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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就像紋身一樣,只是一種象征性的表現手法,好比我們貼在自家門上的門神只是兩張畫,而不是兩尊真正的神,都是同樣的道理,不必太有壓力。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這種骨相將會起到什么樣的作用,或是意味著什么?!?/br>柯尋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嘆了一聲:“要么說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呢,沒想到答案會這樣出現。要不我再問問群眾們關于山海經的問題?”“可以?!蹦翍豢粗?,微微笑了笑,“看來你比我們都能干?!?/br>“我能不能干你還能不清楚?”柯尋把臉探到他的臉前,鼻尖碰著他的鼻尖,低聲說道。“此言很有歧義?!蹦翍豁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輕輕搖了兩下。柯尋飛快地在他頰上吻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好,邊用手機寫新的微博內容邊隨口道:“如果有四人的骨相是地維的話,那么就是有九個人的骨相是了,所以為什么我們四個的骨相不是而是地維呢?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九個人是……”牧懌然忽然目光一凝,柯尋忙停下動作看向他。“我想到了一種可能。”牧懌然沉吟著。許是兩人后面幾句的聲音稍微有些大,大家都暫停了手里的工作循聲望過來。“關于的起源,除了‘巫圖’的說法之外,還有一種說法,”牧懌然緩緩地道,“傳說夏初時,大禹將天下劃為九州,令管理九州的州牧貢獻青銅,并用這些青銅,鑄造了九只鼎,用以象征這九州。“大禹派人把這九州內的名山大川、形勝之地和奇異之物畫下來,挑選出能工巧匠,將這些畫刻在了九鼎上。“因每一鼎都涵蓋了一州的山水名物、草木獸怪,這九只鼎就相當于涵蓋了天下萬物,所以從此后,‘九州’就成了華國的代名詞,而‘定鼎’和‘問鼎’也就成了天下之主的象征詞。“因而有學者認為,古圖源于九鼎上的刻圖,,為九鼎之遺象。“如果擁有骨相的入畫者確為九人,那么我們或許就可以確定骨相的版本是哪一版了——禹制九鼎,鼎鐫山海。我們骨相上的山海圖,就是最原初的版本,禹版?!?/br>眾人既驚又瞠,面面相覷。在這浩瀚的歷史長河里,每一個個體的人都只不過是一粒沙、一滴水,卑微又渺小。而在那宏大湍急的滾滾長河的起源處,在那窮盡一切想象力也無法描摹精細的神話時代,竟然有那么一件能定乾坤、鎮(zhèn)山河、鐫鬼神的鴻古神器,與他們這些微塵般的存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一時間眾人都產生了柯尋剛才有過的“生命無法承受之重”的惶恐感。“真的……真的會是這樣嗎?”羅勏還是很難相信這件根本難以想象的事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九成九的可能就是這樣了。”邵陵微微吸了口氣,“……真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啊,如果不是牧想到這一點,我還聯想不到這里。我記憶里也有一些相關的資料。“里對此有過詳細的記載,內容大約是說,禹讓人把百物、鬼物和惡物,以及川澤山林中的魑魅魍魎、毒蟲害獸、鬼神精怪的形象刻在九只鼎上,讓老百姓們都認識它們,從而能夠有所防備,以后出門遠行,進入山林川澤時,遇到這些東西就可以有應對之策,用以辟邪、驅妖、送鬼。而古人也認為,這九只鼎上附著了各種神怪,擁有超自然的力量。“明代的學者楊慎也曾論證過是禹鼎之遺象,他說這九鼎上的圖象,有山之奇,水之奇,草之奇,木之奇,禽之奇,獸之奇,九鼎既成,以觀萬國。“清代學者畢沅則指出,里凡有國家名稱、有山川、有神靈怪奇的,才是九鼎上的圖,而其它,諸如其中的等等,則是后世人添上去的。“所以,這更加證實了,是一幅不同于我們進入過的所有畫作的、體量相當于一個大世界的,超級畫作。它可以‘觀萬國’,它的世界里有截然不同于我們這個世界的山水草木、禽獸精怪。“而最為重要,也是最為出人意料的是,這幅畫,不是畫在紙上、帛上的,它是‘畫’在九只鼎上的。“如果九鼎上的是整個入畫事件的起源,那么第一批入畫者,他們所進入的,應該就是這九鼎上的了。至于他們是怎么進入的,或許和是巫圖有關。“九鼎是青銅所制,青銅是‘神器’,古人視其可通神明,夏商時期青銅禮器就是用來崇神鬼、重祭祀和行巫術的。“用青銅制造的禮器由食器、酒器、水器、樂器、兵器等等組成,在使用的時候,這些東西有著嚴格的排列順序,而這些排列順序,就是行巫術時要遵循的規(guī)矩。“所以我們是否可以認為,這九只青銅鼎,就是在行神巫之術時,被觸發(fā)了神力,所以才將刻在其上的拓展成為了一個存在于‘畫’中的現實的世界呢?”邵陵的這番分析讓眾人只有不斷吸氣的份兒了,柯尋覺得自己快吸得氧中毒了,咳了兩聲,道:“邵總你分析得我覺得非常在理了,我捋一下啊:禹把九州萬物刻在了九只青銅鼎上,因為青銅是神器,可以通神鬼,在祭祀或行巫術時,這九只鼎被激發(fā)了神力,就把鼎身上的九州萬物山海圖給具現化了……這不對,是先有的九州萬物山海,然后才被禹刻在鼎上,鼎被激發(fā)神力,也不可能再具現化一個九州世界出來啊,因為——禹和鼎本來就在九州山海世界里??!”邵陵也是一愣,然后覺得柯尋這小子越來越像個邏輯鬼才了。這個問題讓大家一時陷入了思索,時間漸漸流逝,柯尋見羅勏已經開始不停地打呵欠,就提議明天再繼續(xù),先把女孩子們送回旅館去。把羅勏留在家里先睡,一眾人集體出門送人。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雪片還在紛紛揚揚地往下落著,小區(qū)里的路燈將淡黃的薄光灑在平坦的雪面上,像在大地上鋪了一張古舊的宣紙。“我有個疑問,”衛(wèi)東嘴里噴著白色的呵氣道,“能畫下九州萬物的鼎,那得有多大啊?其實我一直認為里的都是神話故事,那個九鼎可能也該是神話里編出來的,而神話里的東西,能畫下九州萬物也不足為奇,但現在……好像神話被證實為了現實,這就得考慮一下實際的問題了,這鼎怕不是得有一棟樓這么大才行?”“禹制的九鼎有多重,這個無人知曉,”邵陵道,“但因為九鼎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