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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陶然的那一瞬間,幾乎有一種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的感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想要走向他。 然后就碰上了岑寂仿佛裹挾著冬日冰川一樣的眼神。 羅豪:“! 我居然在肖想岑哥的女人! 但是這樣的人間絕色,如果能…… 羅豪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岑哥對不住,是我色膽包天。一巴掌夠不夠,要不我再多打幾下?” 岑寂根本懶得看他,只是快步走到了陶然身邊。 岑寂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禮服,綴有淡色的金線,他相貌本就俊美,這套衣服恰如其分地襯出了他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把陶然護在了身后。 大家只好小心地掩藏好眼里的驚艷,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大剌剌地打量她。 陶然美則美矣,但名花有主,岑大少擺明了要護著她。 而且人家郎才女貌,看起來確實是賞心悅目的一對啊。 連雅芙對這一番暗流涌動無知無覺,開心地給陶然拿了一個盤子,往里面夾了一塊馬卡龍,“這個好吃!岑家的西點廚師做這個可厲害了,我吃遍了春城所有餐廳,都沒找到比它更好吃的?!?/br> 岑寂從連雅芙手里拿過了盤子,“陸振宇找你呢。” 連雅芙:“那我去看看?!?/br> 把連雅芙支走,岑寂幫陶然取甜品,單獨和盛裝打扮的心上人相處,他的心又開始像是揣了小鹿一樣亂跳。 岑寂一向口齒伶俐,他毒舌的時候,就跟個豌豆射手似的,噗噗噗地往外吐詞,但是他想夸陶然好看,腦子卻變成了一團漿糊,最后只蹦出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br> 陶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嘛,連雅芙幫我選的禮服,謝謝你的夸獎,你還是那么帥氣?!?/br> 岑寂想說很多話。 不,不是人靠衣裝,是你本來就很好看。 可他又嘴笨的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兩個在大廳的角落,吊燈的光影闌珊,鋼琴師彈著慵懶而舒緩的曲調(diào),隨著酒香一同彌漫。 陶然輕抿了一口雞尾酒。 岑寂盯著她紅盈盈的雙唇,只覺得周遭的聲音全都遠去了,模模糊糊的聽不清。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想要吻她。 可以的吧? 我喜歡她。 她也……喜歡我? 畢竟我用她的身體說了那樣的話,說要嫁進岑家當(dāng)少奶奶,她都沒有反駁。 不行,這樣太唐突了。 或許我應(yīng)該再正式表白一下。 岑寂,勇敢點,像個男人! 或許我應(yīng)該給她彈一首鋼琴曲,表白彈什么曲目合適? 李斯特的可以嗎? 天哪,太糟糕了,我都沒有提前準(zhǔn)備。 或許有更合適的曲目,要是提前問一問鋼琴師就好了。 而且當(dāng)眾表白是不是不太好? 她會喜歡這種方式嗎?還是排斥這種方法? 如果她不喜歡我,要拒絕我,我這樣當(dāng)眾表白會不會讓她感到難堪。 岑寂的手心滿是汗,臉上也有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想到可能會被陶然拒絕,他很難過。 但更怕她難堪。 他心里正在天人交戰(zhàn),冷不丁聽到陶然問:“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啊,是發(fā)燒了嗎?要不要找醫(yī)生檢查一下?” 岑寂:“啊……我……沒有……” 還是岑利民解救了岑寂,“小寶,到這邊來?!?/br> 岑寂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話:“我爸叫我我先過去這些自助你要是覺得不好吃就找管家我讓他們給你留了私廚?!?/br> 等陶然順過來,他說的那一串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岑寂人已經(jīng)跑沒了。 陶然覺得,這小伙子肺活量還挺好的嘛。雖然身體不好,但肺應(yīng)該還行。 岑利民向老友們介紹岑寂:“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身體又一直不太好,其實我本來的意思,是讓他專心學(xué)習(xí)和養(yǎng)病,不要太早插手公司的事,管理公司太累了。但這小子非說想要試試,下次股東大會,我把他帶到岑氏,小年輕也不指望他有多厲害,就跟著大家聽聽,你們多指導(dǎo)指導(dǎo)他?!?/br> 岑寂身體再不好,也是岑氏的太子爺,眾人全都笑著歡迎他。 連新江還問起:“小寶才讀初三,怎么突然想來公司了?” 岑寂:“是這樣的,連叔叔,倩倩最近不是在和她大伯打官司嘛,我就去了幾趟公司,等公司法務(wù)的時候,在我爸那里看了幾筆賬,總覺得有點奇怪。我爸說是我想太多了,那些賬沒有問題,我不服氣啊,就想親自查查?!?/br>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沒有必要對別人說了。 他自覺自己這個病秧子配不上陶然。 就想多做點事,如果他在公司做出成績,陶然會不會覺得他很厲害,然后喜歡他更多一點?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我們年紀(jì)大了,要是出了什么紕漏,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小寶不一樣,他很厲害的,聽我兒子說,他跟著小寶買股票,就沒見賠過,投行里那些金牌cao盤手比小寶差遠了,他來公司肯定能幫到咱們很多?!?/br> 岑利民:“他個小孩子懂什么,你們就當(dāng)他是來玩的就行了?!?/br> 這場宴會一直進行到很晚,賓主盡歡。 陶然昨晚酒喝的有點多,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還覺得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岑寂興沖沖地和她分享著,他要去岑氏的事。 陶然覺得這樣也好,如果連新江以后有什么問題,岑寂人在岑氏,陶然也能通過他,更方便地抓到連新江的狐貍尾巴。 岑寂正在給陶然寫紙條:“我爸覺得我就是去玩的,但我真的覺得那幾筆賬有些問題,岑氏體量太大,最近投資的項目又太多,而且我爸也太信任他手下那幫‘開國元老’了,我要是給他找出來問題,他肯定——” 岑寂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劉老師投來不滿的眼光,她再寵岑寂,能接受岑寂這個數(shù)學(xué)課代表老搶她語文作業(yè)的時間,也不能接受岑寂公然在課堂上打電話啊。 明德中學(xué)校規(guī)可是不許學(xué)生帶手機的! 岑寂的臉色卻是大變,這通電話是連新江打來的,連新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在他上課時間打來電話,一定是有大事。 岑寂舉手打報告:“老師,我出去一下,家里可能有事?!?/br> 劉老師見他神情不對,也顧不上處罰他了,“你先接電話。” 岑寂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接通了電話。 連新江:“小寶!快來醫(yī)院,你爸出事了,高空墜落,正在搶救,醫(yī)生說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第237章 落魄貴少 一連串的變故, 壓在了岑寂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