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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擺放著泥塑的陶器, 應該是陪葬品。 陶器上做了鮮艷的彩漆, 捏制的手法也栩栩如生, 有牛、有馬、有駱駝, 還有馬拉著車的造型。 程恪說:“這應該是陪葬交通工具的地方,以古時候的話來講,這是個車馬坑, 一般只有貴族才能有的陪葬品?!?/br> “你知道的好多啊?!奔o窈佩服道。 程恪沒忍住,背對著她勾起嘴角,心里甜滋滋的。 紀窈站的離墻遠遠的,伸長脖子欣賞著放在巨石中的陶器,她忽然拍了拍程?。骸澳惆l(fā)現(xiàn)了沒有,不管是馬,還是駱駝,它們都是超著一個方向。” 紀窈往那個方向一指,正好是小空間中的另一個甬道。沒有光的照亮,那里面黑漆漆的,萬分神秘。 “會不會,它的意思是讓我們往那里去?”紀窈沉聲問。 “去看看就知道了?!背蹄“咽蛛娡驳姆较蛞晦D,照亮甬道,度步而去。 紀窈隨即跟上,走在程恪身邊說:“我只是亂說一通,你別當真啊?!?/br> 程恪站定,拿著手電筒照亮前后的甬道:“一共就兩條路,不是往這個方向,就是往那個方向,我一開始就選擇了這個方向,現(xiàn)在你也是,走這條路準沒錯。” 紀窈被程恪輕而易舉的說服了,反正就兩條路,走哪兒都是走,真走不通再返回來就是了??偙日驹谀沁叢粍?,浪費時間的好。 甬道并不是筆直的,歪歪扭扭,有時候是個直角,有時候要拐一個圓潤的彎。 甬道內的地面略微潮濕,踩在地上有一種黏膩膩的感覺。周圍很安靜,只有他們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才聽到了其他聲音。 手電光照向遠處,有三個人影向他們跑來。 “總算看到活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回蕩在甬道里。 紀窈二人站在那兒不動,等著他們接近。來的是一男二女的三人組,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玩家沒錯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子自來熟的問候道:“你們好,我叫穆棠,能搭伙組個隊嗎,我們絕對不會偷襲你們,有物資的話也可以平分,拖后腿的話你們先走,我們就想蹭個燈,這里太黑太嚇人了?!?/br> 紀窈看向程恪,程恪神色冷漠道:“隨便你們?!?/br> 他們再次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穆棠三人跟在后面。 穆棠略微遲疑地說:“我們真要去那個方向嗎?” 紀窈問:“你們是不是在前面遇到了什么?” 穆棠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也沒遇到什么,太黑了,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就是聞到了一種香,非常濃郁,卻不膩人,讓人覺得詭異,我們才跑出來的?!?/br> 程恪先一步開口說:“我們之前找到了提示,是往這個方向去沒錯?!?/br> 紀窈一臉問號,那個提示不是她實在找不到突破點了,瞎說的嗎? 還有,程恪怎么突然高冷起來了,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 穆棠不做懷疑,聽說幸運高的人常在副本里會遇到提示,更容易通關。他們小組三人的幸運都不高,從來沒有遇到副本的提示,若是真跑返了,他們也不會知道。 與甬道一頭相連的也是如車馬坑一樣的小室。 十幾只竹簍箱整齊的堆在小室中間,只在四周留下一條不寬的走道。但是在這里沒聞到穆棠所說的異香。 紀窈懷疑地看向她:“你們是從這來的?” 穆棠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么近,我記得我們跑了挺久的。” 她身后的兩人也跟著點頭。 程恪讓手電筒的光照在地上,這一處都是淤泥,濕漉漉的,就算有腳印,也早消失了。 他又把手電光轉向中間的竹簍堆,看得出神。 紀窈也看了過去,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什么來。在程恪回神的時候,紀窈問到:“你看出了什么嗎?” “沒有?!背蹄∠蚣o窈解釋了這間小室存在,“這應該是放墓主人衣物的地方,這些箱子已經(jīng)塌了,里面的衣服很有可能已經(jīng)爛了,沒什么可看的?!?/br> “你能從這些滿是泥的破箱子上看出這么多信息,也太厲害了吧。”紀窈誠心夸耀道。 程恪強繃著冷臉說:“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若是我猜的都沒錯,我們應該是在古墓的外層。不管是之前的車馬坑,還是現(xiàn)在這里,放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必帶到主墓室里去?!?/br> “那我們現(xiàn)在離出口是近還是遠???”三人組中的男青年問到。 程恪沒有回答他,照亮甬道繼續(xù)往前走。 穆棠一掌重重地拍到他肩上:“你傻嗎,都說是外層了,當然離出口近嘍。” 男青年捂著肩,抽了一口冷氣,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嘀咕:古墓的外層也未必離出口進啊,都說是迷宮了,說不定出去必須要經(jīng)過主墓室呢。 “快跟上!”穆棠扭頭催促道。 男青年小跑起來:“就來了?!?/br> 越往前走,異香沒聞到,倒是路越發(fā)的難走起來。泥濘的甬道漸漸有了積水,水位漫到腳踝的位置,已經(jīng)進了鞋子里,難受得很。 可是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總要繼續(xù)往前走的,大家只能期望,前面不遠處就是出口。 “我聞到了,就是這個味道?!蹦绿耐蝗淮蠼衅饋恚曇粼陴览飦砘仫h蕩,“我們來的地方應該快到了。” 紀窈翹起鼻子仔細嗅嗅,似乎真的聞到了一股香氣。 香味很復雜,似花似果,卻又都不相像,無法用具體的東西形容,聞久了也沒有感覺異樣。 再往前拐了個彎,就到了穆棠說的那個地方。這里離紀窈初始聞到香味的地方并不遠,卻濃郁很多。似乎這間小室把大部分香氣都禁錮到了這里。 程恪拿著手電筒到處掃視,墻壁很干凈,盡管墓室濕潤,但是連青苔都沒有長。地上積了水,看不清地表有什么東西,不過這個小室中間也壘起高高的土堆。 程恪把手電光定格在土堆上,注視了良久,才說:“香味應該是他們身上發(fā)出來的?!?/br> “他們?”紀窈疑惑道,“你為什么說這個土堆是他們?” 程恪拉起紀窈退后了兩步:“那里是陪葬的人,他們可能是在死前喝了什么奇特的藥水,或許用了什么獨特的下葬方式,為掩蓋他們死后身上的腐臭味,讓身體飄出這種濃郁的香氣?!?/br> “你怎么知道?”盡管害怕,紀窈還是忍不住問了。 程恪把手電筒的光束范圍調小,照在土堆上,只亮了一塊拳頭發(fā)現(xiàn)的地方。 “看到了嗎?”程恪問。 紀窈繃著臉,點點頭。 光束照亮的地方有一塊金色的金屬片,旁邊露出微微的藍色一角,似乎是一塊寶石,這下面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