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可太多了。 緩慢地上升到一個高度,那是摩天輪的溫柔。 在空中大幅度的起起伏伏,那是過山車的刺激。 驟然從高空向下墜落,又是蹦極一般的快|感。 小小一把青霜劍,帶你玩遍整個游樂場哦! 裴淵一時看看手里的紅衣小人,一時再看看帶他御劍飛行的陶然,只覺得神智有些不清醒。 發(fā)現裴淵的目光以后,陶然神色有些窘迫:“別聽你師弟瞎說?!?/br> “他說了什么?”剛才裴淵都沒仔細聽他們聊天。 器靈復述了方紹庭的話:“師父!你干嘛做個穿嫁衣的大師兄啊?” 裴淵:“嫁衣啊……” 明明被小師弟這樣調侃了,師父卻并沒有厭惡,似乎只是有一些羞澀? 或許他以前全都想錯了。 師父和世人以為的那個玉玄劍圣并不一樣。 她不是被人恭敬地放在寺廟里的泥塑神像,更不是宗派門規(guī)上印的那些教條本身。 她會在掌門聯(lián)合十二峰主逼弟子登天梯時,提出那就給我補上以前欠我的錢;她會在執(zhí)法堂把所有證據都擺在她眼前的時候,據理力爭大徒弟無罪推論。 綱、理、倫、常,這些束縛庸人的條條框框,真的能約束得了她嗎? 仔細想想,在拍賣會上他和她假扮夫妻,她完全沒有惱怒,反過來安慰他“事急從權”。 師徒關系在她眼里或許未必是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 越是了解,好像也越是更愛她了,這樣恣意、瀟灑、自在、逍遙的她。 云海浩瀚,飛劍經過燦爛的金陽,陶然因為身高因素,只能仰著臉看裴淵,他的下頜線凌厲,可神色卻那樣溫柔,似乎連他臉上的魔紋都漾出了春江水一樣的漣漪。 刺眼的金光映照著他那一身紅衣,讓他蒼白如紙的臉色染上了瀲滟,他輕聲一笑,那笑聲落在陶然耳朵里,只聽得她又酥又麻。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不敢看裴淵的眼睛了。 他的那雙鳳眸太亮了,亮的像是被陽光親吻過;又太深邃,幽深的如同汪洋大海。 她覺得再多看一眼,自己就要陷進去了,可陷進什么里面,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很危險。 裴淵低聲呢喃:“我好像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br> 陶然聽不明白:“什么?” 裴淵說:“師父,你頭發(fā)散開了,我為你束發(fā)吧?” “哦。”陶然乖巧地背過身去。 裴淵如同玉石雕刻般的十指,穿過她的墨發(fā),“這根碧玉簪子,是我親手為師父打的,就在夜初華陷害我殺人的那天夜里,我去山下的鋪子里打的?!?/br> 陶然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似乎有什么深意。 那會是什么深意呢? 裴淵的指尖都在發(fā)顫。 我說出來了。 我說出來了我一直以來藏得最深最陰暗的秘密。 對著我最想要她聽的那個人說出來了。 她沒有排斥,沒有厭惡。 也可能她只是還沒想明白,我在說什么,可她起碼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得我很惡心。 我好像真的有希望! 等裴淵再回到石室里,眼里的陰翳盡數散去,對著方紹庭又恢復了大派首席弟子的磊落氣度,“今日麻煩你照顧小師弟了,我?guī)煾负蛶煹苡玫降乃胁牧?,改日讓宗門派人雙倍還上?!?/br> 那種當家男主人的自信,讓方承煦覺得,自家大師兄像是一只斗勝的公雞,像是丹后對付那些被刀皇寵幸過的女子時,就是本宮才是正宮,那種正宮對小三的態(tài)度。 好詭異! 他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太敢說了,怕挨師父的打。 陶然:“還是你想的周到,材料當然得還,咱們可不能白占大乾皇朝和天機門的便宜呀,不過他們欠咱們很多錢,直接從賬上走就行啦。” 裴淵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方紹庭苦笑一聲,向陶然告退了。 離開石室以后,他嘆道:“老實說,我有點羨慕你這個弟子的身份了,起碼她和你并不分的這樣明明白白,她把你當自己人?!?/br> 裴淵:“你以后會更羨慕的?!?/br> “這么自信?” “快走不送,不歡迎再來。” 蜃境。 這里的道則壓抑所有修為,任何境界的修煉者進入其中都和凡人無異,哪怕是那一境的陶然也不例外。 能不能尋找到蜃樓,全看運氣。 之所以叫蜃境,是因為蜃樓隨機出現,并且映照畫面在空中,秘境里的人都有可能看到,就像海市蜃樓那樣。 在這里有可能得到大機緣,譬如海市蜃樓映照的畫面是,千百年前某個大能劈山的一刀,就可能從這一刀里傳承到那位前輩的刀意。 也有可能映照某位大師煉丹,那或許是失傳已久的上古丹方,跟著這個畫面,補全那份缺失的丹方,也是功德無量。 但也有可能,你看到的只是一些無意義的畫面。張三和李四在街上打了一個招呼,或是哪位婦人從外面買了菜回家做飯。 眾人剛一進入蜃境,就被隨機傳送給分開了。 陶然仔細感受了一番,她在這里確實無法動用力量,但她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只能碰運氣慢慢找了。 不過她其實不太擔心這個,因為小徒弟也來蜃境啦,方承煦可是這本書的男主,集大氣運于一身,在書里就是他得到了蜃樓。 陶然本來在慢悠悠地閑逛,卻在忽然之間,邁出一步之后,周身的空間一片扭曲,她直接進入了一間大殿里。 那間大殿空間很大,由十二根雕龍的巨柱撐起,但卻黑氣繚繞,顯得陰森無比。 大殿的正中央,半跪著一道人影,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折磨,和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猶如實質一般的鎖鏈做著斗爭。 說是人影,并不確切,因為他的模樣猙獰無比,不是人類光滑的肌膚表面,而是凹凸不平如同某種獸類,看起來丑陋又駭人。 “別過來!”在看到陶然以后,他立刻發(fā)出了這樣的警告。 那是陶然熟悉的聲音:“淵兒?” “走啊!趁我還有一絲理智,所有人都走,離開蜃境!” 下一秒,一本造型古樸的書,被他扔了出來,書頁翻動,一個嬰兒模樣的器靈在書里哭泣:“主人,我不要和你解除契約,要死一起死?!?/br> 回應它的是一聲暴躁的獸吼。 那本書飛進了陶然懷里:“玉玄劍圣,求求你,救救我主人吧,蜃樓凈化不了他的魔氣,反而激怒了混沌魔珠,他要失控了,他會爆體而亡的?!?/br> 陶然:“系統(tǒng),我們能救他嗎?” 藍團子:“能救、能救,不過花的積分有點多哦,你本來都快離開這個世界了,如果用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