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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鹿寧頓時坐起身,又提起了公司:“李琢琢的死結案了,她不是工作超勞過度的原因,警方有跟外界解釋這點,不過晉又菡確實是給她亂七八糟的吃藥,都是小診所開的,說是補充身體營養(yǎng)什么……晉又菡官司纏身,更可悲的是還沒人愿意保她?!?/br> 紀棠重新低垂著眼睫,看不清有什么情緒浮動。 鹿寧繼續(xù)往下說:“蘇漁的意思呢,是想讓你在微博將這件事徹底了結。” 網上的輿論風向不再盯著紀棠,小部分依舊不依不饒的網曝,但是很多人都有眼睛看,李琢琢的死是晉又菡這個無良經紀人的鍋。 而紀棠占了一個新任老板的身份,曾經公開承認,也該公開了結。 當天早上七點半,紀棠上微博轉發(fā)了警方關于李琢琢的聲明,內容也很簡潔:【只希望逝者安息】 一直以來紀棠的態(tài)度都很明確,該開記者招待會,該公開道歉,該配合的都全力配合調查。她表面上什么都沒說,內心終究是過不去李琢琢之死的那道坎,在發(fā)微博后的半個小時,鹿寧說:“白黎三天前就已經把辭職信放在了你辦公桌上……” 自從遞上辭職信后,白黎就沒有再來過公司。 起先蘇漁以為她是忙碌了這一陣子,給自己放個假而已。 紀棠輕聲問:“白黎什么時候走?” 這個走,指的自然是離開北城。 她利用李琢琢這件事扯下了在娛樂圈里和晉又菡站在同一條線上不少人,離開了盛娛,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接納仇家滿天的白黎。 鹿寧反問:“你要去送她嗎?” 紀棠指尖慢悠悠地刷著微博下的輿論,沒有吭聲。 …… 在娛樂圈這件事平息之后,白黎提前半個月就訂了出國的機票,她走之前,先去看了一趟晉又菡,隔著玻璃,靜靜看著對方。 晉又菡依舊是那副不甘心,眼神充滿了絲絲怨恨。 白黎:“我要離開了?!?/br> 無論是她做出任何決定,晉又菡都是信她能做得出來。 比起離開而已,也好過親自把自己關進監(jiān)獄贖罪了九年時間。 白黎淡淡的微笑:“當年你們算計我進來,如今我雙倍奉還給你,也算兩清了。” 她從未殺過誰,當年那個制片人嗑藥死在她的房間里,也是遭到了晉又菡和陳小渺的合謀算計,而她放棄抵抗,確實是在默默無聞的給趙音離的死贖罪。 如今該還的,她白黎都還清。 現在終于輪到晉又菡來還這比血債了。 晉又菡聲音緊繃得如一根細線,永遠讀不懂她內心,明明野心比任何人都要強大,卻能隨時拋下滿身的榮華富貴:“白黎,我才是最懂趙音離的,你又算的了什么,呵,是你一次次給她演人性中最陰暗齷蹉的角色,放任她成為戲癡,又想她名利雙收,不停的拿她去炒作,我不過是給了她點藥安撫她精神,你才是罪魁禍首?!?/br> “是啊,我們都是殺人兇手,所以我們的下場都應該去地獄。” 白黎話說的很淡,依舊是冷漠地看著晉又菡那癲狂的模樣,透過這個,仿佛是看見了當年那個還年輕的晉又菡。 一開始時她老實本分,樣貌雖不出眾,卻有這顆體貼入微的心,做事很可靠。 趙音離經常會在外界說出一些令觀眾接受不了的話,甚至是做些任性的行為,哪怕她身穿華服,處于走紅毯頒獎的重要場合,也會因為鞋不合腳,轉頭就走。 所以有這么一個助理陪在身邊,白黎是很放心的。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單純老實的晉又菡有了野心,她不甘于助理這個小角色,想往上爬,想借著趙音離去認識圈內更多的投資大佬。 當看見趙音離對身邊接觸的男人陷入愛情時,晉又菡的內心又極度的扭曲。 她的情感很復雜,比起白黎,她對趙音離多了一份難以啟齒的占有欲。 每個人的感情但凡是偏執(zhí)了,被給予的另一方都會受到程度不一的傷害,白黎是在趙音離去世的幾年后,才無意間得知她溺亡時,晉又菡還在身邊給她錄像。 這是在誘導著趙音離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走向死亡,讓她永遠停留在最美的那刻。 這個錄像被內娛幾個人當成藝術品收藏著,來滿足她們內心見不得光的欲望,而晉又菡從頭到尾就是事情的受益者,她得不到的東西,就將其做成藝術品。 白黎得知真相后,當晚情緒一度的崩潰,她親手劃破了自己的臉,跪在池邊將身體繃緊成了僵硬的姿態(tài),可趙音離再也回不來了。 該進監(jiān)獄的,第一個是她白黎。 …… 看完晉又菡的下場,兩天后,白黎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前往機場。 來送她的,只有與她公事了數月的蘇漁。 “只是大小姐讓我拿給你的。“蘇漁用信封裝了一張銀行卡,里面的錢是紀棠的意思。 白黎收下了:“替我謝謝她?!?/br> 蘇漁停頓少許,問:“還有什么要讓我?guī)Ыo大小姐的話嗎?” 白黎想了想,最終什么都沒說。 她的視線看向熱鬧的候機樓,唇邊的笑容極淡,待片刻后,時間差不多了,便推著行李箱緩緩地走向了安檢,穿著很薄的春裝外套,黑色長褲,背影很瘦,不過剪了干凈利落的短發(fā),看上去依舊是精神挺拔。 在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重重人群里后,蘇漁轉身,走向不遠處…… 視線觸及的地方,站著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她戴著一頂大沿帽,堪堪地遮擋住了大半部分精致的臉蛋,只露出挺秀的鼻尖和抿起的唇。 身影靜靜地站在這兒,像是特意過來送誰,又始終都沒有現身見一面。 蘇漁走過去,看了眼后面那些保鏢,以及側目過來的旅客,壓低聲道:“大小姐,白黎她登機了?!?/br> 紀棠什么也沒說,轉身朝外面一步步走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很輕。 外面司機開著車過來,坐上去后,蘇漁系好安全帶問:“要回公司嗎?” 車后座。 紀棠將大沿帽拿下,露出了臉,抬起眼睫看著車玻璃的倒影,聲音靜靜說:“今晚有個宴會,先送我去選禮服做造型?!?/br> 她讓保鏢將宴會的請?zhí)眠^來,燙金邊的顏色,白皙的手指輕輕打開,入眼的邀請人第一個字是:【宋?!?/br> 第90章 (腰都沒有我手掌寬。...) 從年初開始, 宋夫人就有意無意地在各種公開場合抬舉紀棠這位前任兒媳婦,她姿態(tài)做足,仿佛是個不計前嫌的傳統(tǒng)好婆婆, 就連宋家在博物館舉辦的慈善晚宴,也一并邀請了紀棠出席。 宋夫人在豪門地位很高,向來都是眾人學習的典范,這些年來她以宋家的名義極少會舉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