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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畫的內(nèi)容,只在一次同友人喝酒聊天時,爛醉之下提到過幾句,而他的那位友人,就是我所說的這位書畫鑒賞家,畫的擁有者和他一樣,都是島國人?!?/br>“那么這幅畫究竟是哪一國的作品?”衛(wèi)東問。“我國古代的畫作,但沒有記載于任何文獻(xiàn)中。”牧懌然道。“咱們國家的畫,怎么跑到島國人手里去了?難道又是燒殺擄掠去的?”柯尋問。“我也有個問題,”秦賜接道,“既然這幅畫在此之前從未對外公開過,又怎么能夠確定就是我國的畫作?”牧懌然答得不緊不慢:“畫的擁有者姓福岡,家住島國沿海一代,祖上打漁為生,擁有高超的水下技術(shù)。“數(shù)百年前,福岡的某一代先輩在海上打漁,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艘沉船。“福岡家集合了所有水性好的子弟,下海打撈,然而那條沉船年代過于久遠(yuǎn),船上的大多物品都已泡得失去價值,福岡家只撿了幾件僅存的貴重之物,這幅收于避水容器中的帛畫就是其中之一。“福岡家賣了幾樣打撈品,漸漸從漁民家族邁入富賈行列。而這幅帛畫和其他幾樣具有收藏價值的打撈物,就都留在了家中,沒有變賣,并一代代傳了下來。“之所以能夠確定這幅畫是我國的作品,蓋因同船撈出的其他物品都產(chǎn)自我國,其中的幾樣如今就擺在國立博物館中。“并且,”說至此處,牧懌然指了指桅桿上掛著的那面大旗,“畫上所繪的船,來自于我國,旗上的字體是小篆?!?/br>眾人臉上便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柯尋就又問了一句:“那么這幅的畫者,是誰?”牧懌然的目光有些復(fù)雜,沉沉地答道:“不詳。”第189章海上燃犀圖02┃牛渚燃犀。眾人齊齊愣了一下,衛(wèi)東遲疑地看向牧懌然:“不詳?shù)囊馑际恰?/br>“意思是,原作沒有鈐印,也沒有留名。”牧懌然道。眾人再次愣住。“沒有鈐印,沒有留名,那我們進(jìn)了畫要找什么?”衛(wèi)東有點慌,看看牧懌然,又看看柯尋,最后看看秦賜和朱浩文。“所以,‘畫’的難度等級提升了么?”朱浩文依然冷靜。“提升的幅度有點大,”秦賜無奈地笑笑,“直接給了我們一個死局。想要出畫只能找到鈐印,可這幅畫卻沒有鈐印。”“我不認(rèn)為這是一個死局,但難度提升是可以肯定的了,”朱浩文道,“即便沒有鈐印,也說不定會像和一樣,由畫中的角色來為我們提供鈐印。”“浩文兒說得對,”柯尋拍上朱浩文的肩,“任何時候都別灰心。我看趁著人數(shù)還沒有湊齊,距天黑還有很長時間,咱們抓緊,先把這條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一遍。我和懌然搜二樓,你們仨搜一樓和甲板,沒問題吧?”“沒問題,抓緊時間!”衛(wèi)東握了握拳。朱浩文看著柯尋從自己肩上收回去的手,低聲道了一句:“你……們小心些。”“放心。”柯尋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別說,你穿漢服還挺帥的?!?/br>進(jìn)畫以后,眾人身上的衣服全都變成了古風(fēng)服飾,一律是大襟窄袖的白袍。朱浩文也看了看他,這人把一身粗布白袍穿出了一股子山野不羈風(fēng)。“走了。”牧懌然在身后不遠(yuǎn)處淡淡地道。同樣是一身粗布白袍,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出塵脫俗,君子如玉。柯尋轉(zhuǎn)頭大步向著牧懌然走過去,朱浩文從他腦后微翹的亂毛上收回了目光,也轉(zhuǎn)頭走了開去。順著木制樓梯上得船艙的二層,柯尋和牧懌然挨間推開房門進(jìn)行檢查。船艙的房間很小,里面只放了一張木頭打的簡陋小床,床很矮,旁邊放著幾樣洗漱用物。除此之外別無它物,整個二層所有的房間都是如此。兩人很快從二樓下來,見朱浩文他們也已經(jīng)檢查完了一樓,此刻正在甲板上四處轉(zhuǎn)著。“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柯尋問。“那邊有廚房,”衛(wèi)東指著一樓盡頭處的一間房門,“中間這個大房間是個廳,其他的房間都只有床,沒有看到別人,也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br>事實上甲板上也沒有什么可疑之物,一片平坦。“甲板之下應(yīng)該還有下層建筑,我們找一找入口?!蹦翍徽f道。“在這邊!”秦賜在船尾招手,指著甲板上一大塊掀開的蓋子,蓋子下露出一架通往下方的樓梯。眾人順著樓梯向下走,底下船艙里一片黑暗,大家紛紛從懷里掏出手機(jī)照亮,卻見甲板之下也有一層房間,里面堆有糧食、衣履、藥品、耕具和一些日常用物,卻不見有其他人。“這底下東西有不少,要一一查找估計要花上幾天的時間,”秦賜看向大家,“現(xiàn)在就開始么?”“開始唄,抓緊一切時間,”柯尋四下里看了看,“先找找有沒有燈油之類的東西,點起來照明,手機(jī)電能省則省?!?/br>正要去那堆滿日常用品的房間里翻找,卻被牧懌然摁?。骸拔覀兎忠幌鹿?。柯尋,你和衛(wèi)東去找照明物。秦醫(yī)生和浩文,先從堆放書籍卷冊的房間開始查找線索。我去上面甲板監(jiān)視船的動向,順便把后入畫的人帶到這兒來。”眾人聞言不再耽擱,立刻分頭行動。柯尋和衛(wèi)東在堆有日常用品的房間里翻了很久,才終于翻出七八個青銅制的燈臺來,然而翻遍了所有的箱子和角落,卻都找不到蠟燭或是燈油,只好先拿著燈臺去了秦賜和朱浩文所在的房間。這間房內(nèi)堆著十幾口箱子,箱子里盛放的都是一些竹簡木片和絲帛,上面寫的都是小篆體的文字。“看不懂?!鼻刭n搖頭,放下手中的一卷竹簡,“這些箱子里放的全是這些東西,卻沒有紙質(zhì)書冊,我懷疑這艘船所屬的時代至少在漢代之前?!?/br>“是秦代?!蹦翍坏穆曇繇懺陂T口,見他的身后還跟著四五個人,從臉上惶惑懵比的神情上看,都是新入畫的人。“桅桿掛著的那面大旗上,寫的是小篆體的‘秦’字。”牧懌然邁進(jìn)房間,隨手拿起一卷竹簡看了幾眼,“那時的文字多錄于竹簡木片和縑帛上,就連這幅,也是畫在絲帛上的?!?/br>“也就是說,這幅,也很可能繪于秦代?”朱浩文道。“也不見得?!贝钤挼木故歉谀翍簧砗蟮男氯酥械囊粋€,個頭不低,幾乎和牧懌然不相上下,黑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寒眉冷目,膚色偏白,面上神色意外地冷靜。“設(shè)色絹本畫幾乎存在于秦代后的各個朝代,”這個人繼續(xù)淡冷地說道,“事實上,反而秦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