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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著平和的氣息,但是這在自然界并不是好信號。顯然,它擁有控制別人精神的力量。如果剛才他沒有因為腹痛醒來,可能早就已經永遠沉睡下去了。蟲后似乎意識到他沒有被控制,緩緩逼近,周身氣息更加強烈,阮斐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和它不斷撕扯著。腦仁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不得不后退兩步,避開它的精神攻擊。蟲后卻不想放過他,慢慢飛過來。阮斐一只手按壓著劇痛的頭部,咬緊牙搖了搖頭,再次后退幾步,腳下突然踩空,他嚇得迅速回頭看去。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那個蟲洞前,一只腳已經踏了進去。他心頭一緊,正要將腳收回,蟲后突然飛過來,幾乎要貼在他臉上,嚇得他向后一仰,整個人摔進蟲洞中。阮斐倏地睜大眼睛,滿是驚恐,來不及掙扎,就瞬間被白光吞沒。山洞中再次恢復平靜,蟲族幼蟲甚至沒有醒來,蟲后輕輕煽動著翅膀,不斷釋放出使人昏睡的精神感染,催促著幼蟲長大。阮斐和凱文摔下飛船,嚇壞了剩下的四個船員,他們迅速開著飛船在星球上搜救起來,卻并沒有找到任何人。當凱文的生命信號消失的時候,他們才迅速和艾羅帝國取得聯(lián)系。通訊剛接通時,霍普金正坐在孚雷爾身邊,聽到他們的報告,暗暗在心中笑起來。“這么說,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星球,懷疑上面是蟲族的巢xue,而且阮斐和凱文還掉進去了?”“是的,凱文的生命信號也在一分鐘之前消失了。”聞言,霍普金眼底閃過幾分得意的光?!凹热粍P文和阮斐一起掉下去,一起行動,凱文死亡,阮斐應該也已經出事了?!?/br>其他幾人聞言,也紛紛跟著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落入蟲族的巢xue中,生還的可能性是零?!?/br>“只是沒想到,蟲族的巢xue竟然距離帝國這么近,我們需要盡快通知其他聯(lián)盟,讓他們隨時準備好,以防萬一?!?/br>“這次能找到它們的巢xue,是最大的收獲了,或許我們這次可以一舉將他們剿滅!”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孚雷爾元帥卻緊皺著眉。“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阮斐的安全!他雖然落入蟲族巢xue,但并不意味著他已經身亡!”霍普金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元帥,你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誰都知道對上蟲族就是死,以阮斐現(xiàn)在的情況,面對一只蟲族都成問題,更別說蟲族的老巢了?!?/br>“你該不會是想要派人潛入那個巢xue去救人吧?這不是去送死嗎?”“是啊,元帥?!绷硗鈳兹艘哺鴦竦溃骸叭铎畴m然死了,但是他帶領我們大家找到了蟲族的巢xue,如果能成功剿滅,所有人都會銘記他的名字?!?/br>“當初他執(zhí)意要去找費德烈的時候,我就不統(tǒng)一,一個已經顯示死亡的人,還有什么好找的?現(xiàn)在他出事,該負責人的應該是元帥你自己?!?/br>“如果你當初不同意,把他關起來,至少還能保住性命?!?/br>“沒錯,沒錯?!?/br>幾人紛紛點了點頭,一臉不認同。孚雷爾滿臉怒氣,正要反駁,光腦突然探出一條信息。手下的士兵檢查之后,報告道:“元帥,有陌生信號接入,要求與您通訊。”“檢測信號來源。”孚雷爾只好先將怒火壓下,沉著聲音道。“是,信號分析完畢?!笔勘粗厦娴男畔?,神色卻有些怪異,睜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斑@……這是費德烈將軍!”一聽到這個消息,幾人迅速抬起頭,震驚。“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還沒說完,孚雷爾臉上立即涌起一陣狂喜,迅速接通。信號閃爍了一下,費德烈的模樣出現(xiàn)在實訓中,似乎瘦了一些,五官的線條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鋒利,目光帶著寒冷和血性的光,臉頰上還殘留著輕傷。正坐在治療艙中,似乎才剛剛從深層治療中醒來,甚至沒有來得及換上衣服。“孚雷爾元帥?!彼谅曢_口,詢問道:“我聽說帝國遭到蟲族重擊,阮斐呢?我沒有聯(lián)系上他?!?/br>前段時間,費德烈他們組成的小隊接到一個求助信號,立即前往。那片區(qū)域是受蟲族災害最嚴重的區(qū)域,去之前他們就已經想到了會是一場惡戰(zhàn),但沒想到情況比他們預測中還要糟糕。二十人的小隊,面對的是超過十萬數(shù)量的蟲族大軍,惡戰(zhàn)持續(xù)了幾乎大半個月,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這一波剛打退,下一波再次襲來。直到昨天,他們才終于將蟲族打退,費德烈也身受重傷昏迷,不得不進入治療艙救治。剛才一醒來,才聽說了蟲族進攻艾羅帝國的消息,立即聯(lián)系阮斐,信號卻石沉大海。面對費德烈的質問,剛才還夸耀阮斐的死是功績的幾個人瞬間安靜下來。他們沒想到早就已經顯示死亡的費德烈竟然還活著,如果讓他知道阮斐和孩子都已經掉進蟲族巢xue,很可能已經死亡,一定會怒火沖天,甚至毀了整個帝國,給阮斐陪葬。雖然現(xiàn)在的費德烈性格沉穩(wěn)內斂,但是他們依舊記得,十多年前那個剛剛從實驗室走出來的少年。他絕對做得出來!所有人寂靜無聲,費德烈看到他們的神色,目光更沉了幾分,瞳孔一片漆黑,不見任何光亮,聲音冰冷。“阮斐呢?”孚雷爾一臉自責道:“前幾天,你身上的生命信號消失,我們以為你已經喪生,但是阮斐不相信,堅持要去找你,但是在去找你的路上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蟲族的巢xue?!?/br>他看了一眼費德烈的神色,還是咬牙說完。“他和一個士兵一起掉進巢xue中,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br>嘭!話音剛落,費德烈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桌上的水杯在沒有被任何人觸碰的情況下,瞬間炸裂。費德烈眼底寒光爍爍,周身浮動著滲人的氣息,仿佛有一只手瘋狂撕裂空氣,他身上好不容易修復的傷口再次開裂,鮮血慢慢流出,但是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視線,落在辦公室中所有人身上。明明知道距離這么遠,費德烈無法拿他們怎么樣,所有人卻感覺渾身戰(zhàn)栗,甚至不敢抬頭直視他的視線。陰沉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平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