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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抬起頭來:“巫大人跟咱們普通商旅不一樣,肯定不能帶那么多庸俗的東西,得心無掛礙?!?/br>“哎呦東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哲兒了~”羅勏湊過來看衛(wèi)東畫畫,還把狗端到衛(wèi)東面前,“給我們心春來個特寫吧。”衛(wèi)東望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狗臉:“你汪汪兩聲兒,響亮點兒,要不不給畫?!?/br>“嗚嗚嗚——”心春努力了,但還是沒能發(fā)出標準的叫聲,急得眼里都含了淚花。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心春的腦袋,是方菲,她的動作很輕柔,簡直不似她平日性格。“我們剛才也討論了關于這只狗的事情,”說話的是邵陵,“首先,為什么體感車會變成一只狗;其次,這只狗為什么不會叫?!?/br>此時大家都已經(jīng)認出了屬于自己的包裹,并將包裹里的東西一一查看。“當初蘿卜把體感車帶進來的目的,就是指望著它能變成一個代步工具,最好能還原成一輛車。”柯尋看著自己包裹里的一只木鴨子,晃了晃,鴨嘴就發(fā)出木頭的咔噠聲,這是自己童年的一件玩具,而且是爸爸留下來的,據(jù)說是當年爺爺給爸爸做的。羅勏拼命點頭:“對對,最好是一輛汽車,或者是一輛馬車,哪怕是一匹馬也行……”“嗚嗚……”心春無辜地望著主人,仿佛在痛恨自己不是一匹馬。“……狗也行……”羅勏安慰自己的狗子,“有些地方不也用狗做交通工具的嗎!”眾人的目光一起射向羅勏,不敢相信這家伙打算把小狗當坐騎。“對,我們也是這么分析的?!鄙哿暾f。“嗯??”好多人一起‘嗯?’的時候顯得特別壯觀。“體感車不會無緣無故變成狗,無論是之前的入畫經(jīng)驗,還是這幅畫里的經(jīng)歷,我們在外面世界的物品往往不會失去其根本屬性,比如食品會變成干面餅,比如手表變成手鐲,比如照相機從現(xiàn)代化變得復古,還有手機,就算只剩下照明功能,卻依然保留著手機的基本模樣?!鄙哿昙毤毞治鲋?,“但是,體感車變成狗,從理論上講不通?!?/br>麥芃皺著眉頭:“你們的意思是,在這個世界上,狗就是交通工具?”這個說法十分離譜,但曹友寧還是認真說道:“我之前看過一個視頻,主人帶著金毛去打針,金毛非常害怕,主人就整個兒壓在金毛身上,但是在打針的時候,金毛爆發(fā)了巨力,直接一躍而起背著主人跑路了,主人就以騎狗的姿勢被狗馱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羅勏也跟著笑起來。曹友寧笑著笑著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合時宜,閉了嘴把自己包裹放進了柜子。過了一會兒,邵陵才說:“所以我們推測,在逆旅之外的世界應該是極其寒冷的,說不定是冰天雪地,而且有很多高低不平的山坡路以及樹林?!?/br>秦賜恍然大悟:“難道像愛斯基摩人那樣,利用狗來拉雪橇?”杜靈雨:“我聽說用狗拉雪橇是非常殘忍的。”秦賜:“馬的重心比較高,在雪地里走森林道路或是上山下坡都不夠靈活,如果所運貨物不太重的話,有些人會選擇用狗來運貨,而且雪橇犬也比較耐寒——愛斯基摩人的一個叫馬拉謬特的部落里,狗能夠忍耐零下70度的嚴寒拉雪橇來運送貨物。”心春瞪著圓圓的眼睛,聽得格外認真。羅勏緊緊抱住自己的狗:“我們心春又不是雪橇三傻……”心春抖了抖自己的毛,一直看著秦賜。秦賜也忍不住沖其笑了笑:“不會讓你去拉雪橇的,你還小。”說著又看了看窗外那霧蒙蒙的灰白色,“再說,我們說不定也沒機會出去。”大家一時都有些沉默,有的收拾自己的包裹,有的竊竊私語,還有的就坐在那里發(fā)呆……奚盛楠和陸恒坐在離大家稍遠的地方,一直在小聲說著什么,陸恒似乎在安慰她,奚盛楠微微點頭,但臉色依然不大好看。柯尋掃過眾人,最后將目光停泊在牧懌然那里,對方站在窗邊,也正望著自己,眼波里似有淡淡笑意。柯尋走過去,把自己包裹里的木頭鴨子給牧懌然看:“你怎么知道這是我的?嗯?”牧懌然:“你腿長?!?/br>柯尋:“你腿也長?!?/br>柯尋不相信牧懌然竟然會抖開包裹里面的衣服去研究褲子的長短。牧懌然不做聲,從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包裹,打開,里面竟然有一個和柯尋幾乎一樣的木頭鴨子。柯尋驚呆了,不敢相信地拿起來看了半天,一晃,那鴨子嘴巴就發(fā)出搭嘎搭嘎的聲音:“連叫聲都一樣,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太讓人意外(驚喜?)了!牧懌然聲音淡淡,卻是一字一句的認真:“這是我小時候的玩具,是我外祖父從一個手藝人那里買來的,買給我母親,因為做工很好,一直傳到我手里也沒有壞掉,就一直保留著了?!?/br>柯尋認真聽著這段沒有道理的奇妙緣分,想說什么又說不出,笑了半天,最終又覺得自己的笑容有些讓人難過:真好啊,這一切真好啊,如果不是在畫里,就更好了。牧懌然拍了拍柯尋手里的木鴨:“在哪里都好。”屋子里的大紗罩燈泛著朦朧的杏黃色光暈,為每一個人都染上了暖色調。“對了,關于方菲那個鐲子,你怎么判斷屬于光明旅的?”柯尋回到了“正題”。“鐲子上面是有花紋的,非常粗糙而抽象,但還是能辨認出那上面的圓圈和花鳥?!蹦翍换卮穑劬聪蛄藷舻募喺郑厦嬲嬛蟠蟮膱A形,正中有一條虛虛的線,花朵和鳥卻都是實線描繪的,“如果我判斷得不錯,這鳥應該是一只烏鴉。”“臥槽我又說對了!”衛(wèi)東激動暴起。柯尋:你丫偷聽我倆說話。衛(wèi)東:你倆開始說“正題”了好么?這事兒大伙都得參與!柯尋:得得。衛(wèi)東放開了嗓門兒:“這還真是只烏鴉?。繛槭裁催@上面畫烏鴉?。∵@烏鴉為什么不是黑色???”“這應該是一只三足金烏,仔細看的話,它有三只足?!蹦翍恢钢鵁粽稚系哪侵圾B,大家都好奇地過來看,果然在兩只腳的旁邊還有一只微微彎曲的腳。“這就是太陽里面的三足金烏吧?金烏是不是應該是金色啊?”杜靈雨好奇問道。“金烏也叫做踆烏,古人通過觀測發(fā)現(xiàn)了太陽黑子現(xiàn)象,那形狀仿佛一只烏鴉,所以后世常常用金烏來比喻太陽。”邵陵解釋道,“稱其為金烏是因為這只黑色烏鴉蹲踞在金光萬丈的太陽中央,但它本身是黑色的。”“對啊,太陽黑子本來就是黑色,”杜靈雨看著紗罩上那只線條畫成的鳥,如果不涂成黑色,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