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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說了要三媒六聘的, 怎能越過你爹娘去。”魏景和握住她的手指, 神色堅定。 他是個有擔當?shù)哪腥耍@一點,安覓從未懷疑。 從他知道平安是他孩子,甚至僅憑一個夢,都不能百分百確認的情況下,還在那么艱難的日子里把平安拉扯大,就足以證明他多有擔當。 “你放心,我定會讓岳父岳母接受我的?!蔽壕昂鸵詾樗龘乃^不了她爹娘那關。 前面有過幾次交談, 對方有些強勢, 卻也情有可原, 那邊世界的確是勝過這邊許多。若雙方互換,他也會不舍得讓自個的孩子或孫子到一個貧窮落后的世界吃苦。 這點安覓相信,魏大人不打沒把握的仗。光魏大人用到手的爵位給她換丹書鐵券,這已經(jīng)讓她媽嗷嗷叫了,她媽這關一點也不難。 “魏大人,用爵位給我換丹書鐵券是不是同時也在刷我爹娘的好感度呢?!卑惨捪肫疬@位可是未雨綢繆的主,笑問。 魏景和輕笑,“不是。不過,也想叫他們放心,我能護好你?!?/br> 安覓眼眶微熱,他是一開始就把她放心上,才會連她家人一起考慮了。 有了這丹書鐵券,三次的免死機會,只要她不作死,誰也能耐不了她。 如此,她家人那邊的確是放心了,而她也可以繼續(xù)肆意地活。 由始至終,他從沒想過讓她融入這里,改變自己。 很塊,平安就在他的雪人旁邊堆了個比他還小很多的小雪人,邁著小短腿跑回府里,沒一會兒又跑回來。 平安先把小枝丫插上,再從小挎包里拿出他收到過的黑瑪瑙珠子給meimei做眼睛,紅瑪瑙做鼻子,還把他那個小雪人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也給meimei圍上,想了想,還差肚子上兩顆扣子,平安撓撓頭,也從他那雪人身上扣出紅薯來給安到meimei身上。 最后,還差頂帽子,他干脆就把頭上的帽子脫下來給戴上。 “爹爹,娘,meimei堆好啦!”平安拍著手上的雪末,越看越得意,也不糾結要把自己放爹爹那還是娘那了,他和meimei在一塊。 安覓抬頭看去,被崽崽這藝術天分給驚呆了。 他還知道m(xù)eimei比他小,就堆得比他那個小很多,再看上面用來做眼睛鼻子的東西,好家伙,可真舍得,這么一看,倒是更逼真了。 “平安往后定是個疼愛meimei的哥哥。”魏景和走過去,摸摸平安的小腦袋。 “爹爹,何時有meimei?”平安昂頭期待地問。平安一直是最小的,有了meimei,他就是哥哥了,可以保護meimei。 魏景和看了眼安覓,“那要看你meimei何時愿意來咱家?!?/br> “meimei,你快點來家,哥哥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你?!逼桨簿突厝χ┤苏f。 安覓瞪魏景和,“這樣饞我崽崽,魏大人自個生嗎?” “如此重任,還得有勞夫人?!蔽壕昂托χ笆?。 “平安可是會往心里去的,又到考驗魏大人忽悠孩子功力的時候了?!卑惨捯荒樀戎春脩虻谋砬?。 魏景和:…… 魏景和神色一僵,他忽然想起平安以前想要娘和仙女jiejie的固執(zhí)樣了。 他看看幫小雪人調(diào)整紗巾的兒子,輕咳一聲,“我會告訴他,meimei來不來,關鍵要看他娘配不配合?!?/br> 將她一軍? 安覓勾出魅惑一笑,走近一步,輕聲說,“難道不是魏大人不敢嗎?” 魏景和眼眸一瞇,伸手想將她扣住,她卻早已料到,像條滑溜溜的泥鰍,旋轉著撤離,挑眉,一臉得意。 魏景和勾唇,剛要抬步去追,余光看到魏府對面宅子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臉上的輕浮瞬間收斂得一干二凈,恢復溫和正經(jīng)的模樣。 左右鄰里宅子隔著一條巷子,并不是挨著墻,可是魏府這邊實在熱鬧,也叫其他人忍不住出來瞧稀奇。 見魏府門口那兩個用雪堆起來的怪模怪樣的雪人,都覺得頗為有趣。 安覓也看到了負手而來的老者,老者著青衫,頭戴方巾,身上散發(fā)著睿者的氣質(zhì)。 老者看了眼魏府門口兩個大大的雪人,又看雪堆旁邊又有兩個小雪人,挨在一起,當真是這雪天里的一景。 他直接略過她和魏景和,走向平安。 “你叫平安?”老者站在平安面前。 平安歪頭,看到這個留胡子的老爺爺,眨眨眼,拱手行禮,“是。老爺爺好。” “可有大名?” “平安大名叫魏予安?!逼桨舱f著就蹲下身用手指在雪上寫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字體也是圓圓的。 老者滿意地點點頭,“不錯?!?/br> 魏景和整整衣裳,上前行禮,“晚生魏景和見過莫老?!?/br> 莫老是文人中的泰斗,學識淵博,是真正能做到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之人,他對各國各地風土人情,地理山川極為熟悉,最后還專門著作了一本書。 不光如此,他對朝廷典制、兵農(nóng)及經(jīng)史百家等都有所鉆研,也寫下不少驚世之作。偶爾游歷途經(jīng)書院,還會留下講學一二,極受天下學子推崇。 魏景和也是前日聽聞對面宅子有人回來住了,路過時聽見有人登門拜訪,方知那就是大虞的大儒。 經(jīng)過這幾年天災,莫老才發(fā)現(xiàn)人類在天災面前渺小如螻蟻,他空有一身才學,卻沒有一點能幫上大虞。所以,他聽聞有個舉人縣令憑一己之力,從一縣救一國,早就想看看這個舉人是何樣子了。 只這人入京為官后少有關于他的消息傳出,聽聞他兒子失蹤才會頹喪,連他都有些擔心此人會就此一蹶不振,叫大虞少了個治世之才。 沒想到他一回京,又聽到此子做的種種驚世駭俗的事。 在他看來,此子不貪功,不逐利,不結黨營私,所做所為皆為百姓,比歷屆狀元,甚至他這個大儒都要值得人尊敬。 “既是受天下人詬病,便要證明給天下人看才是。大虞并沒規(guī)定為官后不能考科舉?!蹦厦C著臉奉勸。 當然,沒經(jīng)過科舉就把官當這么大的,他是頭一位。 魏景和躬身,“莫老教訓得是,晚生正準備參加明年春闈?!?/br> 今年皇上開恩科,他沒參加是因為平安失蹤,無心應考,如今嬌妻佳兒在側,他也該是向天下人證明他才學的時候了。 安覓聽他這么說就想起昨晚在他床頭圓凳上看到的書了,可不就是考科舉的書嗎。難怪連睡覺都沒放過,就跟現(xiàn)代高考一樣,爭分奪秒。 不得不說,魏景和做這個決定是很有勇氣的,要知道,他如今是三品官,威望也漸漸起來了,他那舉人身份不過是文人相輕的毛病。等土豆玉米水泥明年昭告天下,他的威望無疑會達到一個頂點。 這時候,倘若傳出他會試失利,那無疑是向天下人坐實了他沒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