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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言不順的那些,能叫澤九師弟的人,時柏是李掌柜想到的第一個人,畢竟剩下的那個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如果這個還不能確定,那么時柏——白端……他怎就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呢。難怪當初白道友聽到靈杖是澤九給凌音仙子鍛造的,那種微詫和意味深長的表情。算一算白端當初消失的時間,什么瞎子白進階失敗,這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李掌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消化不過來。時柏錯過身讓出門口,看著李掌柜腳底抹油,活像后面有狗追攆一樣。時柏淡淡地笑了笑,在澤九冷冽的目光下,恍若未見的坐到了對面。澤九怒視著時柏:“宗門棄徒,還敢招搖過市?!?/br>時柏給自己倒上一杯茶,看著澤九道:“人人都說我進階失敗,你倒是絲毫不見意外。”澤九反斥:“你死活與我何干?”時柏不置可否,喝了一口茶,濃郁醇香,飲后回甘,樓里最上品的靈茶,他放下杯子,淡淡地笑道:“霓虹靈杖凌音可還喜歡?”“我……”澤九頓了一下,有些惱怒的道,“你來這干什么?”時柏看向澤九,平靜道:“可還是在氣?”“不知所謂!”澤九修長素凈的手指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杯子,“這里不歡迎你!”聲音滿是防備。時柏眉頭微斂,他看著澤九,那清俊出塵的臉上是無法壓抑的怒氣,時柏不覺得自己當初的離開能讓澤九幾十年后還如此記恨,他靜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記得自己是應(yīng)邀而來,澤九少主誠意十足,盛情難卻。”澤九怒意更甚,臉色肅殺:“若知道是你,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宴請!”時柏直接道:“你若是想重建九鼎門,我可以幫你?!?/br>澤九愣了一下,薄唇微抿,緊緊地握著拳頭:“你以為你是誰,揣測人心的高手?這天下比你強的煉器師多了,我就算需要人,放著宗師不用,找你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既是如此,澤九少主又何必挖掘新人己用?”不待澤九反駁,時柏又道,“本就各有所求,師弟何必意氣爭此一二,我有沒有能力勝任,坐在這里已然能說明一切,當然,前提是你能出得起我開的價碼?”澤九看著時柏,半響后,才道:“你想要什么?”“圣階水蓮。”澤九不屑地嗤笑一聲,語帶嘲諷地道:“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你值這個價,你不過剛?cè)氲ぞ?,竟然妄想丘山秘境??/br>時柏淡淡地道:“我若是進不得秘境,依舊會兌現(xiàn)承諾,風險由我,我所求不過幾個蓮子,師弟想必也不會吝嗇。”澤九抬眼注視著時柏,好半晌后,挑起好看的眉眼,忽而笑道,“我還就是這么吝嗇?!闭f著他站起身,臉色冰寒,四周仿佛卷起冰冷的風暴,“我就算將圣蓮毀了,也不會讓你染指半分?!?/br>時柏眉頭微蹙,看著寒意冷冽的澤九,“你在氣什么?”他湊近澤九,淡漠中混雜著些許疑惑,“緣何如此……”時柏剛一接近,澤九便驀地后退,惶然蒼白的臉不復(fù)剛才的囂張。時柏愕然,十分詫異地道:“你怕我?”第6章花瓣印記“……就你?”澤九冷嗤一聲,眉宇間恢復(fù)了往日的傲然,“你哪里值得我畏懼?”時柏“嗯”了一聲,隨即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才問你?!?/br>“不知所謂!”澤九站起身,“我沒有閑情與你在這里閑敘家常。”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去,不料未走到門口,就讓突然起身的時柏攔截。面對時柏伸過來的手,澤九倏地躲開,目帶防備:“你干什么?”時柏收回手,倒是確定澤九真的怕他,雖然對方在極力克制著躲閃,也恰如其分的表現(xiàn)出一臉厭煩的模樣,但未能遮掩那漂亮的瞳眸內(nèi)掠過的一抹無措。到底在怕什么?時柏緩了聲音,開口道:“坐下來說清楚。”“你以為你是誰,有何資格來管我的去留?”澤九面色不豫,一雙漆黑潤澤的眼睛透著十足的冷漠與拒絕。時柏認真地凝視著澤九,澤九全身沒有多余的裝飾,頭上只一根木簪挽住一頭青絲,配上儂纖得宜的身材,至美絕俗的容顏,十分的俊雅出塵。只是臉色卻過于蒼白,唇色淺淡,細看之下,有明顯的虧虛之象。“你這是練功出了差池?”時柏眉頭微斂。“時柏你這種人就休要假惺惺的裝什么師兄情了?!睗删盘ь^看向時柏,臉上淡淡的,全然的冷漠與疏離,“你讓開!”時柏這才意識到,多年不見,澤九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喊著師兄吃果子的孩子,對方不愿多言,此番強留無意。時柏讓開身,看著清雅孤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上是化不開的詫色。兩人的關(guān)系說是師兄弟,不若說是半個師徒,當年的事情,時柏知澤九氣他,不想多年不見,澤九能介懷至今。但比起這個,澤九竟能對他生出畏懼防備之心,著實讓人不得其解。時柏坐下來,若有所思地為自己續(xù)了一杯茶。正沉思的當口,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慵懶的哈欠聲……“沒意思!”那聲音里滿是nongnong的惋惜遺憾,傳到時柏耳中卻是難以忽視的熟悉之感。“果然小孩子長大就不好玩了?!?/br>時柏站起身,抬首看向身后的屋梁,看著沒有形象攤在房梁上的人,慵懶無骨,痞態(tài)十足,看著倒是十分年輕。也不知在這里待了多久。“看”清了人,時柏起身施了一禮,恭聲叫了一句:“師傅?!?/br>這人竟是時柏和澤九二人的師傅天衍老祖。“哎?!碧煅芾献娓吒吲d興的應(yīng)了,人從上面落下來,愉快地道,“我就說還是我們老二懂禮數(shù),澤九那個孽徒慣會罵我老梆子,簡直欺師滅祖,你說是不是?”……時柏看了天衍老祖一會兒,隨即回道:“師弟如此大逆不道,師傅理應(yīng)將其逐出師門?!?/br>“……???”天衍老祖一副震驚之極的模樣,“有這么嚴重?”時柏取過靈酒給天衍老祖倒上,送到天衍老祖跟前,說:“欺師滅祖悖逆?zhèn)惓?,乃是最大罪責,遭世人唾棄,凡俗也不能容忍的滔天罪過,若是上報宗門,可廢其修為,斷其仙途,押拘至黑蔭洞,百年后若是未死,可在宗門除名。”天衍老祖一臉的不可思議,接過時柏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他放下杯子,心有余悸地道:“那還是算了,不差這一個,青云老兒也讓我把你逐出師門,我也不是沒答應(yīng),這個還是要一視同仁?!?/br>時柏:“……”天衍老祖笑吟吟地喝著靈酒,心中卻是大罵,小兔崽子沒一個省油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