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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謝表哥?!痹粕涎噜嵵氐攸c了點頭離開。顧云騰卻不知道為什么,望著云上燕的背影心里突然有點兒沉甸甸的,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不過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他便沒在這事上糾結,出去找連希成打球。連希成拿著羽毛球拍已經(jīng)在院子里站了有一會兒了。他望了望菜園子,見里頭已經(jīng)沒什么,想著應該抽時間把地給清出來,好明年再種。不過他總覺著這事應該讓肖玉輝干,因為那小子一點兒活沒干,吃得卻最多。“想什么呢?”顧云騰一手搭在連希成肩上也跟著望著菜地,“現(xiàn)在再種什么都來不及了吧?”“我在想怎么才能讓肖玉輝干活?!边B希成不清楚云夫人知不知道肖玉輝的事,但是他覺得應該是不知道,于是說:“不過這會兒他再來是不是不方便?”“昨天我給他發(fā)過信息,他短時間內(nèi)應該是不會過來的?!?/br>連希成張張嘴,覺得太便宜那小子了。不過這樣一來他白天倒是有事做。……倆人打球打的時間比以往短了些,因為顧云騰考慮到云上燕搞不好可能一宿都沒怎么睡,便讓連希成給孩子做點吃的。雖然云上燕十七歲,只比連希成小七歲而已,但在他們眼里確實也就是半大孩子。連希成難得做了些不挑樣的菜,讓所有人一起吃了,之后該干嘛的干嘛去。誰知大伙吃完誰都沒動!云上燕說:“我還有兩天才開學。”李繞鈴說:“我是寫的,不用上班?!?/br>顧云騰說:“我一會兒要去參加一個公益活動,晚點出發(fā)也來得及?!?/br>連希成想想,“既然如此,那就組團下地干活???”顧云騰剛想說我記錯了,現(xiàn)在出發(fā)剛剛好!就聽手機鈴聲響起來,里頭傳來萬里河的聲音,而其通話中所表達的,絕對是件誰都沒有意料到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蝸牛親給專欄投的地雷,么么噠!還有謝謝一直留評的小伙伴們以及所有支持熊貓的小伙伴們。今天白天的評論可能先不回復了哈,熊貓打算關進小黑屋里多碼點字。PS:白天不回晚上也會回噠,所以求不要霸王熊貓,我真的是每天凌晨四點起床的小蜜蜂你們要相信我!☆、噩耗“表哥,是我爸有消息了么?”云上燕有些焦急地望著顧云騰,“找到他了?”“恩……”顧云騰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著一臉期盼的meimei,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她的爸爸沒有出家,而是……死了。“表哥,那我爸現(xiàn)在在哪兒?”云上燕忍不住把兩手扭到一起,心里莫明覺得慌亂起來。印象中她的表哥總是一臉自信,要么就是邪魅狂狷的,再不濟也是憤怒,她還從來沒在他臉上見到過這種神色,沉重得好像……“上燕,你爸爸他已經(jīng)……不在了。”顧云騰說:“昨天他出去的時候沒帶任何證件,手機也沒帶,所以直到我們的人開始找他,醫(yī)院才聯(lián)系上……”“表哥你、你說什么呢?”云上燕愣了一下,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顧云騰有些不忍,卻還是說:“是車禍?!?/br>“哪家醫(yī)院?”連希成問。“軍區(qū)總院。希成你去把車開出來,我去跟老爺子說一聲,咱們馬上出發(fā)?!鳖櫾乞v說罷起身去叫還沒睡醒的老爺子。要不以往都是一起吃飯,只今天因為擔心云上燕餓著,小一輩們才先吃的。連希成出去把車開出車庫,李繞鈴則帶著猶不敢相信噩耗的云上燕一起到外頭等了一會兒。期間云上燕一直沒說話,直到屋子里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才像被什么冷不丁敲醒一樣,低低地說:“繞鈴姐,我這下終于知道我昨晚為什么一直睡不著了……”跟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往下掉。李繞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這會兒也覺得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云先生多好的一個人,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幾人上了車,由連希成來負責開車,一路上車里都幾乎沒有什么聲音,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云上燕的身體在不停發(fā)抖。她好像冷得厲害,可是因為早上的空氣足夠涼爽,所以車里并沒有開冷氣。大家都意識到,或許這孩子只是心底發(fā)涼。這種感覺其實并不常出現(xiàn),但恰巧車里所有人都感受過,所以他們明白那是失去至親的人時才會產(chǎn)生的恐懼和無助。……萬里河已經(jīng)在院門口等著,一行人聽他說了才知道,三舅云笑是為了救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才被一輛貨車撞上的。那孩子一家人得知官方聯(lián)系不到云笑的家人,所以一直在醫(yī)院守著沒離開。這會兒云上燕看到他們心里是憎惡的,恨不得撲過去好好問問為什么不看好孩子,但是話到嘴邊卻只成了一句:“我爸呢?”萬里河打開病房的門,滿室的白便映入眾人眼簾。云上燕走過去意圖翻開白布,萬里河卻眼疾手快地攔了她一下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痹菩Ρ蛔诧w之后碰到路邊的鐵隔欄,面貌被損,看著著實有些可怖。云上燕咬著唇點了點頭,待親自確認了白布后面的確實是她爸,這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震得旁邊的顧云騰和連希成心里一顫,仿佛都想到了什么。……連希成還記得他姥去世那天也是像今天這樣晴空萬里,他在工地里已經(jīng)忙活了幾個小時,一心盼著趕緊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休息一下,可是誰曾想還沒耗到午飯時間,許院長就來電話說他姥姥快不行了。他當下扔了活就往養(yǎng)老院跑,可還是晚了。他去的時候他姥已經(jīng)咽氣,再也不會含著笑對他說一聲“大孫子你來啦”……“顧夫人離開的時候你見到她最后一面了么?”連希成在走廊里拿出煙來才想起這里不讓抽,便重新塞了回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顧云騰說過顧夫人離開前是留了遺言的。“恩,見到了。但是當時我想還不如不見呢,眼睜睜看著至親離開的時候無力感太重?!鳖櫾乞v說罷招過萬里河,讓他去安排云笑的身后事,之后才又對連希成說:“其實我媽走之前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是太好,一陣清明一陣糊涂,大夫曾說過她有抑郁癥??赡芪野衷谒吆筮@么自責也是覺得我媽抑郁跟他年輕時犯下的錯脫不了干系。你應該挺好奇的吧,為什么我爸洗完澡非得有人陪著?!?/br>“是有點兒?!?/br>“我媽死前我爸正好在洗澡。其實擱以往我爸都不會讓她擦背的,但是那天我媽狀態(tài)特別好,主動要求要給我爸擦背,我爸也就沒多想,誰知道他洗完我媽也差不多了。我爸有段時間很排斥洗澡,我想他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