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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地望著他的師父。怪不得師父說不需要他的內(nèi)丹,原來是想借他的軀體一用?!叭羰俏覜]猜錯的話,師父是想借我的軀體,為這里躺著的人重塑身軀?”老人微微一笑,嘴角的皺紋堆積起來。“徒兒真是聰明。”“可是即使用了我的靈rou,也不過是一具空空蕩蕩的軀殼罷了。又有何意義?就算是服下了其他妖精的內(nèi)丹,這個人的性格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辈恢獮楹?,淞玉想到了沐雨,他深吸一口氣,鼻腔里針扎似的疼,仿佛充滿了冰碴。“那又如何?只要他能重新活過來就夠了,性格變了又怎樣?”紫昀,只要你能再睜開眼睛,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對你的心都沒有任何改變。“師父!您做什么?放我下來!”淞玉被老人橫抱起來,他掙扎了幾下,如淺灘上的一尾魚,老人帶著他騰空而起,離開了寒冷的冰面,呼呼的烈風刮著淞玉的臉,他下意識抓緊了師父的手臂。“這里是?”淞玉看著這寧靜溫馨的小院,竟然和紫昀當初居住的林中木屋別無二致。就好像把那座院落原原本本地從一處平移到另一處,只是這里周圍有一層結(jié)界,無法自由出入,連飛鳥都飛不進一只,靜得有些可怕,像是一座死氣沉沉的墓。“你就暫時住在這里,藥我會每日按時送來放到門口,你若不想看見我,我不會再出現(xiàn)?!?/br>淞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哀傷至極。難道這一世,只能在這方天地里了此殘生?他還沒來得及和霽月、沐雨告別,那一夜在破廟里最后的匆匆一瞥,竟然成了永別!“您就不怕我自殘自戕?我若是灰飛煙滅了,您恐怕就不能如愿了……”老人眉心一擰,只有那么一瞬便隨即散開?!澳氵M屋去看看,也許就不會說出這樣草率的話了?!?/br>淞玉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他拖著沉重的身軀推門而入,手因為懼怕而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看到了床上躺著著一對璧人,呼吸一窒,伸出手指去探他們的鼻息。幸好,鼻息溫熱。他怔怔地望著霽月和沐雨,情不自禁地撫摸上霽月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又用稍微干凈些的手背蹭了蹭沐雨清麗俊逸的臉頰。是真的,不是黑池里的幻象,他激動得快要落下淚來。“這兩個寵物,我給你帶來了。我看得出你舍不得他們,只是嘴硬不肯說而已。徒兒,他們的死活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若是自傷或者尋死,他們就是你的陪葬。你若是乖乖聽話,成全了為師,事成之后,我自會放他們走。”淞玉戀戀不舍地起身,跪在地上,以膝蓋為足,走到了師父身前。“師父,徒兒全聽您處置。只是,不知師父能否圓徒兒最后一個愿望,看在這么多年師徒情誼的份上,看在我心甘情愿獻出靈rou的份上,最后幫徒兒了卻一樁心愿?”老人沉默了許久,淞玉像一尊石像跪在地上,頗有長跪不起的架勢。“罷了,你說?!?/br>淞玉仰起頭,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眸里漸漸恢復(fù)了些許光亮。“我和月季,為了救雨公子,內(nèi)丹各自損傷一半,不知可有方法,讓雨公子恢復(fù)正常,讓月季的內(nèi)丹得以修復(fù)?”老人沉吟了半晌。“那公子失掉了心,恐怕無法恢復(fù)到原來了。月季的內(nèi)丹倒不成問題。煙山山頂?shù)拈L生樹結(jié)的果實,服用下去,假以時日,受損的內(nèi)丹便可以恢復(fù),只是那樹長在崖邊的石縫里,位置極為刁鉆,不易采摘,而且果實稀少。你可以轉(zhuǎn)告他,但他有沒有那個命拿到,就看他的造化了?!?/br>“多謝師父?!变劣裨趲煾改_邊磕了個頭,卻一陣頭昏眼花,還未等直起身,就又栽到了地上。他在黑暗中摸索,身子又冷又熱,一會兒像被吞噬在烈焰中,一會兒又像掉進了冰窟窿。他痛苦地呻吟,嘴巴卻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堵住,有清涼的液體流進了喉嚨里。那個軟軟的東西短暫地離開了,又貼了上來,緩緩注入液體。如此反復(fù)幾次,淞玉終于掙脫了黑暗,慢慢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無法視物,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陰影。可是這聲音卻極為熟悉,一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溫潤如淙淙流水?!颁劣瘢劣??!?/br>眼角有濕布細細擦拭過,臉上卻落下淚滴。淞玉不想讓對方哭泣,只能向前方伸出手,手立刻就被握住了。“我在這里……嗚……”“別……別哭……”淞玉嘶啞的嗓音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玉哥哥!”有另一團陰影擋住了原來的,細嫩的手臂,涼涼的身體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此刻他的脖子被緊緊摟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咳嗽出聲?!翱瓤??!?/br>霽月連忙放開了手,臉卻貼了上來,移動著腦袋,面皮互相溫柔地小幅度磨蹭著。“玉哥哥,我是朵朵……”第42章淞玉想抱緊懷里的人,可是手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虛虛地環(huán)著他。淚水奪眶而出,沖散了眼前的迷霧。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哭過,就算被師父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也沒有流過一滴淚??墒窃谧钚膼鄣娜嗣媲埃@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和感動從胸腔里滿溢出來,唯有淚水可以抒發(fā)。“朵朵……”有沐雨和霽月在身邊照顧著,淞玉的身體好了許多,躺了幾日后,漸漸可以下床走動一會兒。師父的確如他所說,每天把藥放在門口。淞玉每次都潑掉一半再喝掉。霽月和沐雨都心照不宣。這天夜里,淞玉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霽月也沒睡,眼波柔柔地望著他。淞玉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讓霽月扶著他坐到桌邊。“朵朵,我有些事想告訴你?!狈彩露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淞玉只想在大限之日來臨之前,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你還有什么瞞著我?”霽月峨眉微蹙。淞玉把長生樹上的果實可以修復(fù)內(nèi)丹的事情講給霽月聽,他的眼睛驀然亮了。“真有這樣的東西?”“嗯。若是我……我有不測,你就帶著沐雨逃得遠遠的……”“別這么說。”霽月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淞玉的嘴唇。淞玉親吻了霽月的指腹,握住他的手?!斑€有件事。二十年前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guān)。我十分后悔,早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我,我當初就該沖進火場去救人,而不是一味地只知道攔著你?!?/br>“那件事,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不怨你,我怨我自己。”霽月苦澀地牽動了下嘴角。“不。你還是恨我吧,我情愿你恨我一輩子,也不愿意你苛責自己?!?/br>淞玉心痛地低下頭,霽月果然還是無法完全放下當年的事。“玉哥哥,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做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