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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死了才最好。只要他能恢復(fù)如初,他完全可以自己重新創(chuàng)建一個無上宗,再沒任何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而現(xiàn)在,他所以的希望都幻滅了,若是夜北寒不能融合出神器來,他就徹底沒指望了,既然如此,那就都陪著我去死吧!陷入自我思緒里的大長老失去了對外界的警覺,直到他被一柄長劍當胸穿過,才有些恍惚地低下頭,看著那滴著血的劍尖,漸漸軟倒在地。“阿桓!”白洛驚喜地叫出聲,來人正是多日未見的沈易桓,此刻應(yīng)該被他下了藥,躺在密室里昏睡才對,怎么會……在這?“阿桓!走,我們快走!快離開這里,他們都想殺我!”白洛不知道沈易桓有沒有看到方才自己被夜北寒摟在懷中的情景,生怕周圍人多嘴說些什么,連忙扯住他的袖子想要拉他離開,可一轉(zhuǎn)身,就是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根本沒有出口。方才已經(jīng)有幾人用生命測試過了的結(jié)界,夜北寒是不會給他們留任何后路的。“千幻筆……對!千幻筆!阿桓,我們還有神器,快,你快畫一道門出來,我們馬上離開這里!”白洛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所以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情郎根本沒有像往常一樣沖過來對他進行溫柔撫慰,甚至沒有在意他一身染血的白衣。“不著急?!鄙蛞谆改樕蠏熘峭昝赖男Γ瑢茁宓氖謴淖约盒渥由戏鏖_,對上他略微呆滯的臉,拿過千幻筆,輕聲問道,“洛兒,你知道為什么千幻筆,要叫這個名字嗎?”語氣溫柔,就像是面對最愛的戀侶一般繾綣,視線卻是落在筆上,沒有分給白洛半個眼神。白洛直覺他現(xiàn)在不對,這不是他那個心意相通,被他哄得團團轉(zhuǎn)的傻道侶,哪怕他現(xiàn)在瘋了般地想離開這里,也絲毫不敢開口催促。“折扇為墨筆為執(zhí),一點通透化有無。你可知何意?”沈易桓自顧自道,勾唇露出一個笑意,將腰間的折扇取了下來,又把那筆隨意扔開,嘆道,“千幻筆,筆有千幻,真真假假,幻像難辨,故名千幻,誰又能猜得出,哪個才是真正的千幻筆呢?”沈易桓將折扇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著,抬眸朝白洛看去,晃了晃那扇子,哂笑道,“你可是一直在找它?”白洛覺得一陣晴天霹靂,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可組合在一起,似乎就沒那么好懂了。折扇為墨?筆為執(zhí)?為執(zhí)……只是拿著?而那折扇,才是千幻筆的本體?!世人聽名字皆以為千幻筆為筆,其實不然,唯有持筆者才知道,此筆非筆。誰又能想到,這千幻筆,竟根本不是只筆呢?!也就是說沈易桓根本一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的,這些天,這些寵溺和允許,都不過是在演戲……白洛突然覺得渾身一寒。面前站著的是他朝夕相對的道侶,此刻在他眼里,竟無異于洪水猛獸。第52章晉級“你……你都知道了,可為什么?”白洛低喘了口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步,再也沒有之前撲進他懷里的那股欣喜與信任。他現(xiàn)在腿肚子抽經(jīng),雙手軟得厲害,目光左右游移,只有nongnong的絕望。逃不掉……怎么辦?“為什么不說出來?”白洛看著沈易桓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怨毒。“挺好玩的,不是么?”沈易桓朝他笑了笑,“況且,”他抬頭望向虛空戰(zhàn)得密不可分的兩人,輕聲道,“我起了心魔誓的,如何能違背承諾?”白洛的瞳孔猛地一縮,不由自主看向陌清塵自始至終平淡的臉,腦海里那亂糟糟的一團似乎突然被捋順了。沈易桓發(fā)了什么誓?他竟是半點不知,可現(xiàn)在想來,能讓他心甘情愿發(fā)下心魔誓的,似乎只有……陌清塵了。那陌清塵讓他做了什么?沈易桓既然知道了他的意圖和目的,若是他跟陌清塵合作,那他定然也是知曉的,思及方才的異狀和夜北寒的凄慘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輪回梭,根本也是假的!是由千幻筆幻化而成的,所以才真假難辨,讓夜北寒吃了大虧。好深遠的謀慮,好可怕的心機!“你想做什么?”白洛實在受不住他那種眼神,轉(zhuǎn)身朝后逃去,卻突然覺得腰間一軟,一頭栽倒在地,還朝前滾了兩圈,潔白的衣物粘上了泥土,混雜著血水,污臟成一團,狼狽異常。“你……你對我做了什么?”白洛手腳軟得厲害,連爬都做不到了,癱軟在地,徹底沒了反抗能力,只能大睜著一雙眼,滿是驚恐地盯著他。“之前看到我不是還很開心,怎么又想離開我了?”沈易桓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兩步走上前去,把人抱進懷里,替他擦拭掉臉側(cè)的血漬,語氣溫柔到不可思議,“不過把自己弄得這么臟了,總還是要懲罰的,不然永遠學(xué)不乖?!?/br>他輕嘆一聲,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溫潤的笑意,似乎周遭的血雨腥風(fēng)都與他無關(guān)。“答應(yīng)你的我已做到,我們兩清了,接下去你就自求多福吧?!鄙蛞谆赣朴普f了句,卻不知是說給誰聽的,然后折扇在他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朝虛空一點,露出一扇古樸的門,他抱著人徑直走了進去,再沒了人影。至于白洛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失去了行動力,只能像個充.氣.娃娃一樣躺在床上,除了一雙眼珠子,沒有一處能動的,只能意識清醒地,絕望地承受著男人的獸.欲,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生機的快速流逝,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絕色爐鼎”。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夜北寒被陌清塵逼到了極致,明明他在吸收了那許多的生機之后,早已在合體期之上,卻被方才的那場爆炸生生降了一個等級,而且他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氣流還在體內(nèi)流竄,分毫沒有消停的意思。更何況……千念指揮著妖藤,將他的所有后路堵了個嚴嚴實實,時不時看準時機,就能活活從他身上刮下一塊rou來。“好好好,好極了,早有預(yù)謀,是我小看你了?!狈讲派蛞谆傅膭幼魉部戳藗€清清楚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枉他自以為是獵人,布了這么大的局,一步一步算無遺漏,偏生在最關(guān)鍵的一步功虧一簣!他說話的間隙,又被陌清塵一劍劃開了腰側(cè),極寒的靈氣順著那傷口朝里流竄,凍住了部分經(jīng)脈,開始跟那股暴戾的灼熱氣息爭搶地盤,冰火兩重的刺激,令人幾欲發(fā)瘋。而且八卦坎也早在他頻繁喚醒下進入了休眠期,一時半會哪怕沒有陣法加持,他意圖用rou身來承擔這個代價,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