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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笑站得離自己極近,微微低了頭朝她手上做的活計上看來,一雙狹長的眼睛里有曖昧的光芒在閃爍。 沈畫棠立馬認出了他是誰,微微扯著藤木椅后退了一下才慢慢站起來:“四姐夫可是走錯地了?” 沈畫棠故意稱他為“四姐夫”,想要他注意自己身份,別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來。 平陽侯施慶狹長的眼眸又瞇了瞇,才緩緩道:“你認得我呀。” 沈畫棠又退后了一步,低下頭說:“四jiejie成親那日曾遠遠地瞧過一眼,這兒是姑娘們的住處,四姐夫來這里恐怕不太合適吧?!?/br> 沈畫棠話里頭的意思都如此明顯了,可沒想到那施慶還是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只盯著沈畫棠,從里面泛出些意味不明的光來。 “哦,這里之前不是你四jiejie的住處嗎,她說有東西忘記帶了,我來幫她拿,順便隨處瞧瞧?!?/br> 沒想到就瞧見了好東西...施慶狹長的眼眸瞇得更窄,這么瘦弱細白的秀美女孩兒,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小樣子,真能讓人能燃起想要折磨的欲望啊... 騙人!沈畫盈落了東西怎么可能讓他來拿,他是堂堂侯爺,而且又對這里不熟悉??粗c眼中那黏長曖昧的目光,沈畫棠就覺得很惡心,果然太太想叫三jiejie嫁的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既然侯爺想要隨處看看,那我就不打擾了。”沈畫棠依舊態(tài)度恭謹小心,避開他灼灼的目光,轉身就走。 可沒想到那施慶居然一把扯住了畫棠的袖子,進而得寸進尺地朝她細嫩的玉臂上摸去:“別呀,我對這兒不熟悉,你帶著我隨處看看?!?/br> 沈畫棠心頭的惡心大片翻涌而至,隨著他的觸摸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來,她立馬不管不顧地用力揮開施慶的手:“侯爺請注意著點規(guī)矩!” 施慶猝不及防被她揮開,立馬眼明疾快地又拽住她的胳膊,氣力之大攥得沈畫棠胳膊一痛,他笑得賊兮兮地朝沈畫棠湊過去:“什么規(guī)矩能有七meimei好啊,七meimei的力氣可不如我大呢。你說待會叫別人瞧見這一幕,會不會把你嫁給我呀,正好你和你四jiejie又可以做姐妹了?!?/br> 沈畫棠沒想到這平陽侯居然能這么不要臉,她心中怒意翻騰,不帶遲疑地便一腳朝施慶腳背狠狠跺去,施慶吃痛下意識地松開了攥住她的手,沈畫棠立馬連退幾步匆匆朝屋內走去。 施慶眼泛兇光,居然快速反應過來大步朝她追來。 卻突然有一道身影擋在了施慶身前,施慶正惱怒間,也沒看是誰就朝那人一把推去。卻沒想到一推之下居然沒推動。 施慶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他可是武將出身,怎么可能推不動人?只見一個面容端正的婦人嚴苛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看見他的目光語氣也是絲毫波瀾不驚:“這可不是侯爺該來的地方,侯爺還是快走吧?!?/br> 施慶不怒反笑:“一個賤婢,也管得到爺頭上了?” 沈畫棠本想進屋,但看到桂嬤嬤攔在了自己面前,因擔心桂嬤嬤的安全便遲疑地頓住了腳步。看施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要臉樣子,她還真有點怕了。秋水和妙語也聽的響動走了出來,秋水還有點一頭霧水,妙語卻一瞧見這場景就明白了過來怎么回事,無聲地走到沈畫棠面前護住她。 “老奴確實身份低微,”桂嬤嬤臉上依舊一點表情都沒有,“可侯爺不要覺得我家姑娘是女兒家,就得礙著名聲懼你了,侯爺剛剛新婚就在夫人的娘家鬧出丑事來,對您的名聲就好聽了嗎?” 施慶一愣,面上現(xiàn)出猶豫之色來。 桂嬤嬤又不輕不重地加了一句:“當今圣上可最重視品行聲名了,侯爺如今身居要位,也不想因了這個,就叫圣上對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吧?!?/br> 施慶嘴角一彎,表情顯得很是狠厲:“一個奴婢婆子都如此厲害,倒是我小瞧沈家了。既然這樣,這夫人的住處我也沒什么興致瞧了,七meimei,咱們后會有期吧?!?/br> 秋水此時也瞧明白了怎么回事,幾乎便要脫口而出“鬼才和你后會有期!”想了想還是強自忍了下來,只狠狠瞪了施慶一眼。 施慶卻瞧見了秋水瞪他的模樣,瞇了瞇眼說道:“你這丫鬟也不錯啊,瞧這倔強兇狠的小模樣,和你家姑娘倒是相得益彰?!?/br> 秋水立即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卻被沈畫棠一把拉住,這桂嬤嬤好不容易才擋住施慶,她可不想再給施慶什么由頭節(jié)外生出什么枝來。 施慶又猶自不甘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走出院子去。 沈畫棠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依照剛才那個場面,若真鬧出什么動靜來,依照劉氏的冷血無情,估計會立馬將自己送給施慶做妾。畢竟平陽侯府勢大,而她只是一個庶女而已。 妙語想起來也很是后怕:“怎么世上還有這種人,以前沒聽說過這平陽侯竟這般無恥!” “幸好嫁給他的不是三jiejie,”沈畫棠想著便覺得后怕,“不過是篤定了我們身份低微,即使他有什么越矩的舉動也不敢聲張出來,只能乖乖服從。” “這姑娘家住的院子他都敢進來,真是膽大妄為厚顏無恥到一定境界了!”秋水只覺得恨得牙癢癢,“這太太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要不當初這么好心為三姑娘介紹這樣的親事?” 沈畫棠卻朝桂嬤嬤看去,真心實意地說:“剛才多謝嬤嬤了。” 桂嬤嬤自得來了她這兒就一直少言寡語,也不曾多說多做什么,可剛才在她都被逼慌了神的情況下竟能如此鎮(zhèn)定,居然還能想出來搬出皇上來嚇唬平陽侯。這桂嬤嬤...到底是何來頭? 桂嬤嬤卻依舊沒什么表情,朝沈畫棠點點頭說:“姑娘過獎了,只是姑娘身為主子自然不能和這平陽侯多做糾纏,這些話老奴來說再合適不過了。以后這平陽侯姑娘定要多注意著些?!?/br> 沈畫棠苦笑著點點頭:“我自然是記得了,誰曾想我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遇上這平陽侯,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桂嬤嬤面色也顯然有些為難,想了一瞬說道:“姑娘不必煩憂,老奴會想法子解決的?!?/br> 沈畫棠心里顯然更奇怪了,桂嬤嬤本事再大也只是一個嬤嬤,她能有什么好辦法?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心里想著那平陽侯最好只是好色,別是真的惦念上自己了才好。若依著他那個恬不知恥的德性,若真叫他惦念上了自己可真是有的憂心了。 沈畫盈同施慶在沈家一道吃過午飯,便準備乘馬車歸家。沈畫盈走到平陽侯府那輛大馬車前,腳步突地就遲疑了一下。施慶挑開馬車簾子,面色有些不滿地說:“怎么,夫人還不快點過來?是舍不得自個兒家么?” 沈畫盈不自覺地輕輕一抖,在荷香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卻沒有叫荷香跟上來,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