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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鑫淼卻一臉確定:“我們?nèi)齻€……我們?nèi)齻€昨天傍晚開門看房子,這屋子就是黑的,后來我們還去樓下找了門房大爺,他說房子不能換,愛住不住……讓他給我們開大門出去,他也不同意?!?/br>“除了墻壁黑之外,其他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牧懌然問。鑫淼此刻是一種強忍的鎮(zhèn)定,經(jīng)過了沙柳的勸說,本能的求生欲終于大過了恐懼,此刻只想配合大家以尋得庇護:“我們當時也就大概看了看屋子,然后就到樓下的小飯店吃東西了……”鑫淼又看了看眼前的房間,眼睛看到那個燒黑了一大半的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們兩個的膽子比我大,一直認為昨晚是穿越了,而且她們適應(yīng)能力也比我好?!?/br>“我們熄燈之后才回了屋,各自玩了會兒手機游戲,后來……她們兩個要去廁所,回來了就不好了……”鑫淼回憶著昨天的情景。沙柳在旁邊問道:“怎么不好了?”“她們回來就說,公共廁所的窗戶外面有一張鬼臉……因為tina特別愛惡作劇嚇唬人,平時也愛講鬼故事,我的膽子又小,我以為她們是故意嚇我,”鑫淼說著說著又抽泣起來,“她們說這地方不能住了,要出去找你們商量,然后大家一起去找那個門房老頭……”“我對她們的話半信半疑,心里也特別怕,外面又黑,所以我根本就沒敢出去!我們?nèi)齻€誰也沒記住你們都住哪個屋,就模糊記得另外兩個女的好像住在410……”所以昨晚她們就去敲了410的門,在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情況下,或許也是心生恐懼,便只能先行離開,打算將就一夜,明早再離開公寓。昨晚大家都聽到了她們的拍門聲,只要房間的角度合適,一些人也看到了402那個發(fā)出燭光的窗口。“她們回屋之后呢?”柯尋想起那個將頭發(fā)染成灰藍色的tina,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總覺得這個人回到房間也不可能安靜消停。果然,鑫淼繼續(xù)說道:“我們誰也睡不著,大家都有些坐立難安,后來tina就開始收拾背包,打算連夜離開,事實上我們的確也再次離開了房間……”鑫淼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眼睛不由自主看了看公共廁所的方向:“那個樓梯……熄燈前上樓時我們就是從那邊上來的,樓梯明明就在公廁旁邊……誰知道,當我們半夜想要離開時,那個樓梯不見了?!?/br>“什么?!”裘露第一個表示了驚訝,“樓梯不見了?!”鑫淼的嘴唇嚇得發(fā)白:“現(xiàn)在又有了……昨晚真的不見了!公廁還在,但本該有樓梯的地方卻是一片平地!就好像那兒從來沒有建過樓梯……”“然后你們過度恐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柯尋問道。“是,我們哪兒也不敢去了,把門插上了頂嚴了也覺得不安全,后來大家才緊緊擠在一起睡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沙柳拍了拍鑫淼的后背安慰著對方,眼睛看向了牧懌然和柯尋:“我和裘露去女衛(wèi)生間看看吧,不知道那個鬼臉是否還在。”裘露卻有些怕了,遲疑著不敢向前走。瘦竹在一旁說:“如果現(xiàn)在女衛(wèi)生間沒有人,咱們就一塊兒進去看看?!?/br>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鑫淼也跟著大家去了,心里覺得只有人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即使是在大白天。牧懌然走在后面,并沒有進去,而是將腳步邁向了樓梯的方向,柯尋站在其后:“我相信她的話,昨晚樓梯也許是真的消失了?!?/br>如今樓梯就清清楚楚擺在眼前,油漆斑駁的扶手上還有小孩子貼的圣斗士貼畫。可是畫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牧懌然站在樓梯口,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柯尋放眼看了看公寓這個圓周里的四個點,每一個點就是一個出口,樓梯是固體的出口,廁所水房是液體的出口。“你說,昨晚熄燈后所有的樓梯都消失不見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門房大爺就沒必要提示咱們不能隨意上下樓了?!笨聦ふf出自己的見解。牧懌然微涼的眼神在柯尋臉上停留片刻:“如果從時間范疇來說,這種消失會發(fā)生在每個夜晚,還是僅發(fā)生在特定的夜晚?”柯尋感覺被對方撒了一臉薄荷糖,處處透著清爽,腦袋也跟著清楚了很多似的:“也就是說,樓梯消失或許與當晚的死亡事件有緊密關(guān)聯(lián),昨晚的死亡設(shè)計為火災(zāi),一旦被燒的兩個女生及時醒來,就很有可能推出門逃跑,而樓梯作為緊急通道,是人們的首選方向?!?/br>牧懌然眼睛里的薄荷糖再次漾過來,還輕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以此類推,整座公寓都參與了死亡設(shè)計,針對每次的死亡事件都會發(fā)生調(diào)整,這一次變動的僅僅是公寓的硬件設(shè)施,以后,說不定還會有人參與到其中?!?/br>牧懌然的語氣平和,但話的內(nèi)容卻令人從頭頂?shù)侥_趾都覺得悚然。其他人已經(jīng)從公廁出來,帶來的結(jié)果是:女廁所的窗外的確有個鬼臉,是繪在外面水泥墻上的涂鴉,整張臉幾乎與窗口一般大,猛一看的確很瘆人。“柯兒,窗戶外頭怎么會有水泥墻啊?”衛(wèi)東來到柯尋身邊,“你們四樓都是這樣嗎?”柯尋點了點頭:“你們六樓沒事兒?”大家邊說邊下樓,是時候去五妹飯館集合了。“六樓的窗戶還是挺亮的,就是覺得憋得慌,”衛(wèi)東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朱浩文,“昨晚上我那個室友一直說頭疼,我是覺得胸悶,感覺心里壓得喘不過氣兒來,幸虧有你給我的八仙筒頂著,要不就該送醫(yī)院吸氧去了?!?/br>衛(wèi)東說著,還掏出手里的八仙筒,擰開了深深吸了一口:“難怪門房大爺說住六樓壓的慌,我算明白這種感覺了?!?/br>牧懌然突然問道:“昨晚上除了身體的不適,你們的房間有沒有其他異常?”衛(wèi)東抓了抓腦袋:“昨晚我倆就跟睡死了一樣,早晨起來還是覺得頭疼胸悶,就趕緊離開房間了?!?/br>“現(xiàn)在還難受嗎?”柯尋問。“奇怪,一離開六樓就好了?!毙l(wèi)東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秦賜經(jīng)過三樓的時候,去所住的307將李泰勇老人扶了出來,鑒于這老爺子歲數(shù)太大,大家暫時并沒有讓其知道死人的事。門房大爺已經(jīng)在五妹飯館門口等著大家了:“吃飯前先跟大伙說說402的事兒?!?/br>NPC難道要主動交代昨晚的罪行?門房大爺晃著手里的大鑰匙串子:“自從廖薪傳給咱們晚上斷電之后,大家伙就只能摸黑,以前住402的小白,那個高考的學(xué)生,每天晚上只能點蠟學(xué)習(xí),有一天看書太累了就睡著了,結(jié)果碰到了蠟燭點燃了書,就引起了火災(zā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