一個側(cè)頭躲過了拳頭,順勢一個手刀拍開了她另外一只手,用的巧勁,沒讓紀窈受傷。 這是什么?這是活脫脫的挑釁! 紀窈氣急敗壞,一個踢腿,又被那人后跳躲過。 “紀窈meimei,你忘記我了嗎?” 紀窈皺眉,她瞇起眼,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男人。濃眉大眼,雙目有神,皮膚白皙,嘴唇勾人,是個大帥哥??伤J識嗎?這么一個大帥哥她見過還能忘記? “帥哥你誰?”紀窈發(fā)問。 “程恪啊,你忘了嗎?”程恪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幫助她回憶,“就是在上個副本我邀請過你進席子的。” 紀窈有了印象,不過之前的大金鏈子搶了他這張臉的光芒,如今沒了大金鏈子的存在,她著實難認出來。 程恪在紀窈回憶時,張手一步步接近。 紀窈心想:這是要做什么,套近乎?還是想趁她不備,把拖拉機給占了? 這怎么可以! 紀窈腦子一抽,一腳踩在車上,姿勢相當霸氣的宣布了拖拉機的擁有權(quán):“這輛拖拉機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別想跟爸爸搶,爸爸能打又能抗。”似乎只有用這樣的語言才能掩飾心虛。她知道,程恪如果真要動手,她是打不過的。 程恪失落地垂下了手,他只是想來個友好的擁抱。雖然在發(fā)現(xiàn)紀窈之前,他確實把這輛拖拉機占為己有,可那不是還沒發(fā)現(xiàn)她嗎,現(xiàn)在他只想商量著來。 只是現(xiàn)在被紀窈這么一兇,程恪感覺心里悶悶的,他略帶委屈的回道:“你不是只會茍嗎?”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一直躲在木桶里不敢出來呢。 紀窈張嘴幾次,沒敢反駁。他說的沒錯,她確實很慫,能茍則茍。上個副本膽大,是因為有一群半路認來的兄弟在。剛剛敢放狠話,也是覺得程恪不會對她動手。 紀窈沒說話,而程恪也安靜了。 一時間,兩人之間安靜得仿佛定格了。若不是一顆突如其來的火球,他們可能一直這樣持續(xù)下去。 那顆火球是一顆帶火的落石,從火山里噴出,劃過天空,正好好巧不巧地落在兩人之間。落石濺起的火花糊了兩人一臉,他們不約而同地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兩人頭上的血條也同時出現(xiàn)了。 紀窈頭上的血條幾乎看不出掉血的痕跡,程恪更是夸張,紋絲不動的血條上跳出了一個白亮亮的“miss”。 紀窈:?? 這鬼副本還會出miss?不會是開掛了吧! 程恪也瞪大了眼睛,他很想把紀窈的血條放大看看掉了多少血。副本里,雖不會讓人一下子就死掉,但大部分時候受到的傷害還是挺可觀的。被火濺一下,怎么都要掉個三五點血,不可能看不出來。唯一的可能是,紀窈開掛了吧。 紀窈不敢再與程恪硬剛,而程恪卻更想與紀窈親近了,他不知道紀窈身上有什么秘密,但若能與她強強聯(lián)手,想來后面的副本就不用擔心了。 一人退,一人進,程恪伸手搭在了拖拉機的車身上。紀窈一看,整個人都炸了起來:“你要干什么?拖拉機是我的,你別想搶啊?!?/br>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聽起來沒什么底氣。 程恪舉起手說:“紀窈meimei別害怕,我不搶拖拉機,我就蹭一下。你看后面火山噴的這么厲害,你真忍心吧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嗎?” 紀窈:忍心。 她沒敢真這么說,既然程恪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她也不能蹬鼻子上臉:“上來吧,不準這么叫我?!?/br> 程恪跳上車,問:“那我叫你什么?窈窈meimei?” 紀窈:“就叫我紀窈!” 第11章 氣象災難2 紀窈將拖拉機的車頭摸了個遍,倒騰半天,也沒讓拖拉機動起來。 “這鬼車到底怎么發(fā)動啊?!奔o窈自言自語道。 眼看著火山勢頭越來越猛,幾乎下一刻就會進入大爆發(fā),紀窈想離開的心也越發(fā)急切。 程恪見紀窈紅著眼,口中嘟囔不斷,又心疼,又覺得可愛。他挪到車頭,雙手靠在欄桿上,墊著下巴說:“要不要我來開,這種事本就不是小姑娘該做的。你讓我蹭車,我當你司機,公平的交易,絕對不是想搶你的拖拉機?!?/br> 紀窈已經(jīng)顧不上程恪搶不搶了,誰能開誰開。 她氣呼呼地走到拖拉機的敞篷后座,重重坐下,眼神兇狠地頂著拖拉機上的方向扶手。 程恪從前頭跳下來,拉起一根桿搖動起來,沒多久,拖拉機就發(fā)出了“唝隆嗊隆”的聲音,車身也變得顫動。他拍了拍手,坐在車前的坐墊上,拉開手剎,扶著車頭,歪歪扭扭地前進。 紀窈沒見過比程恪運氣更好了的人了,拖拉機啟動沒多久,火山就開始大爆發(fā),紅色的巖漿染紅了整個天空。地裂、濃煙,飛騰的火球,不管哪一種都能讓人喪生于此。 拖拉機的每一次擺頭甩尾,總能躲開飛來的火球,驚險地讓人以為,程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地裂也跟得很緊,不管程恪加速減速,地裂總保持在拖拉機的10米之外。 拖拉機駛出火山灰籠罩的范圍,他們受到火山的影響便小了,紀窈緊抓著欄桿的手總算放松下來。 程恪更放松,還哼起了歌:“meimei你坐車頭哦哦,哥哥我開車走……” 這不著調(diào)的曲子,還有這惡心巴拉的歌詞,使紀窈從前頭的位子漸漸挪到了拖拉機最尾部。 程恪回頭一看,也覺得再這么唱不適合了,便改了歌:“meimei你坐車屁喲哦,哥哥我開車走……” 他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歌詞毫無美感不說,每回開口,唱的調(diào)還不同。 紀窈問:“你能閉嘴嗎?” 程?。骸安缓寐爢??” 紀窈:?? 哪來的自信。 程恪回頭看了紀窈一眼,她那“和善”的眼神令程恪不敢多看一秒:“我這不是擔心你無聊,想給你找點樂子嗎?” 紀窈:“謝了,不用。你能安靜點,我就謝謝你了。” 程恪想了想,給紀窈扔了一個黃色的紙袋:“那你無聊就嗑瓜子吧,我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