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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不被察覺, 她也會選擇先從妖族下手。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她太強(qiáng)了。 喬靈嫵自視甚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夸了自己一波后,她便瞅準(zhǔn)了機(jī)會, 直接入了妖宮。 老妖王故去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妖宮依舊是一片白, 來往的妖侍亦是神情低迷, 顯然是還不能接受妖窟近些時日來的動蕩。 喬靈嫵已經(jīng)打聽過了, 妖王的棺槨還停留在南山殿,因為虎長老建議要在剿殺了狼、狐兩族, 以慰老妖王在天之靈之后,再送老妖王下葬。這一建議贏得了所有長老的認(rèn)同。 其實倒也不必,因為妖王老早就去投胎了。 喬靈嫵這是第一次來妖宮,花費(fèi)了一些時間, 才找到了南山殿。 南山殿外飄著白色的經(jīng)幡,地面上灑滿了枯黃的葉片,一陣冰涼的秋風(fēng)吹過,渲染出無盡蕭瑟。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秋天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 喬靈嫵感慨了一聲后,趁著南山殿外空無一人,輕而易舉的就溜了進(jìn)去。 南山殿的大殿中,最前方擺著一副巨大的棺槨,殿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白燭散發(fā)著慘白的光芒,打在黑沉沉的棺槨上,凄涼又陰森。 喬靈嫵盯著那棺槨看了片刻,然后上前,在蒲團(tuán)上跪了下來,拜了三拜。 “很遺憾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您,蒼狼長老已經(jīng)向我轉(zhuǎn)達(dá)了您的遺志,您放心,我會守護(hù)妖窟?!眴天`嫵輕聲對著那棺槨說道:“接下來,請允許我不敬的舉動,我需要取出妖璽?!?/br> 妖殿未能即位,也是因為妖璽遺失。妖璽不僅僅是打開荒嶺封印的鑰匙,更是代表了地位與權(quán)利,能夠號令群妖。 喬靈嫵站起身,走向了棺槨。她白皙的指尖搭上那方烏木般的黑色,然后將棺槨蓋輕輕往后推。 沉重棺槨蓋隨著喬靈嫵的使力被推開了一個縫隙,她正打算一鼓作氣將其打開,便聽見了虛浮的腳步聲響起。 喬靈嫵手一頓。 也正是此時,踏入南山殿的男人看見了她,他下意識的叫喊:“刺客——” 但聲音在喉嚨里戛然而止,因為一柄長劍橫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喬靈嫵一揮手,殿門便被闔上,發(fā)出了輕微的一聲響,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之中突兀得駭人。 她白皙的手離開烏黑的棺槨,然后快步走近了那男人,男人生得算是清秀,眉眼間此時溢滿驚慌,喬靈嫵還是從他的穿著上判斷了他的身份。 “妖殿?” 聞朝色厲內(nèi)苒的對喬靈嫵怒目而視:“既然知道本殿的身份,還不速速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本來就打算去找你,結(jié)果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也好,省得我再去廢心找你了?!眴天`嫵將懸在聞朝脖頸上的火荼劍拿了回來。 聞朝下意識的就想跑,但被喬靈嫵的靈力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因為喬靈嫵就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喊,只能瞪著喬靈嫵。 “你想做什么?” 喬靈嫵答:“挾天子以令諸侯,雖說你頂不上什么用,但那些長老卻不得不正視你妖殿的身份。” “不是,大姐,你到底是誰啊,我和你有仇?”聞朝無奈的說道:“我說是妖殿,但我從小就身體不好,是以我也無意妖王之位。你想要篡位,直接去把那幾位長老殺了,我就直接傳位給你,成嗎?” “我對當(dāng)妖王不感興趣。我只問你,你可知妖王因何而死?” 聞朝安靜下來,目光不定的看著喬靈嫵,他摸不清喬靈嫵的身份,只能說:“外面都在傳,是狐族和狼族殺害了我父王?!?/br> 喬靈嫵漫不經(jīng)心的彈了一下火荼劍冰冷的劍身,發(fā)出了好清脆的一聲響,她道:“殿下可知我是誰?我亦是狐族,你明知妖王之死有蹊蹺卻還選擇隱忍不發(fā),將一切罪過推在狐族的身上,就不怕,我斬了你這昏庸無能之人?” 聞朝被那清脆的聲響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白著臉說:“我能怎么辦?我無權(quán)無勢,就是知道我父王死得蹊蹺也無法報仇,若是我表露出一絲懷疑,可能下一個躺在這里的就是我了?。 ?/br> “不想死,就聽我的。我保你不死?!眴天`嫵收了火荼劍。 “你?”聞朝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淺淡的審視。 喬靈嫵朝著聞朝略微頷首,態(tài)度算不得恭敬,卻比方才好得太多了:“狐族喬靈嫵,見過妖殿。” 聞朝眼神迷茫。 “殿下曾隨老妖王一同來過涇川,那時我尚且年幼,還化不了人形。你該是對我有印象的?!?/br> 聞朝:“……” 哦,他記起來了。 喬靈嫵小時候就兇得不行,他看小狐貍雪白毛茸,想抱一下,結(jié)果被她一口咬在手上,鮮血淋漓,自此之后,聞朝看見帶毛的就繞道走。 他摩挲著虎口處留下的陳年傷疤,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我記得你?!甭劤瘒@了聲氣。 “那我與殿下也算是故人了?!?/br> “嗯?!甭劤嫔巷@出一抹失落:“當(dāng)年的小狐貍長成了強(qiáng)大的妖,而我依舊在原地踏步,甚至于在倒退。” 聞朝體弱,若非繼承了老妖王的長壽,只怕早已不知被病痛折磨得死去多久了。也因為體弱多病,聞朝哪怕已經(jīng)活了上千年了,但靈力微弱,修為淺薄,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身為妖殿也不堪大用。 這種失落,在見到當(dāng)年的小狐貍后無形中被放大。 喬靈嫵不擅長安慰人,她只能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我需要打開妖王的棺槨,還望殿下通融。你若是看不過去,便轉(zhuǎn)過身?!?/br> “不行!”聞朝難得強(qiáng)勢。 喬靈嫵一揮手,聞朝便被靈力釘在一旁高大的柱子上動彈不得:“真以為我找你通融呢?” “……你放肆!” 喬靈嫵沒理會,而是一鼓作氣的推開了沉重的棺槨蓋,老妖王的rou身不知所蹤,只有一張巨大的龜殼,靜靜的躺在了棺槨里。 她又鞠了一躬,說:“冒犯您了?!?/br> 然后,喬靈嫵毫不猶豫的探身,伸出了白皙的手,龜殼凹凸不平,她指尖從龜殼劃過,龜殼完好無損,她頓了半晌,然后在中心位置摸到了一方冰涼堅硬的物事。 喬靈嫵看著掌心的那方正散發(fā)著淡淡的瑩白光芒的妖璽,松了一口氣。 聞朝看她從老妖王的龜殼中掏出妖璽的時候都驚呆了。 喬靈嫵沒去管他,她將妖璽收進(jìn)了靈府中,目光在自己的手中頓住。 她留著尖銳的指甲,食指與中指的指甲蓋內(nèi),多了一層淺淺的褐色,以及殘碎的rou沫。 那褐色不足為奇,該是老妖王死時流出的鮮血染在了龜殼之中,但那殘碎的rou沫…… 喬靈嫵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變了幾變。 “妖王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