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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他們似乎也默認了碧翠絲的政權,現(xiàn)在更像是兩個國家之間的開戰(zhàn)。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總要更加謹慎些,長時間的征戰(zhàn)誰都吃不消,兩方不約而同的停止了無謂的戰(zhàn)爭,轉而在邊界展開警戒。既然沖突已經(jīng)越來越少,艾利爾他們也不必一直留在前線,于是陸陸續(xù)續(xù)回到王都,艾利爾與西澤是第一批回到王都的人。瓦烏姆與安得烈還在邊界,他們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西澤擅長的本來就不在軍事上面,他的主場從來都是王都。艾利爾則是覺得有些疲憊,但他本來就非常討厭麻煩的事情,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艾利爾喜歡偷懶的性格,倒也沒有說什么。這次政權交替期間,涌現(xiàn)了不少優(yōu)秀的年輕人。碧翠絲不在乎出身跟血統(tǒng),那些十分有手段的年輕人看準了機會,野心勃勃的要闖出一片天地來。他們在王都十分活躍,出入各種場合,交際應酬,抓住每一個機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碧翠絲也樂意給他們提供平臺,她總是舉辦各種宴會,受邀者不光是貴族們,她刻意不用爵位當做門檻,畢竟,空有男爵名頭的貴族比不上一個商人有能量并不是什么少見的事。后者對碧翠絲來說顯然更有價值。貴族的界限一時之間變得模糊起來,人們稱那些有能力經(jīng)常出入女王宴會的人為“新貴”。女王的宴會也十分有名氣,如果誰曾參加過女王的宴會,大多數(shù)時候這都能成為不錯的談資。今晚,王宮里就在舉辦一場宴會,一如既往的華麗與隆重。宴會過半,樂隊正演奏一支舒緩的樂曲。艾利爾有些倦怠的靠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闔著眼,看起來有些疲憊。這里光線非常暗,艾利爾面前茶幾上,自從宴會開始就拿了的紅酒一口都沒有動。他穿著軍隊的制服——專為這種場合而設計禮服,畢竟總會有那么幾位任性的客人不耐煩搭配衣服,出席女王的宴會,這樣倒也規(guī)矩。他從宴會一開始就待在這里,艾利爾對于宴會并不熱衷,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因為碧翠絲希望他能多交些朋友。無論什么時候,艾利爾的交際總是讓人十分憂心。而在女王的宴會上,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只有艾利爾待在角落。他以為自己毫不起眼,但實際上只要這個宴會上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他就絕無可能做到毫不起眼,消息在這種人精扎堆的地方穿的總是很快。即便艾利爾還從未在王都的交際圈正式露面過,不少人都從未見過他,但他外表上的特征很容易讓人聯(lián)系到現(xiàn)任女王,再加上艾利爾的制服,他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于是,幾乎是宴會剛開始,王子待在角落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宴會,艾利爾不想應酬,藏在角落,自然不會有人不識趣的去打擾。但是暗地里“不經(jīng)意”的打量,數(shù)量多到可怕。就算他待在陰影里,眾人的視線依舊如影隨形。艾利爾躺在那里,覺得身邊的沙發(fā)陷下去一塊,他睜開一只眼睛,歪頭,西澤坐在了旁邊。艾利爾看見他就笑了起來,歪了歪身體,把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了他頸窩。悶悶的出聲。“讓我靠一下。”“你是徹夜狂歡了嗎?”西澤把手插進他的頭發(fā)里,發(fā)現(xiàn)手感非常不錯后就樂此不疲的玩著艾利爾的頭發(fā)。艾利爾沒有回應他,他也不在意,只是貌似不經(jīng)意道。“女王最近心情不錯,她金發(fā)的情人越來越受寵了?!?/br>“嗯。”西澤嘆了口氣。“別老這樣不在意啊,艾利爾?!?/br>人心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就算是母親對孩子的愛。時間會一點一點消磨掉一切。西澤抱住艾利爾,抬起頭,對上無數(shù)紛紛轉開的視線,而后把下巴放在了艾利爾肩上,輕聲道。“女王最近心情很不錯,因為她好像懷孕了,并且快要生產(chǎn)了,在這個她不用謀劃些什么的穩(wěn)定時期。”艾利爾沒有什么反應,連呼吸也沒有變過。西澤接著道。“這個孩子備受期待。”跟艾利爾這個意外不同,這是在眾人的期待與祝福誕生的孩子,碧翠絲不用把他送到艾洛城,而他的親生父親也在身邊,并且十分出色,擁有體面的地位跟出眾的能力。西澤不質疑碧翠絲對艾利爾的寵愛。即使艾利爾并沒有在碧翠絲身邊長大,但他有著跟碧翠絲如出一轍的黑發(fā)與紅唇,更不用說他本身的容色十分出色了,甚至曾經(jīng)引得一位著名的吟游詩人的熱戀贊美。碧翠絲是個十分復雜也十分好懂的人,她喜愛美麗的東西,而艾利爾不僅符合這一點,更是她的孩子,她寵愛艾利爾毫不意外。但是愛有一種非常惹人厭惡的特性,它是自私的、有定量的。父母通常更加喜愛年幼的孩子,更會說話的孩子,有的偏愛男孩,有的只想要女孩。無論他們嘴里說的如何冠冕堂皇,只要他們的孩子不是一個,偏愛就會存在。在貴族間這種偏愛會被放大,不光是這種偏愛,任何人性的惡念,在王都都會被放大。而在王子或者公主之間,這種偏愛就是非常致命的,上任國王就是依靠父親的寵愛越過自己的兩個哥哥和一個jiejie繼承了王位。西澤幾乎在接到碧翠絲懷孕的消息時就在猜測艾利爾的反應,他心為艾利爾謀劃了數(shù)種計劃,有的周期幾個月,有的則長達數(shù)十年。但是見到艾利爾的時候,西澤覺得,可能一切都用不上了,他根本對這些毫無興趣,他跟西澤不同,他興趣怏怏,對這些感到倦怠。艾利爾這次對西澤的話有了反應,他從西澤頸窩里抬起頭,在他耳邊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也是備受期待的?!?/br>他的氣息噴到西澤耳際,有些溫熱,有些癢癢的。然后艾利爾繼續(xù)把身體的重量壓到西澤身上,軟軟的撒嬌道。“抱抱我,西澤?!?/br>艾利爾喜歡被人抱住的感覺,這讓人覺得十分安心,能讓他短暫的遠離那些紛擾,好好的睡一會兒,就像被愛著一樣,他喜歡被人愛著。西澤攬住艾利爾的腰,他腰身勁瘦,很輕易的就環(huán)住了。他抱住艾利爾,像抱住一捧玫瑰。西澤能想象到,今晚過后,關于艾利爾與他的艷色傳聞會傳遍王都,在臣民的口會流傳出各種或曖昧或下流或纏綿悱惻或虐戀情深的故事來。冷淡的擁有無雙容色的王子與巧言令色的臣子,這比女王的緋色傳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