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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認(rèn)錯的。她其實也想對如男孩一般的人說:你的死亡,極有可能根本改變不了什么。即使把你面容可怖的遺體扔在某些人面前,他們可能也只是在轉(zhuǎn)身之后笑你是個傻瓜。如果別的人可以為自己而活,那么你也試試吧~……男孩跟著母親離開了天臺,溫楊按了電梯下行鍵。單元樓外,消防員們開始著手撤離充氣墊;天臺的下一層,懸吊在半空中的消防員也從窗外撤了回來,急救隊……上行到最高層的電梯門一打開,溫楊就看到了背著診箱和急救設(shè)備的急救隊。“你們?”陡然與簡沐姿四目相對,溫楊驀然一愣。你們……怎么上來了?簡沐姿將溫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個來回,沉聲道,“受傷沒有?”“沒~沒啊~”乍一被問,溫楊自己都有些不確定。她下意識動了動右手,自覺還挺好的。簡沐姿轉(zhuǎn)去詢問溫楊身后的母子二人,溫楊才得空給了擋住電梯門的陳飛一個眼神。什么情況???你們不是應(yīng)該在樓下等著的么?趁著簡沐姿出電梯給男孩檢查身體的工夫,陳飛探出了半邊身子小聲地在溫楊耳邊解釋,“老大!你剛才也太嚇人了吧!飛身抱人?李師傅都被你嚇得夠嗆!”溫楊聞言頓了一頓,“你們都看見了?”“那可不!消防員要在樓下鋪充氣墊,我們給騰位置、讓到了對面那棟樓的下面,你在天臺邊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溫楊哽了哽,莫名心虛,“……我是有把握的?!?/br>“我知道啊,沒把握你也不可能抱那孩子。不過就是我們在樓下看著……別說李師傅了,我和劉哥都快被你嚇得急性心梗了?!?/br>溫楊只得尷尬地以“呵呵”作掩飾,“哪有那么夸張~”好吧,她其實可以想象出來,如果是她自己在樓下見到熟人面臨這種場面,估計她的小心臟也難以負(fù)荷。陳飛又上前了一小步,將溫楊帶進(jìn)了電梯里才敢繼續(xù),“我姐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當(dāng)時就讓劉哥和我?guī)е性O(shè)備往這兒趕。”“喏,”陳飛提了提手上的設(shè)備儀器示意,“你這得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吧,老大!”溫楊被陳飛說得極為不好意思,自己方才…………將母子二人安全送回了家,溫楊和急救隊乘了同班電梯下去。電梯到達(dá)地面一層,門邊的陳飛和劉易先行提著設(shè)備儀器走出了電梯,而簡沐姿和溫楊則落在了后面。溫楊正處于要不要跟簡沐姿道歉的糾結(jié)中。依照剛才陳飛的說法,簡沐姿應(yīng)該也被她嚇到了吧?“emmm……”嗯了半天,也沒嗯出個所以然來。慢慢向前挪步的溫楊,突然被簡沐姿從身后捉住了右手腕處。“嘶!”溫楊疼得下意識就喊了出來。出聲之后,更覺后悔。“這就是沒有受傷?”冷著眉眼的簡沐姿,比之平常的神情更要凍人幾分。溫楊揚起了掩飾性的笑容,“真沒事……就是抱著那孩子的時候磕了一下。我穿得這么多呢,摔一跤也沒事。”說完,溫警官還像模像樣地扯出了套在警服里的羊絨衫,表示自己穿得真的不少了。簡沐姿沒再理會這個滿面堆笑的人。她換了溫楊的左手腕處捉住,將人帶回了急救車。“陳飛,劉易,你們先下車等一會兒?!?/br>“哦哦,好。”“遵命,姐?!?/br>兩位男士下了車,簡沐姿隨即關(guān)了急救車的后門。“脫了?!?/br>“脫什么啊?”一臉尬笑的溫警官顯然是明知故問。她一面向著急救車的角落挪動,一面故作淡定地笑看著簡沐姿。“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溫楊。你如果想讓我們早點兒出車接下一個任務(wù)……”簡沐姿變相勸導(dǎo)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自己的半頭話收到了很好的成效。對面的溫警官,急急地脫下了警察外套,緊接著是羊絨衣,連帶著保暖內(nèi)衣的袖子都被溫警官自己挽得老高。如此“坦誠”的結(jié)果就是,手臂上的傷處直接攤在了兩人面前。簡沐姿只看了傷處一眼就轉(zhuǎn)身去開診療箱。溫楊手臂的擦傷面積著實不小。不少細(xì)碎的傷口都在往外冒血,保暖內(nèi)衣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擦破的傷處邊緣,一圈的青紫色。某一個瞬間,溫楊能感覺得到簡沐姿的……溫柔?至少在給自己包扎的時候,對方的動作很輕緩,像是擔(dān)心弄疼了她似的。“干嘛這樣啊簡沐姿,你來急救中心都快半年了,還覺得這很嚇人么?”溫楊其實并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她不習(xí)慣自己被注意,她也習(xí)慣了自己顧好自己。“要是你當(dāng)班的時候、碰到這么點兒小傷就打120的,你心里會罵人的吧?”簡沐姿仍是不理會溫楊的顧左右而言他。她細(xì)致地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上藥、包扎,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末了,再幫忙對方挽下了袖子、嘗試著撫平衣服上折痕。見到溫楊穿回了警服,這才起身打開了急救車后門。“陳飛,劉易,走了?!?/br>走了的意思是?當(dāng)然是非急救隊的人員該下車了。溫警官被趕走前還記得對陳飛和劉易抱歉,“請吃飯。”……一個休息日不見,再次見到溫楊,大伙俱是一愣。率先笑出聲來的是張路之,隨后,劉易和陳飛也難免被他魔性的笑聲所感染。“老大!你的臉怎么了?被人打了么?跟我說說是誰,我保證帶兄弟們給你報仇。”說歸說,張路之又沒瞎。溫楊腫著的左臉并沒有任何傷痕,怎么可能是被人給打腫的?溫楊一個深呼吸,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然而呼吸再次牽動了牙神經(jīng),她只得抱著自己的左臉好一陣苦痛。“嗷嗷~~”連叫了兩聲。在場的大家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溫老大這是……牙疼?“牙疼啊老大?”溫楊解釋的話都因為智齒發(fā)炎而說得慢騰騰的。一個斷句,一個斷句,難為在場的人居然都聽懂了。“智齒發(fā)炎?你沒拔智齒啊老大???我智齒剛長出來的時候就被我媽拖去醫(yī)院拔了?!?/br>溫楊憤恨地看了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張路之。你媽帶你去拔牙,沒人帶我去總行了吧?“我智齒剛長出來的時候又不疼……以前從來不疼……昨天突然就疼起來了。”溫警官嘴里嘟嘟囔囔的,無不抱怨著這顆被遺忘的智齒讓她沒有在休息時間睡個好覺。“吃了么?”半天沒有說話的簡沐姿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聽到這個,溫楊更傷心了。能打敗吃貨的,只有牙疼。她頹喪在桌面,右手撐著右半邊臉頰施力,托著腦袋、搖了搖頭。相當(dāng)可憐了。“老大,你要不要干脆去拔了算了!早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