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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安覓此時的想法也是想將這位國師扣下來研究明白她腦子里的系統(tǒng)在搞什么鬼。 “國師大人這般看著我,是在我身上看出什么來了嗎?”安覓勾起笑容,直視楚國國師的眼。 她這話一出,四周的人都看過來。因為都聽說楚國的國師和護國寺的了燈大師一樣,能測算出天機。 了燈大師他們見不到,若這位國師真能測算,他們也想讓他測算一二的。 楚國國師搖搖頭,“你沒有來路,也沒有去路?!?/br> 沒有來路,沒有去路?這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并不難理解,可是理解起來又很高深莫測。 安覓卻知道這國師說她來路不明,去向不定吧? “國師何不說得再清楚一些。”魏景和淡然道。 楚國國師把目光落在魏景和身上,又看了看平安,也是搖搖頭,一臉不贊成地說,“你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功德福運不該如此淺,原來是將福運分給你妻子了?!?/br> 魏景和和安覓皆是挑眉,這是要挑撥離間嗎? 他們兩個都知道彼此的事,誰借誰的福運再清楚不過,就算不清楚,以魏景和的性子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得了的。 這楚國國師看著也不像是沒腦的,聽說他在楚國的地位很貴重,臣服于大虞也是他提起的。 所以,其實主要目的是想給承光帝埋一根刺?因為承光帝認定魏景和是福星,要?;荽笥莸?,自然不愿讓福運被分了去,所以會對她下手? “國師說錯了,所謂的功全仰仗于我大虞有一位明君,而非旁人說什么便是什么?!蔽壕昂驼f這話的時候淡淡地看向楚國二皇子。你能挑撥,我就不能了嗎? 楚國二皇子臉色有些黑,這不是說他們楚國的皇帝聽從一個國師的話,是昏君嗎? 有暗暗湊過來的臣子聽到魏景和這么說,暗罵不要臉,這會還不忘拍馬屁,不過他這一拍倒是叫皇上連懷疑都不好懷疑了。要真懷疑,豈不是說他不是明君嗎。 主位上的承光帝自然也留意到這邊的動靜了,也有人把話傳給他。 他冷笑,都成附屬國了還想找事?看來還是覺得大虞對他們太仁慈了。 這邊,魏景和牽起妻子的手,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著說,“不過,國師倒是說對了一半。了燈大師說我一家三口福運相連,缺一不可。我原是當了燈大師哄著我玩的,今日聽了國師的話,倒是相信了。” 安覓覺得有魏景和在,都不用她開口撕,只需要靜靜看魏大人發(fā)揮就好。 自古皇帝多疑,國師也猜到承光帝看重魏景和的福運,所以想逼皇帝把她從魏景和身邊弄走。 可惜遇上這超強大腦魏景和,說她分了魏景和的福氣,那行,魏景和就說他們一家三口福運相連,缺一不可。 這還是了燈大師說的,大虞的皇帝是腦子壞掉了,才會不相信自己國家的大師,卻去相信別國國師的話。 楚國國師倒也不惱,仿佛他只是隨口說說,并沒在參挾太多在里面。 “我與了燈大師修的不是同一家,卻是殊途同歸,倒是期望能與了燈大師見上一見。” “恐怕要叫國師失望了。了燈大師連皇上都難以見到?!边@次出聲的是戰(zhàn)止戈。 對于這個算出大虞有福星才能起死回生的國師,引得楚國的人派來劫走懷遠好挾持他,結果劫走的是平安,還叫平安失蹤了大半年,讓魏家痛苦了大半年。 若說這里誰最想要殺了楚國的國師,除了魏景和外,非戰(zhàn)止戈莫屬。 楚國國師自然知曉戰(zhàn)止戈的敵意從何而來,他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懷遠身上,“與福運之人親近亦能順遂,比如小世子。” 這話一出,關注這邊的人都暗暗吃驚。 可不是,這鎮(zhèn)國公小世子就是遇上魏景和后才從病怏怏,連門都出不了的模樣變成現(xiàn)在能跑能跳的,可不是沾了大福氣嗎? 往后他們是不是也該多往魏侍郎身邊多湊一湊?孩子也多去同魏侍郎的兒子玩,不是說福運相連嗎? 安覓微微瞇眼。 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如今魏景和在民間名聲夠大的了,當然,這是承光帝允許的。但是倘若魏景和靠著福運籠絡大半個朝臣呢?承光帝心里能舒服? 安覓看著國師,卻是對楚國二皇子說,“二皇子,你們楚國讓國師當國師真是屈才了,我覺得他更適合jian臣這位子。先是挑撥君臣關系,又是利用福運一說讓大家都來跪舔我家魏大人,到時候一個籠絡朝臣的罪名落下來,我家魏大人是萬萬擔不起的?!?/br> 不怕你直白,就怕你太直白,把什么話都攤在太陽底下說。 你都把話說得這么難聽了,再饞你家福氣也不敢往你家魏大人身邊湊啊。 大虞的臣子頗為同情地看向魏景和,有這么個會得罪人的妻子真可憐。若這話沒攤開來說,就憑楚國國師這話,還真能成為魏景和日后籠絡人的手段。 他們收回之前的話,這樣拖后腿的賢內助,他們一點也不想要。 魏景和卻是忍著笑意,任由安覓出言護他,別人自是體會不到他內心有多歡喜。 楚國二皇子臉色很難看,這只差沒明說他們楚國都是蠢貨,被個國師忽悠著玩了。這魏夫人莫不是仗著有丹書鐵券就什么都敢說了? 楚國國師依然不慌不忙,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魏夫人言重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小世子本應在十六歲娶妻,等妻子生下下一代鎮(zhèn)國公府繼承人后便撒手離世。不信,也可讓了燈大師出來測算一二?!?/br>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這魏夫人似乎專盯著他的眼睛瞧。 戰(zhàn)止戈臉色微變,戰(zhàn)老夫人更是身子晃了晃,靠著丫鬟才能站穩(wěn)。 倘若懷遠沒遇上魏家人,就會一直病弱下去,而劉氏得知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后,在懷遠十六歲給他娶妻,讓他生下戰(zhàn)家的下一代也不是沒有可能。 懷遠也可能將這當成重擔,見孩子生下后,那口氣也松了,自然就放心地去了。 對于病弱的人來說,一滴精血十年都未必養(yǎng)得回來呢,若是為了要孩子…… 戰(zhàn)老夫人和戰(zhàn)止戈都不敢再往下想。 安覓看到幾個孩子似懂非懂,又看到懷遠臉色發(fā)白的樣子,就算沒聽全懂,也懂了大概。她嘆息,讓幾個孩子到一邊去玩。 “都說泄露天機會遭反噬,看來國師并沒有這個顧慮?!卑惨捒粗鴩鴰熣f。 楚國國師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魏夫人不覺得我的臉色比較白?” 安覓點頭,“是挺白的,也不知楚國怎么養(yǎng)的才能把國師養(yǎng)這么白?!?/br> 楚國國師:…… 有人悶笑,那明顯是毫無血色的白,你說人家是被養(yǎng)這么白的,這不是戳人心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