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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勏:“……”一段小插曲在入畫者小分隊里并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眾人出門吃完晚飯就又回了酒店,洗漱過后柯尋就鉆進被子里刷手機,由于牧懌然關機,他無人可聊,沒多久就睡了。衛(wèi)東在旁邊床上和另一個房間的羅勏組隊開黑,見柯尋睡了就關上燈起身去了羅勏的房間,怕吵到他。柯尋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從外頭回來后才實實在在地睡過去,直到大早起被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叫醒。柯尋光著膀子半睡半醒地去開門,卻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牧懌然,帶著一身風雪氣息,手里還拎著旅行箱。柯尋先是一愣,而后一把將人拽進門,展開雙臂撲上去:“你怎么過來了?昨天不還在國外嗎?怪不得昨晚關機啊……來這兒干啥啊,不放心我呀?你真是,累不累?餓不餓?咱們先吃點東西去然后你回來睡一覺!”牧懌然把他從懷里拉出來:“我身上剛落了雪,你去把衣服穿上?!?/br>柯尋笑呵呵地往回走,邊穿衣服邊要和牧懌然說話,卻見他的目光正落在旁邊床上正翻身坐起的人的臉上,然后微微一凝。柯尋循著他目光望過去,卻見這床上睡的竟然不是衛(wèi)東,而是朱浩文。“……浩文兒你怎么在這兒?”柯尋覺得自己小心肝兒一陣緊縮。朱浩文面無表情:“衛(wèi)東和羅勏要一起玩游戲,讓我過來睡?!蹦莻z混蛋硬把他從被窩里挖出來趕出了門。“……”柯尋心說東子蘿卜這兩個坑爹的貨,這回可是把老子給坑了。——當然,這個小插曲“似乎”也沒有影響到入畫者小分隊的行程,眾人吃過早飯,與趕過來的吳悠坐在一起,對后續(xù)的任務重新做了安排。吳悠是本地人,負責請?zhí)牙褞兔Υ蚵犛袥]有會看骨相的人。其余人離開C市,分別前往距自己所居城市最近的美術館所在市,待拿到牧懌然通過自己的人脈開具的介紹信后,就分別去檔案局調閱檔案。同牧懌然一起回到Z市家中后,柯尋三天沒出門,當這天扶著腰軟塌塌地從床上哆嗦下來的時候,牧懌然已經出門一趟從外面回來了。“截止到今天,已經證實有三家美術館的前身經營過與畫相關的營生,”牧懌然脫去外衣,邊說邊淡淡看了眼傴僂著身子在面前蹣跚移動的自家狗子,“我想后面已經不用再查了,十有八九,所有的美術館都是一樣,這也進一步證明了,這些美術館的選址都與入畫事件本身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br>“你說這會不會跟風水有關系?”柯尋有氣無力地窩進沙發(fā)里,接過牧懌然遞到手上的熱茶喝了幾口,“要不咱們找個會給人看陰陽宅風水的人幫著看看?”牧懌然坐到他身旁,垂眸沉思片刻,道:“我們不確定這么做會不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這件事情里來,又會不會讓我們觸犯了畫的規(guī)則而遭到反噬,就算我們不對其人透露任何關于畫的事,也無法保證當他從風水堪輿角度窺得玄機后,會不會因此產生連鎖反應?!?/br>“那怎么辦,”柯尋繼續(xù)有氣無力,“我屁股疼,現(xiàn)在拒絕思考?!?/br>牧懌然拿過平板電腦上的所有美術館的坐標圖,凝神沉思了良久,道:“我有個想法?!?/br>“我們現(xiàn)在已經確認,至少有三四家美術館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都曾有過經營與畫相關的行當在此建址,”牧懌然道,“由此可以推知,其他美術館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的同一時段,應該與這幾家一樣,都有與畫相關的營生存在。“從這樣的巧合又可以推知,近百年前,極有可能有一批和我們一樣的人,被某種力量控制和逼迫著,輾轉于這些地點,不停地入畫出畫。“那么現(xiàn)在問題是,這批人究竟有沒有成功從入畫事件中徹底脫身,這一點已經無從查證,咱們不必再費心去考慮了。“而第二個問題是,入畫事件自這批人之后,是否仍在一直持續(xù),還是中途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我們與這批人之間,隔了幾批人?“如果這件事一直在持續(xù),那么在我們之前的幾個月,應該還會有一批人曾進入過這幾家美術館,這么一來,我們就需要拿到所有美術館半年甚至一年之前的所有監(jiān)控,對比這段時間內所有進出美術館的人,看看是否有著同幾張面孔。“而如果在百年前那批人與我們之間再沒有別的人涉及到入畫事件,我們就要考慮這期間這件事為什么會暫停?是怎么做到的?是誰做到的?找到了方法,或許就能把我們從這個事件中拯救出來。“但我們還需要考慮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入畫事件無法阻止,只有當一批人全部徹底死掉之后,這件事才會暫時中止——這應該是最壞的一種可能了,但我想也未必完全沒有出路,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入畫事件,究竟是怎么產生的。“萬事萬物都有起源,入畫事件不可能憑空生出,它必定有一個源頭,也許我們找到這個源頭,就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br>第302章Restart-27┃骨相的花紋。“至于這個源頭要怎么找,我想,可能還需要從近百年前繼續(xù)往上追溯。我不認為這件事就是從近百年前才開始的,從我們打聽到的這幾家美術館的前身可知,基本都是一些私人經營的書齋畫鋪,這些人相隔千里,彼此不大可能有所關聯(lián),也就不存在一起設置了這樣大的一個局的可能性。“所以我認為,那一批人也是被動入畫的,建造那幾家書齋畫鋪的人很可能也是受到了冥冥中那股力量的影響,才把鋪面建在那樣的位置,可見,是先有了那股力量和它‘指定’的地點,才有了后來的書齋畫鋪。“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在更早之前,這股力量是否就已經存在?在更早之前,是否還有第三批人,也曾以不同的形式進入過畫中?“只有一直追溯到源頭,才有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柯尋認真地聽牧懌然說完,道:“但是越往上恐怕越不好查,這得追溯到哪個年代才是個頭?何況每次入畫也不過十三個人,這種小數量的集體死亡,很難引發(fā)更多的注意并記載于冊,咱們恐怕想查都沒處查去?!?/br>“這的確是最難解決的一個問題,”牧懌然道,“暫時先放一放,眼下我們需要做的,一是檢查所有美術館的監(jiān)控錄像,二是等吳悠那邊的消息,也許我們能從骨相的花紋上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柯尋點頭,牧懌然將剛才的想法轉述到進畫論群中,并請朱浩文將其他美術館的監(jiān)控也弄到手。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進畫論群員都開始沒日沒夜地忙碌起來,每個人都淹沒在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