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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群里,面對著――紀商鶴。 幾秒后,紀棠秀氣的指尖輕點屏幕,選擇主動退群。 明明是四個人的群,她一點也不想單獨跟紀商鶴一個群好嗎!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紀棠恍然間發(fā)現(xiàn)還要一個多小時就快凌晨了,她起身去廚房拿了瓶酒精度極淡的桃子酒,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慢慢的喝。 她沒有去奢望宋嶼墨會爭分奪秒的趕回來,就如同清早醒來時分,沒有去想他還在這棟房子里一樣。 宋家那邊有太多責任和義務,需要宋嶼墨去承擔,是他避不開的。 紀棠心想,幸好就給了他床伴的身份,倘若再進一步,就有點不像話了。 漸漸地,她把桃子酒都喝完,眼睫毛動了動,在沙發(fā)上坐久了,哪怕隔著一層厚厚的落地玻璃,仿佛都有種外面寒氣侵入肌膚的感覺。 她慢慢起身想離開這冷清的客廳,擱在一旁的手機微微震動著,不是宋嶼墨的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紀棠懶得去接。 還有四十分鐘,她不想繼續(xù)等了―― 第79章 (你在樓下等...) 宋家。 年夜飯和往年的一樣, 老規(guī)矩,來老宅的都是幾房嫡系,吃過飯就可以走。 以前有紀棠協(xié)助招待著, 這次換成了宋夫人親自上陣,一忙活下來,記起宋嶼墨時,旁邊的管家適時提醒道:“在二樓呢?!?/br> 終于把兒子喊回家, 宋夫人便派宋星淵盯著, 別讓宋嶼墨露個臉就走了。 老宅的一樓客廳聚集了幾十個人,可以說是很熱鬧, 大多數(shù)都是坐在沙發(fā)處閑談,偶爾配合著這新年氣氛笑幾聲, 奉承兩句,也有坐在偏廳處喝茶的。 直到上了二樓, 所有喧鬧的噪音仿佛都被隔絕在了樓梯口,幾盞壁燈點亮著冬夜,暖黃色的光暈沿著墻壁一路照映到了茶室的陽臺處。 看著,是有點安靜得嚇人。 宋星淵有任務在身, 今晚一直顯得漫不經(jīng)心, 他十分鐘前坐在茶室的沙發(fā)上, 拿著手機在打游戲,眼角的余光還在偷瞄著不遠處的修長身影。 宋嶼墨的大衣擱在了一旁, 白襯衣面料在這個天氣穿略微單薄,看上去不像是早有準備老宅的,倒像是被一通電話臨時叫回來, 且心情不是很愉快。 宋星淵心想:果然是同為兄弟,同命相連。 他被逼著和不愛的女人訂婚, 而宋嶼墨跟紀棠離了婚,到頭來誰也沒贏。 許是抱著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這種情感,宋星淵對宋嶼墨的怨恨淡了三分,他想到剛才在飯桌上,一個還在讀書的堂妹未知世故,還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宋嶼墨什么時候帶新嫂子回家。 滿桌的人都下意識放慢動作,很隱晦地打量著宋嶼墨是什么反應。 宋星淵也在看,他是先注意到宋夫人保養(yǎng)精致的臉上微變表情,然后見宋嶼墨面容極淡地笑了一下,帶著難得的疏懶意味:“要看她婆婆什么時候同意?!?/br> 這頓飯毫無意外是提前結(jié)束,宋夫人表面上維持著體面,旁人也識趣不過問,在場的人都假裝什么都不曾聽到般…… 宋星淵心底還有幾分幸災樂禍,他這邊幫忙盯著宋嶼墨的行蹤,自然也拿到了一筆豐厚報酬,比起每個月只能領那么點的生活費,今晚十萬八萬的紅包,他再也沒有資格嫌棄什么。 他打開手機的微信,時隔很久,李琢琢的微信號已經(jīng)沉到最底下。 聊天界面上,還有她發(fā)過來的數(shù)十條消息。 宋星淵感覺自己可能真是個負心漢吧,被強制性分開后,他對李琢琢的感情也淡了不少,起碼能忍住,不過她離開自己,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意識到這點,于是宋星淵便把今晚紅包,以微信轉(zhuǎn)賬的方式發(fā)給李琢琢。 回宋家時,他沒給這女人分手費,現(xiàn)在給點也不晚。 結(jié)果轉(zhuǎn)賬紅包失敗,宋星淵沒想到自己被單方面刪除好友了,瞬間目瞪口張。 “哥,你有錢嗎。” 宋星淵這話問的,仿佛白問。 宋嶼墨都懶得掀起眼皮看他,視線持久地落在腕表的時鐘上,他給了母親顏面,客人沒走之前,都待在老宅里沒有提前離開。 回紀棠住處的路程一個半小時,他剩余的時間不多了。 宋星淵起身去把茶室的門反鎖上,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深怕被人聽去,暗搓搓地問:“哥,是大伯母讓我私下盯著你的行蹤,我跟你如實坦白,能不能給我點零花錢?” 宋嶼墨坐姿略顯隨意,手臂搭在一側(cè)。長指骨節(jié)清晰清緩敲著,并不打算搭理,甚至還微闔上眼閉目養(yǎng)神。 宋星淵在旁邊格外卑微求著:“哥,大伯母逼我跟李琢琢分手,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吧?能感同身受吧?我最近日子怎么過都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來想去,可能是沒給李琢琢分手費……” 宋嶼墨依舊閉目養(yǎng)神,仿佛沒再聽。 宋星淵心一橫,于是壓低聲說;“我知道你在外跟人搞婚外情,上次大伯母和表姐說話被我偷聽到了,哥!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找新嫂子?!?/br> 宋嶼墨睜開眼,視線掃向他,沒有波瀾起伏 宋星淵卻知道自己提多事了:“哥,你打個電話讓秘書給李琢琢打一百萬,我?guī)湍愦蜓谧o走,怎么樣?!?/br> “宋星淵?!?/br> 宋嶼墨面無表情地問他:“是不是宋家給你的懲罰太輕了?” “哥!我的親堂哥!你就當那一百萬買斷我的愛情,要是紀棠,我前任嫂子過得不好,你身為男人能看得下去?”宋星淵的歪道理一大堆,甚至還把紀棠搬出來對比,他伸出食指,語氣依舊是求著:“那五十萬,可以吧!” 宋嶼墨先前就說過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他,自然是說到做到。 不管宋星淵怎么求,別說一百萬,十萬都沒有。 時鐘一分一秒的走過,他沉默寡言的拿起大衣,起身間是往外走。 宋星淵見狀,買賣不成便翻臉不認人,沒等宋嶼墨走下樓梯,他在背后要緊緊跟著。 宋嶼墨步伐提頓少許時間,神情很寡淡,語調(diào)帶著是不容置喙的強勢:“宋星淵,你和李琢琢不是良配,再藕斷絲連下去,遲早只會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br> 宋星淵被他的話,死死釘在了原地。 宋嶼墨不再管,邁步不緊不慢地下樓,他的身影但凡是出現(xiàn),老宅里的人都時刻關(guān)注著,見是往老宅外走,一名管家及時的發(fā)現(xiàn),跑去告訴宋夫人。 庭院外,宋嶼墨親自開車,還沒啟動便先看見從朦朧夜色里走來的母親。 宋夫人:“嶼墨,這么晚你去哪兒啊。” 宋嶼墨算著時間,面色無波道:“有點事。” “不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