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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爬出來。 “你做什么?” 要不是滿腦子都在罵宋嶼墨,沒顧得上轉過彎來,都得被她這副模樣嚇成神經病。 鹿寧氣血不足地弱弱說:“哭到沒力氣了。” “……” 紀棠不管她了,先用手機快速地訂好飛機票,又去衣帽間挑了一件某家仙女高定的裙子穿,修身款式,裙擺長度到雪白腳踝的位置,配上尖細的高跟鞋。 如果紀棠長得普通或者面目慘無人寰的話,她是情愿在身上動刀子也要追求極致完美的女人,所以腳尖的一點痛楚算不了什么,不影響她出門穿高跟鞋。 紀棠提了一個名牌包包就出門了,去機場前,鹿寧還死死地拽住她手腕說:“棠棠!我嫁不嫁豪門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崽崽!” …… 帶著這個壯烈犧牲似的艱巨任務,紀棠從北城大老遠的坐飛機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江城。 她一下飛機,先關掉手機的飛行模式。 宋途就深怕她半路反悔又給折回去一樣,手機恢復正常運作后,未讀短信也跳躍了出來。 【太太,您到了機場了嗎?】 發(fā)件人:狗男人的狗秘書。 紀棠不想回,要事事都被宋嶼墨安排著,那她不得一路跪著伺候了? 于是出了機場出口,直接攔了輛車前往商務酒店。 想要知道宋嶼墨出差入住在哪家酒店,房間號是多少。 很簡單。 宋途早就將這些信息都完整的發(fā)過來,紀棠定位一下就清楚。 而且宋嶼墨有個身邊的人都眾所周知的習慣,他念舊,倘若到陌生的城市出差,又湊巧沒有宋氏產業(yè)的酒店話,基本上就會選一家酒店的頂級套房作為出差固定入住的地方,不用提前預約的那種。 紀棠一進酒店大堂,便輕易地將所有人視線吸引了過來。 她長得過分漂亮,一條仙女長裙襯得身姿婀娜,站在前臺時,甚至是有精英裝扮的男性想蠢蠢欲動過來要聯(lián)系方式。 不過紀棠沒有心思理會,表明是宋太太身份后,從前臺服務生這里拿了房卡,又獨自乘坐電梯直達宋嶼墨入住的套房樓層。 酒店長廊的地毯吸聲,高跟鞋踩在上面也聽不見動靜,她白皙的手指拿著房卡,慢悠悠地朝玻璃墻壁上的門牌號提示從左邊方向走過去。 直到拐彎的時候,先入眼的是一個背影長發(fā)的年輕女人。 她緩緩地,也用一張房卡,打開了宋嶼墨的酒店套房。 第12章 (紀棠不想接,就如同她打電...) 電梯平穩(wěn)的直達大堂,玻璃墻在繁復的燈飾映照下熠熠生輝。 紀棠走過寬敞卻冷清的走廊,來到一樓右側的餐廳,選了個依窗而設的圓桌用餐,視野尚佳,又不會被閑雜人等打擾到。 她坐了近四個小時飛機,又直奔酒店,到現(xiàn)在連半滴水都沒有喝過。 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紀棠情緒很平靜的在接待生遞來的菜單上隨便勾選了幾樣招牌菜,又要了一杯水涼白開。 這個時間點用餐的人不多,莫約是十五分鐘左右,她點的菜就上桌了。 暖橘色的燈光淡淡籠著她抬起的一截雪白手腕,開吃前,即便再餓,她也做不出狼吞虎咽的行為,將涼白開放在面前,動筷子之前,先把重油重辣的食物在水過濾一下。 這是她多年在外用餐的習慣,和完美的身材比起來,這點口腹之欲算什么? 紀棠沒有理會旁邊接待生詫異的目光,她始終保持安靜地坐著,微低著臉,食不知味地吃著,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響,很快又被關掉。 紀棠是吃了四五分飽才放下筷子,沒有急著起身離開餐位,視線看向裙擺露出的雪白腳踝以下,細跟的高跟鞋有八厘米,襯得雙腿的線條纖細筆直,不過因為踢傷腳尖又走了不少路的緣故,現(xiàn)在還有點隱隱作痛。 靜了一會,紀棠盯著腳前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美麗的倒影,幾秒的恍惚間,仿佛是與記憶中當年那個快模糊不清的自己重重疊疊在了一起。 …… 在風光大嫁到北城最頂級的豪門宋家之前,二十一歲的她已經和紀家男人們公開鬧翻臉,大哥被她用茶杯砸過一次,左肩的西裝被淋了茶葉。二哥的手腕上至今還印著她的細牙印,以及小哥被當著紀家上上下下的面,被她用高跟鞋砸的頭破血流。 至于她那個花心渣爹怕也挨打,畏畏縮縮地躲在書房不敢出來,避著她小半年。 正因為兄妹關系緊張到快出人命的地步,紀棠出嫁時,紀家的男人都不敢讓她住在家里,怕半夜睡不安穩(wěn),選了一家就近奢華高檔的酒店,還承包下一整層,每天找三十個保鏢輪流值班看著,以防會出現(xiàn)準新娘子逃婚的重大新聞事件。 紀棠在紀家輩分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外不管裝得多完美的職業(yè)名媛,在家到底還是受寵的那個,有著千金大小姐該有的驕縱脾氣,只要誰惹到她了,勢必是不會忍這口惡氣的。 所以被限制自由的近一個月里,紀棠氣到聯(lián)系了律師,聲稱要和紀家這幾個男人在法律上斷絕兄妹關系。 他們不是眼光高,很會給自己挑妹夫嗎? 那她就讓他們的算計都統(tǒng)統(tǒng)落空,連親meimei都沒了。 最后這事鬧到快舉行婚禮的前一天,她的二哥紀度舟終于敢露臉了,帶來的是一份保密協(xié)議。 兄妹兩在書房里單獨談了半個小時。 等紀度舟走了后,紀棠再也沒有鬧過,她很平靜地開始試婚紗,試結婚當天的妝容,又通知閨蜜鹿寧過來陪她度過單身生活的最后一夜。 其實她的閨蜜不止鹿寧一個,而另一個在當晚也不請自來了。 紀棠穿著嫣紅的睡袍坐在沙發(fā)上吹著冷氣,頭頂水晶燈折射出來的光也是冰冷的,她看了眼那一排排站的黑衣保鏢,少說也有十幾個,不過比起看管她的保鏢人數(shù)還是太少。 視線回到沈梔期身上,今晚的她穿著一身白,就跟給誰吊孝似的,臉色也如紙般蒼白。 兩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對視許久,久到保鏢都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站。 紀棠為自己即將步入婚姻墳墓而情緒不好,不太想說話。 直到沈梔期先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扔在了桌上。 紀棠細密的眼睫低垂,視線只是停留一秒就移開,沒有再看。 因為這些,她和宋家聯(lián)姻定下后,就已經在朋友圈看過。 沈梔期有個神秘從未出現(xiàn)的大哥哥。 這個是紀棠這些年來,經常從沈梔期口中聽說的,卻一直沒有見過本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沈梔期暗戀著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大哥哥,從小的夢想也是嫁給他,做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