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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起來,為著自己的生命,全力以赴。在距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柯尋和秦賜回到了帳篷區(qū),見眾人大多也都回來了,只少了個牧懌然。趙丹似乎哭暈過去,被安置在帳篷一角“牧懌然呢?”柯尋問衛(wèi)東。“上午一離開這兒就把我倆甩了,”衛(wèi)東郁悶,“不知道鉆去了哪兒,我倆自個兒把附近的廟都轉(zhuǎn)了一遍,沒找到有疑似鈐印的東西?!?/br>“耿大哥呢?”秦賜問。耿爸臉色晦暗地?fù)u了搖頭:“附近所有的帳篷和房子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br>沙柳就問秦賜:“你們呢?天葬臺找過了?”“找過了,什么都沒有?!鼻刭n沉聲道。“怎么辦……”耿媽焦急,“還能在哪兒呢?鈐印還能在哪兒?”沒人答得上來,帳篷內(nèi)陷入一片沉默。在天將將擦黑的時候,牧懌然回來了,迎著眾人期盼的目光,淡淡開口:“你們準(zhǔn)備的那些祭品,最好還是處理掉?!?/br>秦賜目光一凝:“你打聽到確切的情況了?”牧懌然道:“并沒有,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阻礙。不過,我拿著昨天和柯尋采到的一些當(dāng)?shù)刂参锶チ藦R里,廟里的長老向我要去了這些東西,似乎想要用它們來做些什么,只是今晚之前恐怕無法得知了,只好等到明天一早。“我讓你們處理掉已準(zhǔn)備好的那些祭品,只是我回來的路上考慮過的,我仍然認(rèn)為,這些祭品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那個東西是靠這些祭品而越加壯大的,我們不能確定當(dāng)它壯大到它想要的程度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狀況,對于我們來說,會不會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而既然我們已知,不論是否準(zhǔn)備了祭品,都有可能被那東西選中并殺死,那么與其留著這些東西讓它更壯大,不如干脆處理掉?!?/br>沙柳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吞吐著說道:“可是……我認(rèn)為,留著祭品的話,那東西可能只會挑走我們中的其中一個,或少數(shù)幾個,但如果把祭品全都處理掉的話,很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會死于一旦……”牧懌然面色絲毫未變,淡淡地說道:“留或不留,你們自己決定,我只是提出建議?!?/br>沙柳不再說話,低頭用衣角擦著眼鏡片。第38章信仰16┃頭蓋骨碗。秦賜垂眸,邊思索邊自語:“這么看來,今晚我們還要迎來一人甚至幾人的死亡,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牧懌然說道:“我對娑陀教文化了解不多,有限的認(rèn)知,也只是聽別人口頭介紹過的幾句,我想,如果想要找到鈐印,或是避免被那東西傷害,還是需要想法子多了解娑陀教的相關(guān)東西。“并且難點(diǎn)在于,娑陀教分支眾多,每一個分支教派,都有一套幾乎獨(dú)立、并脫立于本教之外的教義和體系,甚至在教義和體系方面,有時彼此的定義和設(shè)定正相反,就如在本教屬于惡魔的存在,在支系里卻成了神,如此例者不知凡幾。“又如這個巨影,我們推測它是八臂黑尸天,但八臂黑尸天在不同的支系里,善惡也有不同,形象也有很多種,某些支系里它是個女性神,某些支系里它又是個護(hù)法神,還有些支系里,它索性白天是人形,晚上是畜形。“如果我們不能明確它的屬系,就沒有辦法有的放矢,我認(rèn)為這是尋找線索的關(guān)鍵所在?!?/br>旁邊的沙柳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然而猶豫了一下,又閉口不言。晚飯眾人吃得形同嚼蠟,耿媽更是一口沒吃,默默流淚。天黑前,那名中年男人進(jìn)來,說道:“今晚每三人一個帳篷,記住,必須三個人一頂帳篷?!?/br>眾人陷入一片沉默。現(xiàn)在剩下了九個人,三個人一頂帳篷雖然正好能均分,可也預(yù)示了,今晚很可能,會死掉三個人。“那么,”秦賜聲音低沉地開口,“耿大哥一家三口一頂帳篷,剩下的我們分一下。”“不!不不!”耿媽忽然叫起來,一把拉起她的孩子,幾步?jīng)_到柯尋面前,把孩子推向柯尋,“小伙子,我求求你,今晚讓我兒子跟著你,行嗎?我求求你,我死了沒關(guān)系,我就希望我兒子能活著出去——小伙子,你有那個精神力,我求求你,請保護(hù)我兒子,他還小,他還這么小,你發(fā)發(fā)善心……”耿媽說著就要跪下給柯尋磕頭,被柯尋一把攔住。“好,讓他跟著我?!笨聦ご鬼粗矍暗倪@位母親,想起自己也曾有一位愛他如命的mama。柯尋沒有再說話,目光從抱頭痛哭的母子倆身上移開,望向帳篷外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夜空,遠(yuǎn)山的雪光映在眼底,風(fēng)一吹過,這雪光就在眼底微微地閃動。牧懌然站在雪光照不到的暗影處看著他,收斂了散漫戲謔態(tài)度的青年,眉目似海,側(cè)顏如峰。“柯哥……”沙柳正要和他說話,“我能不能也……”“東子也和我一組?!笨聦つ樁紱]向她那邊轉(zhuǎn)一下,淡淡地開口。沙柳咬了咬嘴唇,沒有再吱聲。柯尋拉過那孩子,叫上衛(wèi)東往帳外走,經(jīng)過牧懌然面前時,柯尋停下腳,偏頭看向他:“抱歉。保重。”牧懌然沒有說什么。柯尋早就說過,如果到了生死關(guān)頭,需要他在他和衛(wèi)東之間選擇一個活著的話,他會選擇衛(wèi)東。當(dāng)然,柯尋也說過,到了生死關(guān)頭,他牧懌然選擇保存自己而犧牲他柯尋,他也絕對不會怨他。剩下的六個人,牧懌然建議耿爸耿媽分別和其他人結(jié)組。耿爸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牧懌然這個提議,顯然是為了至少能保住兩口子中的一個,免得那東西正巧挑中了兩口子所在的帳篷,讓孩子一下子失去雙親。“謝謝?!惫值吐晫δ翍坏馈?/br>“不必?!蹦翍荒樕系安贿^是不想再看到第二個把家人照片藏在柜子里的人?!?/br>不想再看到第二個,內(nèi)心永遠(yuǎn)缺失一角的孩子。剩下的六個人,最終按男女分開,各自走向外面的小帳篷。沒等牧懌然最后一個進(jìn)入帳篷,卻見柯尋帶著那孩子和衛(wèi)東正從旁邊的帳篷里鉆出來,指揮著兩人一起扯著帳篷往這邊來。牧懌然立在帳外看著他,直到他也看見他。“你猜我想到了什么,”他沖他笑,五官面頰不再如山海般寂冷,眼角和眼尾彎起來,“你說咱們?yōu)槭裁床话褞づ窭媒恍┠??三頂帳篷就挨著,心靈的距離更接近,怎么樣?”沒等牧懌然說話,稍遠(yuǎn)處那頂帳篷里的沙柳探出頭來,有些驚駭:“你這樣,離得太近會不會受牽連?那東西萬一順手把兩個帳篷里的人都——還不如離得遠(yuǎn)些更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