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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清楚了。初來乍到者自然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慌,唯有那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還比較鎮(zhèn)定,中年婦女更多的則是一種怨天尤人的暴躁:“這寸勁兒,這倒霉催的!”中年男人攬著自己哭泣的小女友,眼睛看了看牧懌然等五個人:“你們幾個都是經歷過這種事情的?”秦賜點點頭,替代同伴們表示默認。“那后面的路還得拜托幾位了,”男人很習慣的想要從上衣兜掏名片,卻發(fā)現衣服早已變成了沒有口袋的復古風格,不覺啞然失笑,“在下石震東,不知各位怎么稱呼?!?/br>幾人簡單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有的人就只說了姓氏,比如牧懌然:“姓牧?!?/br>其他幾個大學生看了看石震東懷中的女生,有人還向其打了招呼,語氣有些不善:“辛蓓蓓,我們都是為了找你才去k展廳的,你沒跟大家打招呼,就跑去約會了?”辛蓓蓓顯然聽不進這些話,只顧著在那里哭。第79章影02┃高色彩飽和。幾個大學生里,有一個戴眼鏡的高個子男生略微年長些,此時作為代表向大家介紹:“我叫張?zhí)飕|,是美院研一的學生,我們幾個都是這次展會的志愿者,賀宇和苗子沛都是美院大三的,米薇和辛蓓蓓大二,葉寧晨一最小,是大一的小學妹?!?/br>到底是學美術的大學生,而且還是素質比較高的志愿者,幾個似乎已經接受了眼前的事實。葉寧晨一向柯尋幾個人點點頭:“咱們又見面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們?yōu)槭裁串敵跻ч_我了。”一旦面對女生,衛(wèi)東就相對會主動一些:“咱們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鈐印和簽名,你當初還要幫我們講解k展廳的那些畫呢,你們應該對這些畫作都很了解吧。”葉寧晨一看了看眼前不似人間的美景:“剛才只顧著驚慌了,也沒看清是哪幅畫,不過就我的經驗來看,咱們要找的應該是一個簽名——今天展出的都是油畫,應該不會用到鈐印。”“這幅作品的名字是,作者的名字叫容讓?!笨聦⒆约嚎吹降恼f出來。幾個大學生彼此看了看,又互相點了點頭,張?zhí)飕|作為代表率先說:“容讓是野獸派系的擁躉,作為研究生剛畢業(yè)的年輕畫家,在圈子里也有了些名氣,這次的畫展有他五幅作品,每一幅都標價5萬元以上,尤其是這一幅,標價是12萬元,算是整場比較高的售價了?!?/br>幾個人邊說邊向前面的建筑走去,朱浩文揣起了手機,問張?zhí)飕|:“這幅畫是想表達什么?”柯尋看了看突然開口的朱浩文,經常會覺得這個毫無存在感的人會突然冒出來。張?zhí)飕|卻像是被問住了,放眼打量著這個奇妙的畫中世界:“我想,那些色彩所要表達的就是這個?!?/br>“哪個?”好幾個人一起問,其中還夾裹著中年婦女的聲音。“自由自在的色彩,那些富有生命的彩色光斑和圓點,可以構成世間萬物!”張?zhí)飕|的聲音有些激動,“這絕對是一次偉大的致敬!”站在其身邊的那個瘦而精干的長發(fā)男生仔細揣摩著這些話,表情也有幾分興奮:“這大概就是馬蒂斯口中最透明最細膩的陽光,這些自由自在的色彩是承載著馬蒂斯靈魂的!它們可以去組成,也可以跑過來組成眼下的這一幅!”眾人望著這兩個激動的年輕學生,只有另外幾個美院的學生比較贊同地點了點頭,其他人則表情各異,中年婦女郭麗霞直接來了一句:“可不能讓孩子學畫畫兒,學著學著就學瘋了?!?/br>牧懌然并沒有仔細聽那幾人的話,而是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建筑上,經過幾人的慢慢走近,這座建筑的宏大也漸漸顯露出來。“這是一座城堡吧?”辛蓓蓓停止了啜泣,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座色彩舒服的夢幻城堡。隨著視覺的拉近,這座建筑并不似剛才那樣艷麗,而是漸漸呈現出令人舒服的色調:玫瑰灰,墨藍,松綠,芥末黃……柯尋已經站在了牧懌然的身邊:“無論這里是不是一座城堡,總之房間很多,上下左右大概分布著近百間房,死亡條件或許跟這些有關?!?/br>無論處于怎樣的環(huán)境,無論這些環(huán)境充滿了多大的迷惑性,大家身在其中的首要任務永遠不會變——分析死亡是畫中的永恒主題。“或許這里會是個迷宮?!蹦翍坏难劬ν潜で懊婺且黄▓@,里面恰好有小小一隅被綠色植物圍成的迷宮,旁邊的圓形池塘突然噴出高高的噴泉,水點像碎鉆般濺了大家一身。大家都被這噴泉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之后,幾個女孩子都有些激動,辛蓓蓓還對身邊的米薇說:“這是不是個許愿池啊?”米薇卻搖了搖頭:“最好別對這不知名的東西許愿,說不定對方會讓你用性命或靈魂來交換?!?/br>辛蓓蓓感覺米薇在故意嚇唬自己,但卻還是不爭氣的害怕起來,主動遠離了那個美麗的水池。一陣優(yōu)雅的音樂聲響起來,與周圍優(yōu)美的環(huán)境相得益彰,一個甜美的女人的聲音隨著音樂聲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歡迎大家的到來,請大家到大廳集合?!?/br>如此溫柔甜美的NPC,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行13人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了城堡的大廳,里面的裝潢并不豪華,說其古樸美觀更為合適:到處是原木的桌椅家具,上面擺著粗陶的器皿,一些鮮花和水果像靜物畫中那樣擺放著,墻壁上純手工的鐘表仿佛能將人帶入童話世界。因為整個世界都亮光閃閃,所以大家對于光源有一種不確定性,如今看到房間里那些水果的影子,則是一種濃重的華麗色彩,大片大片深紫與檸檬綠的暗影,其色彩飽和度并不亞于那些顏色鮮艷的水果本身。“天啊,”那個最為瘦削的長發(fā)男生發(fā)出了驚嘆:“整個房間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我們完全可以把這里作為畫室!”米薇看了男生一眼:“賀宇,別再說這些不合實際的話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離開這兒。”郭麗霞將手里的復古水罐放在桌上,一屁股在木椅上坐下:“可累死我了,齁兒沉!”郭麗霞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打量著房間的環(huán)境與桌上的水果,向眾人迅速掃了一眼,最終把目光停留在柯尋臉上:“這地方最多讓咱們住幾天?”柯尋也不明白這位大姐怎么就盯上自己了:“最多住七天,超過七天期限都得死?!?/br>郭麗霞其實是覺得柯尋最面善,緊跟著又問了幾句:“等咱們出去了,這里的食宿還找咱們要錢嗎?咱們這幾天都是白吃白喝?”柯尋覺得和這個女人基本無法溝通:“對,白吃白住,說不定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