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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肆虐。“做什么可以相處那么久?”謝雋廷沒有兄弟,從小孤零零地長大,習慣獨處,自然不懂這種兄弟相伴的樂趣,哪怕什么都不做,他跟柏禮都能膩歪一整天,更何況今天還是做了很多事很充實,感覺時間嘩嘩過去。謝雋廷或許不是吃醋,可能真的想知道,但柏律并不想跟他聊細節(jié),只大概地說:“哥哥身體不好,我照顧他,把重活都干一下。”這句話沒有一點信息量,謝雋廷沒聽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所以沒法接下一句。其實,話題放在哥哥身上,柏律還能稍微多說一點,越是瑣細家常,能問的東西反而更多,但謝雋廷并不關(guān)注這種瑣碎,而且對柏禮他也沒什么好問的,于是話題又被轉(zhuǎn)回來。“昨晚疼嗎?”柏律閉著眼睛點頭,“……你說疼不疼?!?/br>“流了一點血?!?/br>“哪一次我不是被你弄地出血?”謝雋廷本來在他的頸間親吻,聽到這話抬起頭,眉心微微攏著,“當然不是每次都這樣。第一次你很疼,第二第三也是,但第四次就好多了,也沒有出血,半個月以后,你就適應(yīng)了?!?/br>柏律沒想到對方竟然把這種小細節(jié)記得這么清晰,第幾次第幾次頭頭是道,不是做完之后什么都不管的么。柏律模模糊糊地想著,才半個月身體就適應(yīng)了嗎,可為什么他覺得那段時間很漫長,煎熬了好久一樣,可能是因為被逮回來,自己每晚都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絲毫沒有享受吧。是的,頻繁上床反而是在人被抓回來的后期,前期并沒有。謝雋廷并不是一個縱溺的人,跟柏律恩愛期間,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柏律挑的頭,把人抓回來是因為有目的了,所以頻繁地主動要他。“你昨晚,好像把我里面弄出了一個小傷口,今天少做幾次行不行?”謝雋廷吻到他胸膛,摩挲一會兒后低聲回答:“也是兩次?!?/br>柏律松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能這樣他已經(jīng)謝天謝地,不敢得寸進尺。謝雋廷一只手摸到柏律的腿上,將那條腿輕松抬起。柏律很聽話地用腿纏在他身上,還拿腳背在對方小腿上輕輕磨蹭。“白天你想去哪都可以,但晚上八點前必須回來?!彼苯亓水?shù)孛睢?/br>柏律的呼吸已經(jīng)紊亂,喘著粗氣說話都有點斷斷續(xù)續(xù):“八點真的……太早了,能不能晚點?九點回來,我也可以……陪你上床……啊……”“不行,八點都遲了,我要你更早,因為,我想你陪點點吃晚飯,有時候我不在家?!?/br>哪怕是這種時候柏律都不忘給對方挑刺,輕笑著說:“你自己把孩子要到謝家的,現(xiàn)在卻要我來陪?”“他也是你的孩子,柏律?!?/br>“是你搶著要他的,難道不應(yīng)該對他多上點心嗎?”謝雋廷真是詫異了,怎么什么從柏律嘴里說出來,好像就真是那么回事,乍一聽覺得說什么都對。“你又在狡辯,我對他很上心,不在乎的人一直是你。”謝雋廷手里的動作絲毫沒停,將柏律的兩條腿折起來,一點點逼近,還把方才的命令改得更嚴,“七點之前必須回來,我要你跟點點一起吃晚飯。”“可你自己有時候都不回來……”謝雋廷沒說話,柏律也不敢再駁斥什么,但他感覺到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加重了,兩條腿簡直被折到極致,他好怕又讓對方生氣了,只好乖乖點頭,“我什么都聽你的……”微微張開嘴,一下下地喘氣,胸膛也跟著一起一伏,他默默咬緊牙關(guān),等待那鉆心的疼痛降臨。謝雋廷嫌他指甲太抓人,可他今天也還沒來得及修,這種狀態(tài)他是不敢抓對方的背來發(fā)泄痛苦的,萬一謝雋廷更狠地來做怎么辦。他現(xiàn)在只能用力地揪著身下的床單。謝雋廷說:“把手放到我背上?!?/br>柏律眼里已經(jīng)氳了些水汽,輕聲說:“指甲還沒剪……”不過他還是聽話地照做了,沒敢用力,只能虛虛地擱著,然后謝雋廷輕輕笑了一下,簡短地說:“抱著我。”他猶豫了一下,喘著氣,眸子潤潤的,然后才敢慢慢收緊手臂。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八年前他的身體也很澀,但不至于難受成這樣,可能那時候他為了達到目的,演得太逼真,入戲了或許真用了幾分感情在里面,有了感情很多時候就不覺得多難受,但現(xiàn)在,他卻能萬分清醒地意識到,這是沒有愛情的。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皮rou繃到極致,然后被一點點撕開,一點點地見血,撕開的時候甚至還有粘連的血rou。柏律從喉間發(fā)出急促又壓抑的聲音,緊緊閉上眼睛,牙齒都要咬碎了。他不算很瘦,更不像有的人挺著胸膛急促呼吸時,胸下肋骨會顯出形狀,他哪怕喘得再厲害也硌不出骨頭,但他的骨骼較普通男性來說,的確是小了一號,不是長度,而是寬度和厚度,所以他身型修長,但架子還是偏薄的,不管是身體的哪一處,腕子、腳踝、腰肢甚至是膝蓋,都能輕易地被人一手或者兩手掌控——真是一具適合把玩的身體。不管是欲拒還迎還是真的不愿意,只要是被動的一方,身體多少會有些本能的掙扎,適度的,謝雋廷會很享受,可一旦過度了他就不喜歡,為了避免對方受傷他會采取額外手段,比如用手銬或者帶子束縛對方的四肢,但顯然后者的情況只在柏律最為不乖的禁錮期才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柏律還是很識趣的。雙腿被折地幾乎懸在半空中,上半身自然是沒法起來,疼的厲害時,只能靠亂蹬雙腿來發(fā)泄。謝雋廷的一只手用力捉住他腳踝,被拿捏住的那一刻柏律會輕輕顫一下,然后慢慢地,他就不動了,進入的時候如果也分出一只手整個包裹他的踝部,被牢牢固定住,他就蹬不了,也就沒法抗拒得那么厲害,這招謝雋廷屢試不爽。同樣的,腹部也是柏律的命門之一,雙手按在那里或者輕輕地來回揉一下,他就會顫巍巍地弓起背部,整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縮起來,像個蚌殼。八年前,他就已經(jīng)把這具身體里里外外玩了個遍,自然無比清楚哪里是他最敏感的命門。雖說柏律總做出一副不喜愛孩子的模樣,但卻會本能地保護自己的腹部。這或許是他們這類人的天性,當然也是弱點。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雋廷才停下來,明明說只是兩次而已,柏律卻感覺過了兩個多小時!他費力地呼吸著,反倒覺得安心——因為噩夢快要結(jié)束時,不都是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