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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茲沉默了片刻,聲音悶而冰冷:“我該給你鼓掌?”“哈哈?!贝逕o命干笑了兩聲,“那就不用了。你別扎到自己?!?/br>他抬眼看了看籠中的刺,感嘆報死鳥真是下手狠,不體貼。不過看在他這次幫了閻哥大忙的份兒上,也就不跟他計較這些小問題啦。阿爾茲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觸了一下藤蔓內(nèi)的尖刺,指尖冒出一串殷紅泛金的血珠。他身上的白袍已經(jīng)有些臟了,看起來蒙塵已久,灰撲撲的。“哎,你別碰啊?!贝逕o命阻攔道,“我是奉命來說服你的?!?/br>“沒有用的?!卑柶澘戳丝疵把闹讣猓栈厥种?,蜷縮成一團(tuán),略長的銀色碎發(fā)垂落下來。“閻哥說,如果你愿意協(xié)助我們,他可以幫你擺脫修的定位?!?/br>崔無命完全沒意識到這對于久困樊籠里的人來說,是一個多么巨大的誘惑,而是繼續(xù)說道:“把你留在黑暗之都的這個地方,也是為了在一定程度上隔絕定位技能。不過按照光明之主的實力,大概不久就會過來撈你吧……”他語句一頓,看到阿爾茲驀地抬眼,金眸中從一片冷淡里表現(xiàn)出短暫的怔然。“……幫我擺脫定位。”崔無命看著他似乎在尋求確認(rèn)的神情,點了點頭:“對。”“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阿爾茲思路清晰地問道。這個問題是繞不過去的。崔無命組織了一下語言,對他講:“那你覺得,你的命,在光明之主眼里,能值多少?”阿爾茲緩慢地攥緊手指,低聲道:“神主可以有許多地上天使,我……不值一提?!?/br>“那你的自由,和對他的忠誠里,到底是哪個比較重要?”“忠誠?!卑柶澫攵疾幌?,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接下來進(jìn)入一段漫長的安靜。崔崔:“……”等等,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崔無命抬手捂住了臉,在手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對系統(tǒng)道:“這么忠,接下來怎么勸,明明說到解除定位時,他還很激動來著?”【這兩者之間沒有什么必然的沖突吧。智天使拿光明之主當(dāng)信仰,修可沒有這么單純。所以……】崔無命聽到這里,忽然愣了愣,繼續(xù)問系統(tǒng):“他就是那個……那個那個……”【對……】只聽一半也能領(lǐng)會對方意思的系統(tǒng),非常誠實地給了宿主一個肯定的答復(fù)。于是在等待下一句話回復(fù)的阿爾茲,看到面前尚且還算穩(wěn)重的判官倏忽靠近,那雙煙霧般的眼眸近在咫尺,用一種看人物的眼神凝視著他。阿爾茲:“……?”崔無命探出手,小心翼翼地伸進(jìn)藤蔓牢籠里,扯了扯阿爾茲的白袍一角,非常具有正義感地道:“光明之主太不是個東西了!”“……”你這樣在天使面前罵神主真的好嗎?“人渣!怎么能對你玩那么多亂七八糟的py,還要新歡舊愛始亂終棄,茲茲,你真是太可憐了?!?/br>阿爾茲的目光從那拉扯自己白袍的指尖一路上移,停到對方的臉龐上,無語凝噎,最后只能無力地道:“……別拿東方位面的叫法叫我?!?/br>“可光明之主是這么叫你的???”阿爾茲忍了又忍,反復(fù)跟自己說這是在人家酆都的地盤兒,對面那個人是酆都崔判,要識時務(wù)……這幾句話一直在腦海里反復(fù),可就是沒壓住沖到腦仁里的火。他隔著一道圣光的手扣上藤蔓囚籠,目光冰冷表情肅殺地問道:“我主從未這么叫過。你到底看了多少追獵者論壇的匿名貼?!”崔無命的聲音啞然頓住。“也就……”他試圖挽回一下形象,總不能說你倆的嬰兒車自行車火車汽車高鐵我全都看過了吧,最近追的那本連載應(yīng)該快寫到追妻火葬場的部分了。“也就……一百多帖。”這是崔無命極力壓低剔除下的結(jié)果,差不多也就是一百多貼的實際車輛的樣子……阿爾茲:“……我們還是來談?wù)剶[脫定位的事吧。”一直在旁邊旁聽的系統(tǒng)暗暗松了口氣,主動向崔無命腦海中傳送話語。【搞別人的cp,小心自己會彎?!?/br>“怎么可能?!贝逕o命想也不想地在心里回應(yīng)道,然后在這個瞬間突然想到了閻哥的面容和神情,以及那雙幽邃無光的雙眼。“……我?!毕氲竭@里,連話語都停頓了一下。崔無命看了一眼阿爾茲,倔強(qiáng)地小聲確認(rèn),“我才不會彎?!?/br>過了一回兒,又聽到崔無命更小聲的吐槽:“我筆直的就像電線桿子?!?/br>那又如何。以閻哥的武力值……別說電線桿子,性向都給你打彎。·藤蔓環(huán)繞的神座上,渡鴉依傍的神殿中。報死鳥手中玩弄著一截長長的煙桿,長煙管的另一端冒出悠然的霧氣。他原本的那個被殷閻的深淵之舌吃掉了,只好拔出一截骨頭再做一個。荊棘與災(zāi)厄之神。報死鳥無聲地念了一遍這個神名,露出一個懶散又譏誚的笑容。“我還是非常盡職盡責(zé)的呀?!彼穆曇羲粏?,猩紅的長袍如同鮮血交織而成,從襟袖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嬌艷玫瑰,盛放到接近頹敗的程度,彌散出那種逼近枯萎的濃郁甜香。他的面前是一片平整的光鏡,里面有模糊的影子,是一道女聲。“你盡職盡責(zé)的快要把修氣死了?!笔フ叩?,“我即將神格降臨。收手吧,不然惹惱了修,他會先對付你也說不定?!?/br>“啊呀,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眻笏励B徒手翻出一朵玫瑰花,抵到下唇上。“是什么勇氣讓你覺得你們占優(yōu)勢?閻羅最低谷的那段時間,你們都讓他活了下來,而我——”他的聲音逐漸放輕,帶著一點兒散漫的笑。“你們殺不掉我?!?/br>他說的是事實。他就像一個游戲漏洞一樣,連追獵者主系統(tǒng)都無法以積分不夠抹殺掉他。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報死鳥這種狀態(tài),是因為當(dāng)年的前任判官受其所托,在生死簿上勾掉了他的名字。永生不死,原本是最好的饋贈,卻在反復(fù)的復(fù)活之中折磨他的精神和心智,形同詛咒。“生死簿這種東西在殷閻手里,不怪連主系統(tǒng)都想殺的??墒恰菛|西除了判官沒有人能用,主神是不是太急了一點?”圣者的聲音平緩溫柔,但語句卻是最刺激報死鳥神經(jīng)的話語。嬌艷的玫瑰花瓣在下唇摩挲片刻,散發(fā)出馥郁的香氣。報死鳥唇色淺淡,與花朵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已經(jīng)有判官了?!彼恼Z句平緩,看起來腦子還算正常?!百Y質(zhì)很好,有些像……”“像當(dāng)年那個人?”圣者猜測道。“只是感覺?!眻笏励B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