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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懌然瞟了柯尋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那我也比你高。米薇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就算那個瓶子有1米90高吧,里面的天瑋學長卻看起來比實際身高短很多,他整個人是在液體中懸空的,頭頂和腳下都有富裕,加起來至少也有50厘米?!?/br>秦賜也跟著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也發(fā)現(xiàn)了,當時以為是玻璃折射產(chǎn)生的視覺差,但現(xiàn)在想來,在圓柱形的玻璃缸中,里面的物體看上去應當比實際還大才對?!?/br>牧懌然:“之所以紅色液體能夠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大概這些源泉就是從張?zhí)飕|身上獲取的——這對于尸體本身應該是一種消耗。”這些分析聽起來很理性,但對感性的人類來說卻是一種殘酷的折磨。“倒霉催的,真慘!”郭麗霞連吃水果的心情都沒有了。“我還是那句話,張學長的尸體昨夜究竟是怎么運出門外的呢?”葉寧晨一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要打開門出去的話一定會有動靜。”“我認為運送的出口應該是窗戶,”朱浩文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只有那個紅色臥室的窗戶是打開的,這應該不是一個偶然?!?/br>辛蓓蓓聽到朱浩文的話,突然從恐慌中打起了精神似的:“窗戶只能從里面往外打開,我注意過我們房間的窗戶,那上面是有插銷的,外人要是進來的話,還得經(jīng)過門口。”“為什么打開窗戶的一定是外人?”朱浩文冰冷的眼睛看了看辛蓓蓓。“你的意思是,張?zhí)飕|和賀宇自己找死打開的窗戶嗎?”辛蓓蓓有些氣惱。朱浩文懶得再去看她:“人們有一萬個理由打開窗戶,不見得都是為了找死?!?/br>石震東正想從中打個圓場,突然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NPC的聲音依然甜美:“大家辛苦了,現(xiàn)在是吃水果的時間,請大家暫停勞作,來大廳享用新鮮可口的水果吧!”誰也沒有吃水果的心情,米薇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表:“我是今天早飯時才留意這個鐘的,當時就覺得鐘面上的花紋顏色有些變化,但實在想不起以前是什么樣子了?!?/br>每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了墻上的古典手工鐘表,圓圓的大表面,上面有淡淡的青色花紋,葉寧晨一有些驚訝:“這個鐘表什么時候變成這種顏色了?昨天晚飯的時候還是明橙色的!”眾人心下一凜,不知道鐘表的顏色變化預示著什么。一向話少的苗子沛突然開口說:“這個鐘表最早是沒有花紋的,只有白色鐘面和黑色表針,我注意到顏色變化的時候是昨天傍晚,鐘面上突然分布了橙色的花紋,當時我把這種變化告訴了賀宇和張?zhí)飕|,大家都覺得奇怪?!?/br>眾人靜靜聽著苗子沛的話,衛(wèi)東忍不住問:“那現(xiàn)在這個青色又是什么時候變的?”“今天早上從樓上下來,我第一時間就看了鐘表,花紋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苗子沛作為一個美術生,觀察能力的確很強,“而且,不僅僅是這個大廳,二樓臥室的大廳也發(fā)生著同樣的變化?!?/br>第84章影07┃鐘表。“樓上的鐘表是什么時候變成青色花紋的?”牧懌然靈敏地捕捉到了苗子沛的話,立即問道。“我說不清準確時間?!泵缱优娴难劬ο乱庾R看向墻上的鐘,“今天清晨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看了看大廳的時間,6:55,當時鐘面還是明亮的橙色,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紅色臥室出了事,又一起進入房間看賀宇……等大家從房間走出來之后,心情都不是太好,到了一樓大廳我才抬頭看了看鐘表,突然發(fā)現(xiàn)顏色變成了青色,那時候大概不到7點半?!?/br>“鐘表的事情肯定與整個事件有關系。”米薇看了看苗子沛,有些抱怨對方?jīng)]有及早說這件事。苗子沛:“當時大家都在討論其他的事情,我沒有機會說……”這個美術專業(yè)的男生有些慢半拍,但是觀察能力卻比常人要強很多。大家一時不語,都在慢慢消化著這件事。石震東給女友剝了一只香蕉,自己則拿了個青蘋果吃,盡量避開了那些顏色鮮紅的水果。“咱們上午的工作量怎么樣?”秦賜問大家。紫色房間的葉寧晨一率先說:“我完成了將近一罐?!?/br>藍色房間的郭麗霞也報出了自己的量:“我差不多弄了快兩罐子?!?/br>黃色房間的苗子沛說:“我做了一罐半?!?/br>綠色房間的石震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做好了半罐?!?/br>秦賜根據(jù)各房間的量重新進行了安排:“目前的工作量并不是很樂觀,因為我們無法預知下午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我建議在午飯之前大家一起勞作,爭取能完成一多半?!?/br>完成任務最多的郭麗霞此時最有發(fā)言權:“我們組長還是找簽名兒去吧,我和蓓蓓干就成?!?/br>辛蓓蓓看了看郭麗霞:“郭姐,你不是說自己承擔……”石震東急忙推了推女友,沒有讓其把話說完。郭麗霞邊吃葡萄邊說:“有些人也得能幫上忙才行,也沒什么新發(fā)現(xiàn),就知道呲兒哇亂叫?!?/br>辛蓓蓓還想說什么,卻聽石震東道:“蓓蓓你就留下干活吧,目前離午飯時間也就一個多小時了,咱們不妨都抓緊干活,爭取在上午完成任務,下午就能一起結伴找東西?!?/br>眾人沒有異議,吃完水果洗過手之后,就回到各自房間繼續(xù)勞作了。牧懌然并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站在鐘表下方仔細觀察,柯尋慢慢踱著步子來到其身邊:“你昨晚看到什么了?”牧懌然抱著手臂:“張?zhí)飕|大概是從窗前被拖走的,窗欞格里有特屬于他的月亮形花紋?!?/br>看來牧懌然昨夜看到的景象和柯尋差不多,紅色房間位于五間房正中,張?zhí)飕|被拖走的軌跡是從右至左,也就是說經(jīng)過了紅色房間左側的藍色和紫色房間,其他兩個房間應該不會有察覺。“你也看到那一大片黑色了?”柯尋講出了昨晚最恐怖的“夢魘”。牧懌然點點頭:“帶走張?zhí)飕|的應該就是那片黑色。”“這個世界本身就很奇怪,即使是白天也總有些異次元的感覺,到了夜晚就更明顯了,簡直就是個剪影的世界,包括我自己在內?!笨聦は虢o自己一個足夠的理由去確信——張?zhí)飕|以一種無重量的平面狀態(tài)被沿著窗子拖走。牧懌然的眼神仿佛洞悉萬物:“張?zhí)飕|昨晚并非沒有重量,屬于他的那片花紋有些搖搖欲墜,遠不及黑影的軌跡游刃有余。”“黑影?”柯尋抓住這兩個關鍵字,終于有人說破了這兩個字,“如果那黑色是一片暗影,那就扣上了這幅畫的主題——?!?/br>“如果是影子的話,恐怕很難拖動實體,即使是開窗戶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