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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直到覺得自家女兒真的忍無可忍,快要奮起反抗了,這才走過去,拍了拍喬知白的肩膀,輕聲細(xì)語地道:“阿白你跟小姨過來下?!?/br>喬知白見著小姨來找,連忙正了正臉色,偷摸地朝著佳佳遞了個“來日再戰(zhàn)”的眼神,然后無視掉她憤怒地?fù)P起的拳頭,對著小姨應(yīng)了一聲“好”之后,緊跟在她身后轉(zhuǎn)而去了客廳。“阿白,坐。”喬家小姨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喬知白從善如流地坐下去,側(cè)著身面對著自家小姨,也是笑著開口:“看來小姨這次是有什么指示下達(dá)?”小姨點了點頭,笑著道:“佳佳的那個男朋友你也是熟悉的對吧?”喬知白點了點頭,道:“小姨也應(yīng)該知道,徐淼他是我同寢室四年的室友?!?/br>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得幫這哥們在丈母娘面前刷刷好感,于是琢磨了一會兒,特別真誠地道,“小姨,你別看我們徐淼又二,又呆,又不會甜言蜜語,大腦反應(yīng)又遲鈍……咳,我的意思是,雖然他的小缺點是不少,但是大毛病卻真沒有,人仗義得很,品行還是沒的說的。自從和佳佳處了朋友后,平時也是一心一意對佳佳,從來沒什么花花心思。嗯,工作也還不錯,雖然前期不算太高,但是最要做幾年,年薪絕對不可低估。嗯,他家是書香門第,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嗨,你這孩子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還怕我看不上那位么?對于佳佳選的那個男朋友,我和佳佳他爸自然是認(rèn)真了解過了,才不反對他們交往的。徐淼那孩子,我滿意的很,不用你在這邊替他吹什么風(fēng)?!毙∫膛牧伺膯讨椎念^,笑道,“我是想告訴你,下個月,我和他們家就準(zhǔn)備一起給佳佳和那孩子弄一個訂婚宴,明年八月結(jié)婚。這是特地過來通知你的?!?/br>說著,從茶幾下摸出一張紅艷艷的請?zhí)?,然后直接塞到了喬知白手里,“喏,請柬都已?jīng)弄好了?!?/br>喬知白看著請?zhí)?,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感情在徐淼那小子求婚前,你和他們家都已?jīng)把事情給訂好了?”然后不由得失笑,“我說那木頭疙瘩怎么突然就開了竅,默不吭聲地就這么快準(zhǔn)狠地出手,一順溜兒地把求婚給搞定了呢?!?/br>喬家小姨抿著唇笑了笑,道:“這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另外還有一件關(guān)于你的事,在這里我也要提一下。佳佳雖然并不比你小幾個月,但好歹也是你meimei。這meimei都已經(jīng)敲定了婚期了,我說你這當(dāng)哥哥的,怎么至今連個伴都還沒找到?”喬知白一聽見自家小姨談到這個話題,頭就不自覺地開始發(fā)疼。說到女人緣這件事,他也不是不奇怪的。但是實際上真相就是,整個大學(xué)四年,除了一開始還有女孩子問他要過電話號碼,之后的幾年卻真還就是風(fēng)平浪靜,沒見著一個喜歡他的姑娘了。嘖,說起來,就連徐淼那家伙三天兩頭還有不了解情況的小學(xué)妹怯生生地過來告白呢,怎么到他這邊行情就這么差?半天,喬知白只能訕訕地笑著道:“我也是想找,但是不是一直沒有人要么?”小姨聞言,把眉一擰,佯怒道:“胡說!”緊接著,仔細(xì)看了看喬知白的臉,蹙著眉道,“說起來,你爸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云人物。在你爸的學(xué)校里,追他的人不多說,那也起碼占了整個學(xué)校女生資源的一大半。你這模樣啊,七成像你爸,卻又比你爸當(dāng)年年輕時長得還好,這么好的先天條件在這里,怎么可能不招小姑娘?”這時,洗好碗的佳佳正巧走了過來,聽了這話,先是“噗嗤”一笑,然后看著喬知白笑道:“媽,你是不知道,這帥氣也是要分層次的。知白哥他爸當(dāng)年的帥,是帥得剛剛好,看著養(yǎng)眼吧,又能起親近的心思。知白哥這帥吧,就帥得太過了。就這么平白讓某個女生占了去,剩下的誰也不會服氣不是?”然后施施然坐到喬知白對面,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一口咬下去,一邊嚼著蘋果,一邊含含糊糊地道:“你們不知道吧,當(dāng)初知白哥的學(xué)校里女生私下都組成聯(lián)盟了,她們早就放了話,哪個不長眼的想要單獨接近知白哥,直接燒死不解釋!話說,當(dāng)年我一開始沒透露身份時去找知白哥,那些女生差點沒把我給生撕了!那生猛勁兒的!”然后又“吧唧”咬下一大口蘋果,嚼吧嚼吧吞咽了下去,佳佳歪著頭,上上下下打量著喬知白,忽然哈哈地開著玩笑道:“我說知白哥,既然女生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為了不讓你孤獨終老,我看你還不如找個男的湊合湊合過算啦!”“……”喬知白看著笑得正開心的佳佳,許久許久,才能皮笑rou不笑地回了兩個字,“呵呵。”一轉(zhuǎn)眼,一個月的日子很快地就過去了。作為女方的哥哥,同時又兼任男方的鐵哥們,喬知白的禮金自然不能寒磣了。不過好在他早就做了準(zhǔn)備,訂婚宴上,那件華貴無雙的嫁衣送的讓佳佳真是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場喜宴下來,菜沒吃到多少,酒倒是喝得管飽。饒是喬知白自認(rèn)酒量還不錯,這次也是幫徐淼擋酒擋得整個人都快要酒精中毒了。暈暈乎乎地被人送回了家,因著一路上吹了點風(fēng),到家的時候喬知白已經(jīng)感覺酒稍微醒了些。一旦意識稍稍恢復(fù),那胃部強烈的不適感便鋪天蓋地涌上來,來不及換拖鞋,喬知白沖到廁所抱著馬桶就吐了個昏天黑地。吐到最后,就連黃疸水也嘔了個干凈,喬知白這才感覺胃里舒服了些。吃力地伸手打開了熱水器開關(guān),就著熱水,胡亂地洗了個澡。隨手摸到一條干凈的毛巾,剛剛將身體擦干,正準(zhǔn)備走下浴缸,突然,像是被什么絆了一跤似的,猝不及防地,喬知白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聽著動靜,明明應(yīng)該摔得很重,但是大約是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喬知白卻并沒有覺得有哪里疼。模模糊糊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又飄了起來,然后晃晃蕩蕩地,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少年。那張面具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將他的左上半張臉給遮蓋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見少年那形狀好看的下半張臉,和那一只黑色的右眼。那個少年原本正低著頭擦拭著手中寒光凜冽的長劍,隨后,卻仿佛能看到喬知白一樣,驀然抬了頭朝著喬知白的方向看了過來。那黑色的眼里閃現(xiàn)的光冰冷而黑暗,竟然讓喬知白有一瞬間渾身發(fā)涼。但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又淡淡地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