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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人數(shù)比例,單靈毓門就占了兩人,其中還有澤九這個攔路虎,厲峰的表現(xiàn)也尤為亮眼,結(jié)果如何不太好說?!遍e云道人說道。提別的就算了,說到靈毓門的澤九,天罡道人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笑話,我們千極門不行,難道你們一個名次都排不進的小門派就可以?”“你……”如此直白的落人面子,閑云道人氣的說不出話,早知這些人捧高踩低,掌門師兄勸他不要過來,可若誰都不來,閉門造車,如何能看到差距?“按照外面開的賠率,時松和澤九加上厲峰都是熱門人選,剩下幾位平分秋色,差別不大。”天罡道人冷哼一聲:“他們懂什么?不過是按名氣下注,時松雖然不錯,不過是踩著自己弟弟博名聲,能走到當下已是運氣居多,在八人中實力并不突出,那個澤九……”天罡真人冷哼一聲,“他表現(xiàn)比之以前不進反退,招式虛浮,氣勁不穩(wěn),像是被人掏空了身子,實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昨日更是用下作手段贏了戰(zhàn)兒,我就不信今日他還有如此好運?!?/br>青云道人聽了自是不滿,澤九他管不著:“怎么到松兒這里就是運氣,他以三靈根的資質(zhì)走到現(xiàn)在,怎可單以一個運氣定論,松兒是我平生所見最刻苦的修士,縱使最后登頂也沒甚奇怪?!?/br>天罡道人嗤笑道:“笑話,大話誰都會說,若今日時松就出局,我看你這老臉往哪里放?”“這話留給你自己,你那幾個弟子看著就邪性,哪里像是正統(tǒng)宗門的路數(shù)。”青云道人反嗤。這一句無異于是點了炮仗,天罡道人立時火了,破口大罵,彼時有人勸架,有人參戰(zhàn)。這幾位大能吵了起來,不比潑婦罵街的段位高上多少,甚至還設了賭局,直接差人取了靈契設賭。紫玄老祖氣得直罵“荒唐”。這邊忙著定著靈契,有人把目光轉(zhuǎn)向始終淡定如水的天一大師。“天一大師呢,可有看好的小輩?”天一大師嘴角含笑,緩緩說道:“我看好澤九小友。”此時場上正同時進行兩場比斗,分別是玄心門的時松對洛神宗的厲峰,千極門的萬毅對烈火門的陸云;澤九等人排到了二輪。厲峰看上去三十余歲,身材魁梧,緊實寬厚的肩上扛著一把黑金長刀,雙目似睜非睜,整個人像一頭剛睡醒的雄獅,有著萬夫難擋的氣勢,不像是道骨仙風的修士,反像是四處征戰(zhàn)殺戮的將軍。這樣極具侵略性的氣勢,他對面的時松形象瞬間就弱了很多,像是身嬌rou貴的富家公子。時松禮數(shù)周全,端的是俊雅風流,厲峰就顯得有些隨意,應了一聲,便提刀直接纏斗起來。兩人往來過招,厲峰刀法凌厲,粗中有細,時松身手靈活,目光精準。五招之后……“兩人平分秋色,怕是要打上許久?!绷枰舻馈?/br>此時凌音與時柏又聚到一處,有好的觀景看臺,佳人在側(cè),今日時柏是不請自來。“時松要輸?!睍r柏卻道。“什么?”凌音神情一怔。……“你打不過他?!贝藭r時松的識海中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什么意思?”時松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身形慢了一拍,險些在斗法中吃了大虧。“你自己感覺不到?此人太穩(wěn)了,氣、心、身都高度統(tǒng)一,氣境基礎打得好,應該也沒有借助草木之力強行突破,靈力更是普通修士的數(shù)倍,能進行這種水到渠成的修煉,在九幽大陸一個手掌都能數(shù)過來,再則他的進攻看似中規(guī)中矩,卻又不局限于自身功法,預判準確率高,說明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你也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綻,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無法與之抗衡。”時松有些不滿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走到這一步,你和我說不行。”“這么急著出風頭干什么?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參加什么大比,那么多的老東西看著,你以為都和青云那個蠢貨一樣,若是真拔了頭籌,你是怕沒人找上門嗎?無論他們耍什么花樣,我都能保你試煉順利通過,等丘山秘境后,拿到咱們要找的東西,想要什么沒有,不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蒙……小心……”那人話音剛落,對面一聲驚雷般的威喝之后,時松就讓厲峰一個大招轟了出去。時松肩上已染血大半,他氣怒的站起身,在識海中說道:“行了,你既然不幫忙,成與不成我自己比完,想贏我沒那么容易?!?/br>“你想硬來?”時松有些不耐的道:“好了,我有分寸,你藏好就行?!彪S即封閉了與識海的連接。之后時松的攻勢轉(zhuǎn)慢,與厲峰周旋起來,時松打算耗光對方的靈力,他有天樞靈寶的補給,只要他躲開厲峰的攻勢,一旦對方靈力補給跟不上,他就能找到機會。又是幾個回合之后,厲峰抹了一把鼻子:“奶奶的,老子陪你玩玩?!?/br>“這時松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彼_上的紫玄老祖斂眉道。青云道人聞言本想回嗆過去,可一見是紫玄老祖,只得改了口風:“許是太過緊張,這孩子以前都是一門心思的修煉,這樣比試的機會不多。”紫玄老祖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倒也沒再說什么。一旁的天罡真人冷哼一聲,卻也沒多說什么,昨日肖戰(zhàn)的出局,讓他顏面掃地,今日時松要是贏了,他和青云道人的賭局就更難看了。除卻這些,最重要的是今日他一定要看看這澤九搞的什么鬼怪,他凌云宗的子弟不能白白的毀了仙途。擂臺上,長久的拉鋸戰(zhàn)之后,時松卻始終不見對方有力竭之勢。厲峰嘴角微微勾起,微涼的刀尖停在時柏的后頸:“小白臉,認輸吧。”時松慢慢轉(zhuǎn)過頭:“厲道友果然厲害,在下……”,誰料下一瞬,時松突然拿出一把玉符,全身的靈力注入符中,無數(shù)閃著金芒的符號從里面瘋狂的涌出,閃電般的向厲峰纏去。厲峰打開護盾,急速的向后閃退,噼里啪啦!護盾慢慢的被炸的龜裂開,最后沖破護盾,鋪天蓋地的金芒涌向厲峰本人。沉悶的爆音接連響起,厲峰只覺全身氣血翻涌到胸口,喉間微甜,他一抹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了下來:“找死!”厲峰直接祭出殺招——破天刃!只見厲峰手上長刀瞬間延長數(shù)倍,刀身像是火燒了一般,光芒大盛,殺氣四溢,那巨刀干脆利落的向時松斬去。時松急退而去,卻趕不上長刀延長的速度,他心中駭然,厲峰的實力出乎他的意料,瞬息之間竟然能退到那么遠,保證靈力絲毫不減。眼看刀刃將至,退無可退。時松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再睜眼時,他已經(jīng)到了厲峰的右后方,同時他感到地面陡然一顫,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