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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我剛才對懌然提出的問題,你答得都挺好,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和思路,但你根本不會明白,喜歡一個人,不意味著要入侵他所有的生活和思想。“什么‘初戀是誰’、‘第一次是跟誰’,這種問題我根本、也永遠(yuǎn)不會去問他,這是他的隱私,也是他的自由,是他自己的生活。“而懌然了解我也信任我,他知道我絕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所以如果我剛才這樣問了,而懌然也是真的懌然的話,他一定會認(rèn)為我不是真的柯尋。那么第一,他不會再這樣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我的問題,第二,他也不會再讓我走到他身邊去。“至于說什么時候把我介紹給他的父母親戚和朋友這種問題,我同樣也不會問他,我不想給他增加任何壓力,他和我不一樣,他有家庭,有事業(yè),有圈子,有社會地位,他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他要面臨的問題也太多了,我不會把任何會讓他為難,讓他勞心勞力的問題壓給他,所以同樣,他了解我,他知道我絕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還有什么共享財富——第一,我自己不缺錢,對金錢也沒有太多欲望和需求,我的錢有近一多半都接濟(jì)了我的窮哥們兒們,我的確離不開錢,但我也不會渴求我愛的人的錢;第二,懌然不會相信我是個會用錢來試探他感情深淺的傻比。“以及最后一個問題,誰喜歡誰多一些?如果我真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是在侮辱我自己。如果連感情都要計算自己吃不吃虧的話,那這個人唯一愛的可能只有自己。懌然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因?yàn)樗仓?,回答了,就是在貶低我們彼此的感情。“對了,忘了提醒你,以上這些我的耐心解釋,同樣是為了拖延時間,不用謝。”這一次,換黑暗里的牧懌然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才聽他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再度開口:“你又怎么能確定,我不是為了反過來試探不知真假的你,才會如此細(xì)致地回答你的問題?”“還不死心???”柯尋的聲音由冷轉(zhuǎn)淡,又由淡轉(zhuǎn)而帶上了一絲暖洋洋的笑意,“其實(shí)以上所有的回答都是多余,在最一開始,你讓我向你走過去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不是懌然了,所以不管后面你再怎么巧舌如簧,我也不會上當(dāng)。”“為什么。”牧懌然的疑問卻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因?yàn)?,”柯尋輕笑,“陷入這種什么都看不見的情況,我們這些人誰都不知道危險埋伏在什么地方。如果是懌然的話,這種情況下他絕不會讓我過去找他,他只會自己冒著危險,過來找我?!?/br>一道黎明的微光忽然亮起,撕破了這詭譎森魅的,無窮黑暗。第195章海上燃犀圖08┃邵陵的幻象總結(jié)。幾乎就在黎明降臨的同一時間,那濃重幽黢的黑暗就像被憑空吸走的煙霧一般,很快褪散殆盡。柯尋定睛,見自己右手邊十幾步外,就是汪洋大海,就算他會游泳,他也相信,一旦他掉下去,永遠(yuǎn)沒機(jī)會再回到船上來。轉(zhuǎn)回頭,牧懌然就站在他身后,甚至只有半步的距離。如果昨晚他沒能頂住后背上那層可怕的、毛苒苒的氣息所帶來的恐怖壓力,很可能他手上的利箭就已經(jīng)被他親手扎進(jìn)了摯愛的身體。柯尋丟開手上的弩和箭,回身緊緊抱住了他的戀人,他的戀人也張臂接住他,收了收懷抱,一手罩在他后腦勺微帶著海水濕氣的發(fā)絲上。“……哥,姐夫……你們要是打啵兒……提前通知一下……我回個避先……”羅勏顫抖的聲音從腳邊傳上來。柯尋偏了偏頭,見羅勏白著一張臉癱臥在甲板上,腮邊還掛著未干的眼淚,連抬手擦一下的力氣似乎都沒了,整個人軟成了一灘蘿卜泥。“沒事兒吧?”柯尋問他。“嚇得尿了褲子算不算有事?……”羅勏吸著鼻涕說。“……”柯尋不再理他,轉(zhuǎn)回頭在牧懌然的唇上吻了一下,松開擁著他的胳膊,抬手指指樓上,“我去上面看看東子他們?!?/br>“我去邵陵他們那邊看看。”牧懌然點(diǎn)頭,沒有多囑咐,因?yàn)楸舜嗽缫淹赶ば囊狻?/br>柯尋省去了繞道跑樓梯的功夫,直接攀著繩子三下五除二就翻上了二樓,見衛(wèi)東秦賜朱浩文和雪格都還“在”,只是臉上神色各有異樣。“怎么樣,都還好吧?”柯尋還是問了一句。幾人紛紛嗯著回應(yīng)。“昨晚都遇見什么了?”柯尋問。“一言難盡……”衛(wèi)東滿臉都是后怕,額上還帶著未褪的冷汗。“小牧呢?”秦賜問。“去看邵陵那伙人了,”柯尋道,“咱們先下去,看看那伙人情況怎么樣?!?/br>眾人從樓梯上下來,卻中廳外面的甲板上,一群人正立在船舷邊向著下面的海水看。“怎么了?”幾人連忙快步過去。“李億掉進(jìn)海里了?!被卮鸬氖巧哿?,“推測兇多吉少?!?/br>“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還是……和昨晚有關(guān)?”秦賜問。“我想應(yīng)該是和昨晚有關(guān),”邵陵偏身讓了讓位置,露出船舷上被不小心鉤掛下來的一條白袍布料,“我們幾個身上的衣服都很完整,所以這個應(yīng)該是李億的,很大的可能是因?yàn)樽蛲淼幕糜X,致使他掉落海中?!?/br>“這么說,昨晚我們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幻覺?”于隆顯然也很后怕,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受驚匪淺的顫抖。“逝者不可追,我們抓緊時間收集線索,”邵陵冷靜如初,“請大家各自詳細(xì)說一下昨晚自己的經(jīng)歷,如果可以的話,請盡量事無巨細(xì),說不定某個微小的細(xì)節(jié)就關(guān)系著鈐印的線索?!?/br>“去中廳說吧……”陳歆艾嚇得有些站不穩(wěn),被劉彥磊勉強(qiáng)扶著。眾人往中廳走的功夫,柯尋去船尾找了趟羅勏,見這貨還在甲板上漚著,尿濕的褲子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味道。“滾起來,”柯尋上前掀了他一腳,“去廚房找點(diǎn)水擦擦腚,褲子扔了,我到下層船艙給你找件新的?!?/br>“真·起不來了……”羅勏癱軟著,像條蟲子似的一路滾著往廚房的方向去了。柯尋:“……”把羅勏拎回中廳的時候,眾人正面色凝重地坐在地席上相對無語。柯尋丟開羅勏,盤膝坐到牧懌然身邊,問他:“怎么,剛你們都說了些什么?”“昨晚黑暗降臨之后,李億點(diǎn)燃了他手里的犀角?!蹦翍坏?。“這么說,誰點(diǎn)燃犀角誰就會死?”劉彥磊眼底神色復(fù)雜。“是這樣么?”一直表現(xiàn)淡然的雪格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認(rèn)為昨晚的幻覺不足以對你構(gòu)成死亡的危險?”劉彥磊噎了一下,不再作聲。“究竟會不會是誰點(diǎn)燃犀角誰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