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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放過陳文彬了。陳文彬這種人,如果是他的同學(xué),他一定從一開始就會把他壓到泥里去,老鼠不咬人惡心人,就這么放他在他面前蹦跶,讓他自己心里感到惡心。江禾的性子與他是不同的,而且,他就算是想對付陳文彬,以他目前的能力和手段,可能還拿這種人沒有太多的辦法。偷拍散布他人隱私雖然是有拘留處罰款的法規(guī),但在他看來,卻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處罰,不就是罰點錢嗎?怎么抵消得了他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呢?江禾不知道傅余送完他之后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還打算做點什么。他回到學(xué)校,這么多天過去,那件事的影響基本已經(jīng)消失了。這些學(xué)生們有的有考不完的證,參加不完的活動,有的有打不完的游戲,總也哄不好的女朋友,他們用來關(guān)心其他人的時間并沒有那么多。況且,這件事的傳播范圍不算廣,江禾這個主人公也不在。但是在他們班上卻還是很讓人關(guān)心的,因為,在他回來之前,陳文彬先回來了。班上的同學(xué)全都知道當時高全他們?nèi)フ谊愇谋虻氖拢陉愇谋蚧貋淼牡谝惶?,他們寢室?guī)讉€人還把人給打了一頓,所以,這件事一下子就又進入了他們的眼中。江禾還沒走到寢室就已經(jīng)把高全他們打了陳文彬這件事了解得清清楚楚。陳文彬如落水狗一樣的形象也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說實話,他覺得還挺解氣的。進了寢室,高全幾人都在,江禾一時間有些沉默,心里的想法千頭萬緒,良久,他笑了聲來,對著幾個大氣不敢喘地室友開玩笑道:“怎么了?這剛幾天啊,就不認識啦?”江原歪坐著的凳子終于承受不住他的體重,‘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他也被摔醒了神,叫了他一聲,“苗苗——”他們幾個這幾天也有在跟江禾聯(lián)系,知道他最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只不過沒想到他突然就回來了,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小驚喜了。幾人連忙圍了過來。江原意氣風發(fā)地給江禾講他們打陳文彬的經(jīng)過,重點描述了陳文彬鼻涕眼淚一起下的挫樣,以及他沒點骨氣,三兩下就趴地上求饒的軟蛋模樣。“我們都沒三個人一起上呢,他就趴那兒了,”江原鄙夷地說,“而且,他們寢室的也沒一個幫他的,他還沒點眼色,還想別人救他呢!”江禾挺開心,他也憋著一口氣,就打算見到了陳文彬一定要給他臉上送兩拳呢,這下可好了,他們替他打了,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陳文彬求饒的樣子,那一定會更讓他解氣。“本來我還想給他拍一張照片給你看一看呢,但是老大說這樣不好,我們偷摸弄他也就算了,再留下點什么證據(jù)就不好了?!苯ξ匕咽謾C摸出來,“不過,我在教室里拍了照片?!?/br>陳文彬那個樣子到教室里,不只是他,很多同學(xué)都拍了照片。他們倒很奇怪,陳文彬居然沒有報警或者告老師什么的。江禾拿過照片,陳文彬應(yīng)該是在去醫(yī)務(wù)室上了藥才到教室去的,但是那張臉,依然可以看出來,顯然是受到了特別招呼。第65章第六十五餐江禾還沒有見到陳文彬,陳文彬卻先被警察帶走了。那個發(fā)傳單的人都說了照片是從陳文彬手里買到了,傅余也就沒打算放過他,就算只是拘留幾天,他也沒打算讓他躲過去。陳文彬在學(xué)校這兩天,當初那件吃回扣的事又在學(xué)校里傳開了,這一次,不僅僅是他們班上,全校師生都知道了,伴隨著的,是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據(jù)說陳文彬的父親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是因為經(jīng)濟問題所以出了事的。一些學(xué)生湊著熱鬧,“怪不得他做出這種事來,原來是他爸爸教得好??!”也有一些人比較理智,認為這件事沒有什么證據(jù),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很快,他們就有了他們想要的證據(jù),學(xué)校貼吧里很快有人貼上了陳文彬他爸當時出事的新聞,而且,還貼出了他媽習慣不好,在工作的地方‘拿’東西回家補貼家里,最后被發(fā)現(xiàn)了,鬧出來的事。接著事情就不受傅余的控制了,有人匿名爆料說陳文彬小時候手腳不干凈,偷拿同學(xué)的東西啊,老是占同學(xué)的便宜啊,總是喜歡欺負同學(xué)啊,各種各校,亂七八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各種消息在貼吧里層出不窮。一時間,陳文彬好像成了一個人人討伐的對象。他這下算是在學(xué)校出名了。然而,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學(xué)校卻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似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等到陳文彬回到學(xué)校,一切都跟他離開之前不同了。宿舍里幾個人不想跟陳文彬住一起,但是安排不出其他的寢室,導(dǎo)員勸他看能不能住到校外,過一段時間再說,可是陳文彬本來就沒有錢,這次的罰款還是他爸媽給他打的錢,又哪有錢到外面去住,只好一如既往地住在宿舍。但宿舍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可不算好。因此,他的日子很是難過。沒過幾天,陳文彬接到家里的消息,他的爸媽都丟了工作,他爸的老板還說他弄壞了公司的東西,他爸不僅沒了工作,還倒欠了公司的錢。他爸好像一下子被打垮了,以前的打擊好不容易過去了,現(xiàn)在他爸年齡不小了,這一下弄得他的心理也垮了,也不在外邊打工了,打算回到老家去伺弄家里的地,有口飯吃就行。對于這些事,陳文彬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好渾渾噩噩地上課、兼職,抓著自己的最后稻草不敢放手。這些事發(fā)生得太快,不僅是陳文彬沒有反應(yīng)過來,江禾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在樓梯上和陳文彬遇見了。江禾幾乎沒有認出陳文彬來,他和以前太不相同了。陳文彬走路的時候低著頭,腰也彎折著,不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大學(xué)生,反而像是一個落魄遲暮的老人。他的眼睛好像什么人都沒有看,什么東西都不在意,只是拖著軀體在路上走來走去。陳文彬眼神從他面前掃過,卻好像并沒有看見他,江禾也沒有叫他,眼看著他在轉(zhuǎn)彎的地方?jīng)]了影子。這一瞬間,江禾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復(fù)雜。回到家里,傅余還沒有回家,江禾略微收拾一下,坐車去了公司里。江禾沒有去找傅余,而是直接去跟著徐易繼續(xù)學(xué)習去了。傅余最近很忙,徐易比他更忙。畢竟傅余是老板,而他是要做一些老板不做的瑣事的。江禾每天在學(xué)校上完課再到公司來,很多時候徐易的工作已經(jīng)進行到中間了,江禾想要從中間上手還是有難度的,畢竟,他只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事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