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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很熟悉,也很舒適。“雪凰?!?/br>白衣男子開了口,聲音也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冰冷。海云帆分明瞧見他眼里多了些溫和,他放下心來。然而沒等他再問什么,雪凰右手往外一翻,掌心向上,內(nèi)里從血rou里鉆出一道紅光。頃刻之間,飛入了他的眉心。人有記憶。每一世的記憶,入了輪回,飲下一碗孟婆湯,也就寥寥作罷。在此之前,一個(gè)人會(huì)喪失屬于自己的記憶,不是自我封印,便是被人封印。三年前的事情,軍皇山上的族人,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確是被一頭九尾妖狐所殺。那妖狐,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不太一樣,皮囊是相似,骨子里的心性浮于其上,總歸有所不同。“他是你的娘親,名曰‘赤尾’。三魂七魄不健全,故而,在與吾分離后惹下軍皇山的禍患?!?/br>海云帆愣愣看著眼前的雪凰。赤尾是自己娘親,那這人......“吾是你的爹爹?!毖┗说?。他說得尋常,海云帆卻不能當(dāng)?shù)脤こ!?/br>“吾將你送去的軍皇山,此劫也算由你種下。你娘親胡鬧了些,你替他斷尾,吾施法送還恩養(yǎng)你的雙親和族人。往后,你那道侶何時(shí)化出rou身,吾便何時(shí)允你見他。”浮生一夢,又悠悠夢醒。海云帆神思恍惚,他躺在熟悉的床榻上,下意識(shí)去撫自己右手手腕。上面的疤痕......他猛地坐起身,掀了被褥去看右手,斷了姻緣線而生的疤痕沒了,取而代之是一縷系上的凰羽白繩。雪里一點(diǎn)紅,凰的羽毛織成的細(xì)繩,無頭無尾。“凰滅,便生。”海云帆記起來了,夢里的都是真的,這凰羽白繩是雪凰給他的保命符。“你余下要做的,便是等,等著眾人簇?fù)?,踏過萬千人心斷盡余尾?!?/br>此事不能告訴你的娘親。海云帆抿唇,雪凰已不在他夢境,也不在他身邊。生恩養(yǎng)恩。他的雙親,竟是一狐一凰。左不過軍皇山這些年,他是被疼愛著長成的,有無生恩,他都不太在意。要替自己的生母斷尾,也無有不可。想歸想,再見到赤尾時(shí),海云帆還是少有的待人沒了分寸。那聲音,那黑影,便是赤尾。三魂七魄不全,竟是心智不全,他是他的兒,又合該他鬧騰一番,再給疼寵他的生父推出去替難。做這倆人的兒,是真真活在涼薄之中。“別看了。你那皇兄,現(xiàn)下不知道被扔到何處去了。你死之前,他是不會(huì)回來的?!?/br>赤尾一身黑衣,站在他床榻邊上低頭去看他。幾分相似的臉,夢境里是刻意更相似了。海云帆沒作聲,他先前斷尾的傷口,出了夢境便愈合,唯有痛楚難解。對(duì)他也無甚影響,疼痛反而更清醒一些。他不說話,赤尾卻是忍不住。他一甩袖子坐到了床榻上,冷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皇兄是生是死?”海云帆這一回肯繼續(xù)看他了,淡淡的,神情倒是有些相像雪凰。“你傷不了我皇兄,我也不想同你說話?!庇醒┗嗽?,如何還會(huì)放他胡鬧。赤尾一噎,臉色陰冷下來,他恨恨一甩袖子又站了起來。“不同我說,便不同我說。你就等著被軍皇山上的人處刑罷?!?/br>他來得莫名,去得也莫名。海云帆轉(zhuǎn)了身,往里睡去。他的時(shí)日不多,得好好修習(xí)魂魄之法,屆時(shí)脫離rou身,才不會(huì)撐不住雪凰贈(zèng)他的凰身。而軍皇山上,確如赤尾所說。海天闊不在,每日來他這里伺候的人也都不來了,紛紛避如蛇蝎。體內(nèi)靈力修為是不假,但rou身還在,不吃不喝七日下來,海云帆已是虛弱至極。等待的時(shí)機(jī),便在此日午時(shí)。軍皇山的長老領(lǐng)軍抵擋不住沸然民憤,竟是叫自發(fā)組織的軍皇山百姓民兵闖入。海云帆被尋到,鐵鏈加身,牢牢鎖住手腳。百姓聲討,群情激奮。軍皇山大長老一身黑衣,海云帆抬眼去看,同類氣息下,旁人看不到的赤色九尾,他看得分明。照著雪凰的描述,這類荒唐的行徑,赤尾來做,再尋常不過。他無心去聽赤尾清聲朗朗的蠱惑人心,只等著他又折騰出一個(gè)結(jié)果。“赤足走完業(yè)火道,再到祭臺(tái)上斷尾,所有因他而死的亡魂都會(huì)死而復(fù)生!”“死而復(fù)生!燒死他燒死他!”狐媚之詞,正合了心意,人心便凝聚成一把利刃,言語間亦能傷人于無形。若是以前,聽著這山呼海嘯的敵意,他怕是會(huì)怕的。“不要傷害自己,等我回來?!?/br>有這一句,海云帆赤足而行,身上棍棒刀劍飛來,也走得緩慢且堅(jiān)定。他太過坦然,也太過淡然,不似赴死,似在征程。四面八方的攻擊落在赤尾眼里,就覺得礙眼至極。一尾,兩尾......每斷一尾,祭臺(tái)下滲了血的土更腥一重。臨到最后一尾,風(fēng)云乍變,電閃雷鳴,赤尾以法力攔下了海云帆。祭臺(tái)也是立于懸崖,居高臨下,軍皇山所有人都來了,此刻睜不開眼站不住身匍匐于地。“你要救的,便是這些東西!”赤尾氣急敗壞,海云帆微微一怔,他再看他,神色終是難得柔和開來。如春風(fēng)拂面,也如山間雪融的溪流潺潺。“娘親?!?/br>赤尾忽而驚愣,待他回了神,已是來不及。最后一尾也斷下,海云帆縱身躍下了祭臺(tái),單薄身影倏忽間沒入懸崖。天色隨之乍然而明,軍皇山上亡魂眾歸,人死復(fù)生。第38章完雪山之上。雪凰將被自己拘住的魂魄往雪地里一擲,登時(shí)有一灘血水現(xiàn)再了魂魄底下的雪地上。三魂七魄給冰寒的雪泥寒氣一凝,王陸的理智也跟著回籠。他喘著氣,支撐魂魄從雪地上起身,眼里猩紅的殺意難退。“你們既是他的父母,為何還要這般對(duì)他!”雪凰看他一眼,漠然道:“如此劫難都抵不過,便別做吾同他的兒?!?/br>他說完,右手手中往飛揚(yáng)的冰雪里一抓,以雪氣作劍,攻向了魂魄不穩(wěn)的王陸。“強(qiáng)者為尊,為強(qiáng)為尊,天地之間,自說了算。”王陸堪堪避過,聞言心里爆發(fā)出極烈的求勝欲望。若要護(hù)得住小海,護(hù)得住身邊的人,再不受任何苦難——當(dāng)?shù)檬郎现磷鹬翉?qiáng),那他便做這至尊至強(qiáng)。三年后。王家村,王府。“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