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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么刺兒刺兒的了,愿意坦然地跟楚凌霄說這些。 “生存十天,不確定有哪些危險,我們最好還是就把安全房選在車站附近?!?/br> 在列車上,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等下了車到了這里,才知道他們下車的時候是下午。 其他地方楚凌霄他們也不敢去,只爬上一棟高樓,大概地選定了一片沒什么綠色植物地區(qū)域。 傍晚天邊太陽即將西墜的時候,他們就選定了一棟還算完好的四層樓酒店當(dāng)作今夜住的地方。 這棟酒店明顯是才建成沒多久,連內(nèi)部裝修都還沒搞好,只簡單弄了門窗水泥地面。 周圍的綠化更是沒有,因為工地施工原因,更是連雜草都被水泥或者重型車輛給碾死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植物變異后繁衍能力也變化了,要是正常世界,土壤里再多水泥殘留物,過個十天半個月沒人走動,總能從犄角旮旯里長出些野草來。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這里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幾個人雖然沒經(jīng)歷過末世,卻也多少知道,在危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緊急逃生口。 他們就在一樓大廳燒了點了幾盞找到的酒精燈,開始煮壓縮餅──泡面已經(jīng)過期,能吃的只有這種保質(zhì)期更長久的。 說實話,味道真的一言難盡,楚凌霄吃了一口就黑著一張自帶仙氣的冷臉,動作頓了頓,還是梗著脖子胡亂吃下去一小碗糊糊。 “等回了列車,我給你換好吃的?!?/br> 柏嵐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冷著臉一副世界欠他三百億的樣兒,卻是公主難得一見的體貼。 想到自己在這廝面前伏低做小那些年,柏嵐翹著嘴角沖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說那些有用?都還不知道列車上收哪些東西換積分?!?/br> 指不定到時候又是她養(yǎng)家。 想完,柏嵐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用了“家”這個詞來把兩人囊括在一起,不由真心實意地又翻了個白眼給自己。 果然人習(xí)慣了就很難改,在幾天之前,她還肩負(fù)著養(yǎng)家糊口攢錢買婚房的重?fù)?dān)呢。 之前咋就那么想不開呢! 楚凌霄瞥她一眼,委委屈屈屈膝抱腿,坐在地上不說話了。 這個世界氣溫明顯更冷,白天的時候他們就找了長袖長褲換上,晚上沒床睡,就搬了木板來隨便鋪上幾件冬服。 楚凌霄把自己那邊的冬服都給墊到一起,讓柏嵐睡:“晚上我守夜,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有什么東西?!?/br> 柏嵐想了想,原本想說什么,可對上楚凌霄期盼的小眼神,柏嵐一翻身就枕著背包睡了。 從服裝店里凌亂散落的衣服多是冬裝春裝來看,這個世界陷入無序的末世時,應(yīng)該是在冬末春初。 只是不知道,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又是否還有人類在某個角落活著。 同行的只有他們四個人,田思甜一直游離在他們幾人之外,所以算是三個人。 楚凌霄明擺著跟柏嵐是一對,出一個人守夜,趙海自然就承擔(dān)了守下半夜的責(zé)任。 今天這么驚嚇,趙海原本還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躺下去沒多久就陣陣?yán)б庖u來。 酒精燈燃燒燃料不多,只夠用來燒兩鍋糊糊,好在附近有個建筑工地,之前拉的木板就是從那邊找來的。 兩塊用來打了地鋪,剩下的拆碎了搭起一堆篝火。 時間一點點流逝,屋子里的三個人呼吸都一點點平緩下去。 因為大廳過于空曠,篝火的光芒就顯得越發(fā)微弱。 耳朵里傳來一陣陣輕響,楚凌霄眸光閃爍,側(cè)身看了看背后木板上睡得沉穩(wěn)的柏嵐。 悄無聲息的起身,沒驚動旁人,楚凌霄短暫了離開了一分鐘不到,很快就回來了。 雖然天氣有些涼,可這個世界的夜晚卻星幕低垂,大約是十五前后,天上的月亮圓且亮。 坐在大廳里,透過玻璃大門,就能看見不遠(yuǎn)處一陣O@響動后,如潮的黑影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 有的體型大如牛犢,有的身上色彩斑斕到在月光下都閃爍著不詳?shù)墓饬痢?/br> 楚凌霄凝眸注視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角落里傳來陣陣低鳴。 側(cè)首看去,楚凌霄就看見原本熟睡的田思甜竟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對方的舉止十分怪異,明明是個人,卻是背脊先拱起來,整個頭都耷拉著好似擺設(shè)。 左右聞嗅了一番,田思甜就保持著脊背凸顯垂手耷腦的姿勢一晃一晃地踉蹌著往大門口走。 走到玻璃大門前,不會打開,只顧著沒頭沒腦地往玻璃上撞。 楚凌霄心頭一動,悄然起身,用木棍給她取下鎖門的按鈕。 門是由內(nèi)往外推的,門鎖一開,田思甜就推開了門,一晃一晃走了出去,最后消失在了裹成一團的黑影里。 黑影還在繼續(xù)變大,不停的蠕動,時不時傳來嘶鳴啃食聲。 有殘肢散落,卻一點沒見變小,如潮的黑影像奔騰的河水。 就在楚凌霄站在旁邊的空隙,趙海枕著的背包里蠕動彈跳著,沒多久,從里面鉆出來幾只拇指大的帶翅膀銀甲紅背飛蟲。 這些蟲像是沒發(fā)現(xiàn)屋里三人似的,直愣愣往外面飛。 此時楚凌霄才眉頭一跳,心里一片驚悸。 白天在商店里翻找東西的時候,楚凌霄就推測出這個世界變異的恐怕還有蟲類──有蟲糞以及蟲子啃咬過的殘留骸骨,卻沒有一只蟲子出現(xiàn),這本身就很奇怪。 楚凌霄不得不做出猜測,或許,白天是屬于變異植物的,晚上則屬于變異蟲類。 無限列車本身的存在就是種異能量,所以楚凌霄現(xiàn)在沒有魔氣沒有內(nèi)力,卻可以自己練出來,魔氣也可用簡單的外物萃取引用。 這些都需要時間,而他現(xiàn)在就要擁有保護小妻子的能力。 所以楚凌霄選擇了布陣引蟲煉制魔蠱。 若不是有這一出,還不知道趙海從哪里弄到的蟲子貼身帶著,只單是想想,楚凌霄就后怕不已。 留在外面的陣法中血夠用了,楚凌霄重新鎖好門,回到柏嵐所在的地鋪前,彎腰守著她席地而坐,閉目打坐,將自己從小練了兩百多年的沖頭開始練起。 這個世界危險重重,他能力又著實低微,楚凌霄緊迫感更甚。 到底是劍圣之境過來的,哪怕被踏破虛空這道坎阻攔了二百余年,仗著對此套天階功法理解至臻境,此番重練,可謂爛若披掌。 加之心境經(jīng)過數(shù)世輪回淬煉,已經(jīng)比之最初還要澄澈通明,所以打坐一夜,等第二天清晨,楚凌霄已修至二階,可吐出后天內(nèi)勁。 比不得化后天為先天后的真氣,卻也足以隔山打牛內(nèi)勁外放。 對于凡人來說,這樣的進展,哪怕是擁有千年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