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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這樣一個母親都在想什么,所以……”他突然停下來,放低了聲音問道,“你說我這兩日都在哪里,干了些什么,看見了什么?”九璇真人直直地盯著時柏,胸中是無可遏制的怒氣,她眼神陰鷙至極:“你可知你若再胡言亂語下去,會將他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已然是赤裸的威脅。一直靜默不語的澤九,此時抬眼看向九璇真人,隨即又看了看時柏,墨玉般的眼眸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微妙情緒,但下一瞬卻又消失不見,又恢復以往對萬事漠然無謂的表情。這一句的效用很明顯,時柏果然不再開口。只是大堂內(nèi)突然安靜起來,能修到高階,都不是傻子,九璇真人所為確實很多地方有待懷疑,而適才的這一句威脅,更是將眾人的疑惑推向峰頂。“你覺得誰是殺害陸云的兇手?”紫玄老祖將話題引回。時柏搖搖頭:“凡事要講證據(jù),不是我覺得誰像誰就是,追查兇手也不是我的職責,我只須證明澤九與此事無關?!?/br>天罡真人冷哼一聲:“說來說去不過是在推脫責任,他們母子倆就是在演戲,澤九就是害人的兇手,把他抓起來,嚴加審問,就不信他不招認?!?/br>“不可!”天一大師出言道。天罡真人卻是誰的面子也不看,直接道:“為何不能,澤九的嫌疑最大,只要不能指認出其他的兇手,就要把澤九抓起來!”“是誰這么大口氣,沒有證據(jù)就要抓我徒兒???”一道飄渺的聲音,似從天邊而來,聲音不大,卻聽得人耳哄鳴。“天衍老祖!”伴隨著這一句而落的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天罡真人只覺臉上一痛,下一瞬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第23章口是心非眾人倒吸一口氣,天衍老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明明rou眼看著動也未動,更重要的是天罡真人作為一個大能修士,這天衍老祖說打就打,絲毫不留情面。“真是好大的口氣,空口白話就想抓人,是誰給你的膽子?”天衍老祖面色幽暗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天罡真人嘔出一口血,抬起頭辯解道:“澤九他……”“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天罡真人只覺頭嗡嗡作響,巨大的屈辱感席卷而來,他已是圣境修士,連紫玄老祖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何曾讓人如此羞辱。“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天罡真人憤恨的看著天衍老祖,洶涌的怒意恨不能飲其血食其rou。天衍真人慢悠悠地走到天罡真人面前:“嗯?你要說什么?”天罡真人只覺一股森冷的涼氣貫穿身體,有種要被吞噬的恐懼,他咬著牙,最終沒有出聲。紫玄老祖一旁看著,眉頭不悅地皺起,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天衍老祖慢慢地蹲下身,抬手落在天罡真人的肩上:“你說你是年紀大了嗎?怎么一點記性不長,才幾年你就把我的話忘了個精光,還能記得我當時怎么和你說的?”天罡真人肩上一重,那恐怖的威壓立時席卷全身,冷汗止不住的滴落,片刻之后,他才咬著牙:“您說別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涉及到您的事兒,都好好思量一下,您若是心氣不順了,保不準就屠戮……一族來順心順氣?!?/br>“天衍你差不多得了。”紫玄老祖開口道。天衍老祖站起身,打了個哈欠,理也沒理紫玄老祖,目光掃向在場的修士大能,最后他將目光落到九璇真人身上:“我這是太久不出門,諸位是當我死了?”整個廳堂噤若寒蟬,沒人敢辯解,剛這一巴掌看似不重,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天衍老祖行事向來隨心所為,沒有宗族束縛,惹到他弄不好就和天罡真人一樣,里子面子都丟了。天衍老祖與紫玄老祖雖都尊做一聲老祖,但實力卻不可放在一處比較,天衍老祖才是真正的絕頂天才,加之玄乎其玄的卜算之能,在整個修真界怕是只有天啟道祖能和其媲美。天衍老祖朝著自己的兩個徒弟的方向走過去,途經(jīng)九璇真人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九璇真人低頭躬身,感受到天衍老祖冷冽的目光,隨之而來的還有讓人喘不過氣的恐怖威壓,她不敢太過反抗,臉色漸漸發(fā)白,額頭慢慢滲出冷汗。天衍老祖劃出一道屏障,隔絕外面的聲音,隨即幽幽地說道:“你若是覺得活得太無趣,我可以幫你找些事情?!?/br>“老祖……”九璇真人蒼白著臉,身形晃了晃,一副不堪承受的羸弱之姿。“我不過是假意離開,你便耐不住了,我若是真走了,你是不是連條活路都不給澤九留?”“我沒……”九璇真人下意識地想反駁,但下一刻她便立時跪伏在地,改口道,“我錯了,老祖開恩。”天衍老祖看著九璇真人,坐到這個位置還如此能屈能伸,也無怪她能爬到這么高,只是這心太黑了。外面的人聽不見里面的聲音,只是好奇天衍老祖到底說了些什么,九璇真人竟嚇得如此模樣。一旁的青云道人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老祖會不會追究當初把時柏趕出族門的事情,好在他們最后只是出了告示,沒有緝拿懸賞。這幾十年也不見天衍老祖在意過,誰知道今日竟會因為徒弟的事情如此大動干戈,這是以前都不曾有過的,不然族內(nèi)哪敢如此對待時柏。紫玄老祖在外面看不下去了,敲了屏障說道:“好了,你耍什么橫?我們又沒有說真的要拿澤九,天罡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九璇她也是愛子心切,既然你的愛徒已經(jīng)證明澤九沒有殺人,我自是不會拿他問罪的?!?/br>屏障撤去,這邊時柏和澤九走到天衍老祖跟前,施了一禮,齊聲叫了一句:“師傅?!睗删牌剿貨]什么禮數(shù),但在外面倒是也能裝一下。天衍道人看見倆大徒弟臉上笑開了花,一臉嘚瑟,但出口卻是訓斥:“占著理還要我這個師傅出面,你們倒是出息。”“徒兒無能。”時柏躬身認錯。澤九卻是依舊冷著臉,梗著脖子不開口,有錯都不認的人,何況不覺得自己錯,讓他認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不服氣?”天衍老祖跳腳,一巴掌呼他頭上,“你個臭小子,牽扯這么多人在這里和你耗著,還一臉的不知悔改?!边@一巴掌和剛才打天罡真人的自是不同,澤九眼睛都沒眨一下,身板又挺又直,清高孤傲得狠。只有紅翎兒察覺到澤九微微上挑的嘴角,很久沒有看到少主這么開心了,紅翎兒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也跟著高興起來。天衍老祖卻一直罵個不停:“你個軟耳根,就沒點自己的判斷,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