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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渾身的疼痛令樓亭難以起身。“誰能想到樓二少會淪落至此?!闭Z氣頗具諷刺意味。“你背叛中統(tǒng)投靠李世群,你以為李世群會信你?”樓亭輕笑道,“現(xiàn)在的我就是你未來的下場?!?/br>“你錯了,我投靠的是影佐禎昭,”扶桑淺笑,平靜的話語下是強大的野心,“我會超越南造云子成為最美的花?!?/br>“你這個瘋子!”樓亭稍一激動就會扯到傷口,劇痛令他時刻保持清醒。“中統(tǒng)不能給我的,日本帝國會滿足我?!?/br>“南造云子的下場就是你的結(jié)局?!?/br>“清筑,看在我們曾是情侶的份上,只要你說出曼陀羅華,我會向影佐將軍求情,”扶桑淺笑,對未來十分期待,“我們合作必能毀滅軍統(tǒng)中統(tǒng)?!?/br>“扶桑,你的夢很快會被現(xiàn)實擊碎?!?/br>“多謝提醒,我想我們的談話結(jié)束了,”扶桑微笑走出牢門,“但愿這不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后會無期。”扶桑走了沒多久,樓亭的牢房又迎來一位客人。“又來審問么。”潘明揚見到樓亭虛弱躺在床上的模樣,冰冷吐出一句話:“樓亭,我恨你?!?/br>“我的榮幸。”“樓亭!縱然你騙我,我也愿意信!”對于樓亭的淡然,潘明揚十分憤怒。“潘明揚,自你那天逼我殺懷玨,我對你不再抱有幻想?!痹?jīng)樓亭想過策反他,希望潘明揚為重慶政府做事。為他自己留條后路,到時也可保他一命。“為什么!楚懿對你就如此重要!”潘明揚情緒失控。他的確想殺楚懿,樓亭珍惜的任何人都該死。他甚至想殺樓闕。“你告訴我!你對我不是虛情假意!”“你認為以我們現(xiàn)在的立場,真情還是假意重要嗎。”樓亭淡淡一嘆。曾經(jīng)樓亭確實放棄了利用他的念頭,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樓亭!”潘明揚突然壓在他身上,“樓亭!我對你……”樓亭被他的行為驚得不知所措,語氣頗為慌亂:“你做什么!”“樓亭,我想擁有你。”潘明揚俯首吻向樓亭。樓亭側(cè)頭避開了他,不顧身上的傷痛極力推著他,“潘明揚!你瘋了!”“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潘明揚像失控的獅子向樓亭咆哮,“為什么你是曼珠沙華!為什么你要騙我!”“你放開我!”樓亭耗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耳光。“樓亭!”潘明揚將樓亭的雙手壓制床上,束縛了他的反抗。“潘明揚,別逼我恨你?!睒峭ど铄涞哪抗饩墼谂嗣鲹P身上,語氣平淡卻是刺骨的寒意。潘明揚靜靜看著他,兩人對視良久,最終以潘明揚的離去告終。樓亭躺在床上,眼角淚水滑落。他很害怕。他可以從容面對酷刑,但是潘明揚這一舉動,令他感到無助與絕望。逃過了這次,下一次該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又要死人了,最近總在死人我要開學(xué)了,我覺得自己也要死了(;′⌒.)第62章最后的夏季樓亭被押回審訊室,見到的竟是李世群?!袄罡敝魅斡H自審問,我的榮幸?!睒峭さ恍Γz毫沒有身陷囹圄的緊張與恐懼。“那天的炸藥是否是你放的?!崩钍廊浩届o坐在椅上,審視傷痕累累的樓亭。曾經(jīng)的樓二少是多么高傲不羈,現(xiàn)在淪為階下囚備受折磨,暗嘆一句世事無常。“我想我放的炸藥已經(jīng)被你檢查出了,”樓亭淺笑回答,“盼你死的人這么多,誰知道是不是你身邊的人?!?/br>“你不必引我懷疑身邊的人。”有了小周和老劉的事件,李世群熟知樓亭的手段。“你可想過你的政敵,”樓亭微笑提醒,似乎回到了從前樓亭為他出謀劃策的時候,“住在愚園路1136弄的全是你的敵人?!?/br>“這算挑撥離間?”李世群淡淡一笑,鏡片之后閃過一絲凌厲。“知道我為何沒往愚園路1136弄安炸藥嗎,”樓亭平靜一笑,幾分妖魅,“其實炸那里很有效,但我轉(zhuǎn)念一想,若你死了,日本人會找第二個第三個李世群。還不如留著一個信任自己的李世群,方便日后行動?!比〉美钍廊旱男湃螛O為不易,何必再給自己添麻煩。“不得不承認你的聰明。”李世群淺笑,他不像潘明揚那么沖動,他善于隱藏真實情緒。這是李世群能坐上這個位子的原因之一。“你來這里不會只想確認我對你是否真心?!?/br>“曼陀羅華是誰?!?/br>“你該問扶桑,”樓亭微笑看著他,“這個女人的演技曾經(jīng)能騙過你的眼睛,現(xiàn)在依舊可以?!?/br>“你騙了我這么久,我還會再信你么,”李世群平靜問道,“顏堇是誰。”“既然你懷疑他是間諜,何不把他抓來問問?!睒峭ぴ缫杨A(yù)料到這一問題,回答得很自然。“告訴我答案,我讓你走得輕松些?!?/br>“以我的觀察,他確實是周佛海的人,”樓亭淺笑,透著一絲狡黠與諷刺,“至于周佛海是否暗中投靠了重慶政府,我就無從所知了?!?/br>“我再問一遍,曼陀羅華是誰?!崩钍廊鹤畈蝗狈Φ氖悄托摹?/br>“我說姜梓彥,你信嗎?!?/br>“你殺了他。”“他放棄救荼蘼,我只能送他去見荼蘼?!?/br>“我以為這次你會指認明揚?!崩钍廊盒八烈恍?。“實話實說。”“樓亭,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光。”左岸咖啡。樓亭倚在靠背,享受上海夏季的陽光。蒼白的臉映在陽光下顯得不切真實?!斑@是我最后一個夏季了。”虛弱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我請求影佐將軍,將軍才答應(yīng)我?guī)銇磉@里,”樓亭對面的孟朝雨冷冷看著他,“你說你會告訴我曼陀羅華的身份?!?/br>“對于將死之人,你就沒點耐心。”“早點說出真相早點解脫,”孟朝雨淡淡說道,“你看你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如死了干凈?!?/br>“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嘴巴這么毒?!睒峭ず芷届o,淺淺一笑。“我沒空陪你廢話?!?/br>“你喂我喝完這杯咖啡,我就告訴你,”樓亭淺笑,語氣十分輕松,似是從前調(diào)戲的口吻,“你們穿了我的琵琶骨,不該對我負責(zé)么。”“樓亭,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孟朝雨語氣轉(zhuǎn)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