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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簡沐姿,你真喜歡養(yǎng)狗啊?”簡沐姿打了方向盤開進大安社區(qū),“不喜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剛剛就是為了懟人?!?/br>溫楊一臉“果然就是這樣”的表情。“壽命短。養(yǎng)不起?!?/br>簡沐姿說出口的音調(diào)是淡淡的,可這話背后的意思卻連接了生命的盡頭。溫楊因這個完全沒有料到的理由愣了一愣,短暫驚訝之后她默默噤了聲。……“哪一棟?”“前面路口右拐,第二棟?!?/br>簡沐姿點點頭,她其實不太習慣溫楊剛才沉默似的關照。“我養(yǎng)了一只……寵物……”簡沐姿顯然還不太習慣以“寵物”來稱呼宿舍里的那位大老板。“什么寵物?”狗和貓的壽命都是十幾年。魚?壽命也不長。植物?簡沐姿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擺弄花草的人。“該不會是……烏龜吧?”千年老王八!就這五個大字,直直地竄進了溫楊的腦海。“嗯,算是吧?!?/br>車停在了溫楊家樓下,簡沐姿幫忙后座的兩位“乘客”開了門。車門一打開,兩只比熊犬就風也似的跳下了車,死命地繞在簡沐姿腳邊展示著自己的活力。“改天有空的話,帶小家伙認識一下?!?/br>簡沐姿俯身摸著baby的小圓腦袋講出了這句話,任誰聽著都覺得她口中的“小家伙”,就是繞在她腳邊活動著的比熊犬。……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可以幸運地將你們留到這一章,我想為這個故事說幾句話:我大概是個講故事起來比較看重講述細節(jié)的敘述者,也認為人物的靈魂最重要是在細枝末節(jié)上的體現(xiàn)。文案里:我們不談情也不說愛,我們只在細碎的日常里體會人間百態(tài),然后慢慢貼近,分割不開。所以這個故事,我不建議跳章。比方來講,我在上一章里其實已經(jīng)暗暗說明了“溫楊”這個名字的由來。不知道可愛的你有沒有注意到?溫楊的表弟,溫楊的舅舅和舅媽的兒子,“楊”玉龍。前一個故事因為是校園文,所以大部分是圍繞著校園生活展開;而這一篇文,因為主角早已經(jīng)進入社會,所以生活起來自然離不開工作。更何況,簡沐姿和溫楊現(xiàn)在做的是急救醫(yī)生、巡邏民警這兩個超一線的工作。我其實很喜歡一位讀者評論里的話:當醫(yī)生和當警察的女孩子,身上總有一種堅強果敢……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戀愛故事,現(xiàn)實類的故事離不開現(xiàn)實的生活。生活里,不只有愛情。我在這個故事里,一方面想講述簡沐姿和溫楊的故事,另一方面,我想講述的又不止于愛情。另外,就我自己而言,在評論區(qū)見到了三位從正文更新時期過來的“老”讀者~開心~你們還在誒~能夠再次見到你們,真好~真的多謝你們在我當初更新正文時期的評論,讓我從中獲得了不少堅持下去的力量、堅持寫完了。我約莫是一個看評喜歡偷著樂的講述者,不太習慣于互動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欣喜。在此誠摯感謝,每一位讓我在敘述路上不覺得孤單的你和你。好像比之加油來說,我更開心的是你們沉浸于這個故事、因此而產(chǎn)生的感想。希望可愛的你能夠耐心聽我講完這個故事,然后在故事之中或者最后可以告訴我,你很開心于遇到過他們、沉浸過之中。第11章2時5分*你出現(xiàn)得很及時*昨夜,溫國棟和溫楊父女倆可謂是一夜無眠。兩只警覺到膽小的比熊犬,完全可以去給誰家當看門狗。似乎是需要時間適應新環(huán)境,明明是用玻璃和鋁合金封閉起來的陽臺,卻還被嚇得半死。兩只狗一動不敢動,一直蹲在陽臺的角落里。夜里,只要一有響動、一有光影,就開始汪汪亂叫。溫楊的臥室直通陽臺,而溫國棟的臥室窗戶邊就是陽臺,兩位溫姓父女飽受其擾。第二天早上起床,兩人眼底都有了不少困覺的血絲。溫國棟年紀來了,睡不足覺就會出現(xiàn)眼袋。而當睡即睡的溫楊此前少有體會過“沒覺睡”的滋味,這會兒人在衛(wèi)生間里洗漱,眼看著鏡面上呈現(xiàn)出的黑眼圈……她忽然想嘗嘗狗rou的滋味了。然而兩只比熊犬一看到溫楊過來就拼命扒著陽臺門的樣子,看得溫楊心立刻就軟了。“爸,您要是有空的話就幫忙帶他們下去溜溜彎,總不能幾個月都在陽臺上待著,怪可憐的。”餐廳里的溫國棟聞聲搖了搖頭。是誰昨晚回來的時候,三令五申地告誡他不準管它們的?又是誰昨晚睡覺之前還沖進他的房間再次告誡,除了吃喝不要搭理陽臺上那倆二貨的?“好了,羊羊,你先過來吃早飯,我一會兒就帶他們下去遛彎?!?/br>盛好了狗糧,換好了水,溫楊轉(zhuǎn)身就奔回了衛(wèi)生間。就跟手上沾了絕命病毒似的,立刻洗手,連帶著還得沖洗小腿。一遍不夠,還得再洗一遍。去陽臺之前,溫楊還特地脫掉了睡褲。比起不知名的細菌飛身到自己的睡褲上,沖洗腿腳明顯比洗睡褲來得方便。當天溫楊頂著倆黑眼圈上班的時候,張路之明顯受到了驚嚇。李師傅眼睛底下常年掛著的黑眼圈,張路之早就習慣了。可溫老大的黑眼圈?溫老大可是不上臉的體質(zhì)啊。“老大,你昨天晚上不是早就回家了么?三更半夜抓賊去了?”溫楊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人完全不想再提昨夜的艱辛。“走吧,巡邏去。”……“劉易,出車了!家樂小區(qū)有老人在家摔倒。”掛了電話,劉易隨即跑出值班室,叫出了在衛(wèi)生間里洗手的陳飛。兩人趕到急救車前,簡沐姿正在車里核對診箱里的藥品。“簡醫(yī)生,出車了?!?/br>劉易一邊開車一邊跟身后的簡沐姿匯報著電話里聽到的情況,“80多歲的老太太,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女兒發(fā)現(xiàn)以后打的電話。”“有意識嗎?”“有?!?/br>“摔到哪兒了?”“臉。臉腫了?!?/br>現(xiàn)場大門半開,在廁所里摔了一跤的老太太此刻正靠坐在餐桌邊的餐椅上。“誰讓她坐的?!立刻躺下?!?/br>老太太的女兒一聽到急救醫(yī)生的嚴肅下令,心里驀然一緊,隨即上前按照簡沐姿的指示扶著母親躺在了簡易擔架上。“醫(yī)生,我媽她就是摔傷了臉,應該不嚴重吧?”簡沐姿沒有答話,只是專心地詢問躺在簡易擔架上的老人。“頭暈想吐嗎?”“嗯嗯,惡心得狠咧醫(yī)生?!?/br>簡沐姿當即將老人翻成了“穩(wěn)定側臥位”。老人有惡心的感覺,卻沒有吐出東西。“記得家庭住址么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