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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驚慌,依舊笑臉迎人,“您言重了,謝家怎么敢搶,只是找柏禮過來問問話而已,問完了就把人送回去?!?/br>譚沐到底是穩(wěn)重的,見周凌這么說,也接過話茬順著臺階下,雖然那神情并不見得多有誠意。“柏宸,我都說了,是你太沖動,謝家肯定不會故意為難?!?/br>柏宸當然不買賬,眼睛一瞇,“在你們謝家看來,我就這么好糊弄?問個話最多幾小時,把人扣在這里好幾天,怎么解釋?就因為他是謝雋廷,所以有這種特權(quán),什么人都可以想帶走就帶走?我專門打電話找警局的人問了,他們明確說了,不可以,就算是謝長官也不能這么做?!?/br>周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理由。柏禮看到周凌略有為難的樣子,突然搶在他前面,說:“是我自己要留下的,他們當天就讓我走?!?/br>這下子,可就把所有矛頭都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柏宸轉(zhuǎn)過身,盯著他質(zhì)問:“為什么?”“我在柏家的地位不高,譚沐也容不得我,但在謝家,我是客,我愿意在這邊多留幾天?!?/br>“而且,我還決定……”柏禮微微轉(zhuǎn)過眼,避開柏宸那種銳利兇狠的視線,“以后都不回去?!?/br>還不等柏宸有所反應,他就接著說,“我早就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一直待在柏家也不太好,謝謝你們這些年收留我,以后不用就再麻煩了……”柏宸本來想勉強耐著性子說一兩句安撫的話,諸如不會讓你在譚沐那里久待,一個月內(nèi)爭取把你弄出來之類的,但看到柏禮這么急著撇清,他心里的火苗一下就竄起來。“閉嘴,”他陰森森地打斷,大步走過去,用力把柏禮的肩膀擰過來,“誰允許你走的?沒有我的準話,你能離開?”柏禮用力掙脫他的手,肩膀隱隱作痛。周凌上前勸架:“柏少爺,您今天先別生氣好不好,等我家少爺回來,一定登門拜訪,給您一個交代,保證讓您滿意。其實我們這回把禮少爺請過來,主要就是問問八年前那件事而已,沒有任何對柏家不敬的意思。而且您也知道,我們謝家,跟您的關(guān)系素來不錯,怎么敢真的冒犯?!彼粍勇暽負踉诎囟Y身前。柏宸那樣子的確有些嚇人,好像隨時會動手一樣,柏禮那身板肯定消受不起。他現(xiàn)在還有身孕,萬一出了點事故,謝家這邊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醫(yī)生來處理。柏宸見他把柏禮往自己身后藏,恰恰是這個動作讓柏宸很是不爽,真好笑!當即,他就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柏禮的胳膊,像鷹爪一樣。仗著心里的那股怒意,他手下的力氣絲毫沒有分寸,大得驚人,毫不憐惜地直接將柏禮的身子往自己這邊拽。柏禮的反應沒有那么敏捷,冷不丁地那么一拉扯,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身體直直地往前摔。程奕揚早就看不下去,盡管也希望最后息事寧人,但柏宸哪是那么好哄的主。一看到柏宸動手,他幾乎是箭步?jīng)_上來,比就站在旁邊的周凌和譚尹都要快。程奕揚一把托住了柏禮的胳膊,阻止他摔倒,同時還抬起腳憤怒地將柏宸踹開。很兇猛,連自己都被那股力量反沖地差點摔倒。可柏宸就扛打多了,被那么用力地一踹,也只是晃了幾下,最終還穩(wěn)住了身體。這下真是徹底激怒了他。柏宸站穩(wěn)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冷笑一下,然后揪著程奕揚的頭發(fā),把人推搡到墻角,狠狠質(zhì)問。“這件事是不是又跟你有關(guān)?是不是你把柏禮的行蹤故意泄給他的?!謝雋廷明明不知道人在我這,肯定是你通風報信……該死!”周凌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跳,柏宸那股陰鷙的氣勢簡直想把程奕揚往死里打,但結(jié)果他竟然沒有動手。周凌還是立刻沖上去把柏宸往后拉開,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拉開一點。顯然不止周凌一個人覺得柏宸要動手,程奕揚更是,被拽到墻角他的第一反應已經(jīng)抱頭防御,結(jié)果對方的拳頭并沒有如他想象那樣砸過來。“我早就懷疑你,只是一直沒有確切的事實,現(xiàn)在可算被我抓現(xiàn)行,說!你是不是一直在給謝雋廷辦事!是不是他讓你來柏家監(jiān)視的?!”“我那么重視你,處處幫你維護你,就怕你不是自愿的,但你他媽是怎么對我的?!想走就走!程奕揚!你欠我的,該怎么還!”最后一句話咬牙切齒,柏宸雙眼通紅,簡直像是一頭狂躁的獅子,可吼出來的話仔細一琢磨竟更像是記恨對方負了自己!可惜,那時候所有人都徹底慌張了,哪有這個心思去琢磨柏宸吼出來的狠話。看到柏宸現(xiàn)在這副簡直要吃人的樣子,就知道上回程奕揚打了譚沐那次,柏宸發(fā)的火都算輕的,但程奕揚還是怕柏宸隨時會動手,鎮(zhèn)定下來的同時立刻辯解:“我沒有監(jiān)視你,更沒有幫謝雋廷辦事!”周凌如臨大敵,被甩開又再次上前拼命拉著,也焦急地澄清:“我以謝家的名譽擔保,我們之前可從來不認識程醫(yī)生,更沒有指使他監(jiān)視你們柏家?!彼麄兌家詾榘劐窙坝颗馊莵碓催@個。“柏少爺,我們謝家用的每個人都是記錄在案的,絕對沒有程奕揚這個人,你不信,我可以把所有檔案調(diào)給你看!”用人檔案只有自家主子才能看,周凌把這話都說了,斷不會、也不敢拿謝家的名譽撒謊。被這么竭力勸解,這下子柏宸才稍微把周身陰狠的戾氣收斂了一絲,但也是因為發(fā)泄夠了。譚尹看了眼那邊混亂的情況,按理說他應該上去管教和勸阻柏宸,但此刻他一點都不想去管,完全不像柏禮,一臉擔憂和恐慌。“跟他無關(guān)!你別遷怒他!”柏禮還準備過去。譚尹伸手攔住他,畢竟怕柏宸突然打人傷及到柏禮,但柏禮卻完全不領(lǐng)情,不僅避開接觸還避開了目光的對視。“我沒有瞞著你去幫誰,我跟謝家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程奕揚似乎已經(jīng)決定豁出去,看著柏宸那種駭人的表情,一點都不怕,“我只是為你干活,但不是你的狗!我什么都不欠你,柏宸,你根本沒有資格質(zhì)問我!”柏宸壓根不想聽清他到底說什么,程奕揚辯解的重點也跟周凌一樣,而柏宸真正動怒的原因并不只因為這個。早在療養(yǎng)院事故曝出來之前,柏宸就已經(jīng)在懷疑程奕揚的身份,而那次事故讓他愈發(fā)肯定這個人就是柏律!這個膽大包天的柏律,先是讓柏宸感受了求而不得并且漸行漸遠的苦悶,而后又用假死讓他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