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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柏淡笑著說道,“倒是多謝你今日的坦誠,我也能無后顧之憂地為時松報仇?!?/br>“你敢!”殷嵩高聲道,“你不要澤九的命了嗎,沒有我你如何能解得了他的封印,我一個手指就能捏死他?!?/br>時柏聞言卻是笑了笑,開口道,“人之所以會輸,大多是對敵人的輕判。”他抬眼看著殷嵩,平靜地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了解,你不是澤九的克星,反倒?jié)删攀悄愕目诵??!?/br>好像是為了印證時柏的話,一直受黑霧籠罩的澤九慢慢露出身形,風(fēng)吹散的黑霧過處,澤九如凌霜傲立的秀竹,神色傲然地站在原地。“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澤九這么執(zhí)著,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過勝算?!睍r柏淡淡地說道,“你借了時松的身體,修習(xí)的魔功不多,不然你早該察覺到澤九對你的威脅?!笔郎嫌惺裁幢仁ド徃酥颇ё??吸收了水蓮的澤九本就是魔修的殺星。“不——不可能的……”殷嵩有些難以相信,他提聲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澤九倏地冷了臉,抬手便打出一道白光,耳邊響起一聲慘烈的尖嘯。澤九尤不解氣,抬手還要再打,卻是讓時柏攔住了。澤九不滿道:“怎么,你難不成還要留著他?”時柏搖頭:“這世上遠比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闭f著時柏手上多出一個印著繁復(fù)花紋的中空小鼎。那本在哀嚎的殷嵩看見時柏手中的物什,臉色立時變得慘白,“不——你不能……你怎么會有魔族的器物?”“你認識就好?!睍r柏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原本我并不確定這煉魂玲瓏是不是管用,如今倒是讓我放心不少?!?/br>“不!時柏你不能這么做,你身為正道修士,怎么可以用魔道的……”那殷嵩一面求饒,一面暗自咬了咬牙,抬起左手就要襲向自己的腦門。時柏迅速地控制飛劍撥開殷嵩的手臂,又是血rou離體的聲音。“我說過想死沒那么容易,你想想時松……”時柏蹲下身,聲音輕且慢,“你就是想魂飛魄散我都不能依你?!彼f著話,催動魔器在殷嵩的驚恐的目光下,將其魂魄攝入到玲瓏鼎中。接著便是殷嵩鬼哭狼嚎般的嚎叫,“時柏,你不能這么做!”“啊——時柏求你給我個痛快!”時柏閉眼聽著,手指用著似有若無的力度地在太乙戒環(huán)周摩挲,并不急于將小鼎收起。突然里面的慘叫變了調(diào):“阿柏——你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連哥哥都不肯叫了?”時柏睜開眼,卻是神色淡漠地看著在鼎中哀嚎求饒魂魄,黑色的瞳眸猶如一潭死水,黑沉沉的,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你知不知道,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為了你,斐千機總讓我殺了你,說你奪了我的氣運,我一直害怕有一天我會迷失心智忍不住傷害你,所以等你進階丹境有了自保之力,我便將你趕下山,給你靈石,讓你遠離是非……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阿柏,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時松”繼續(xù)哀嚎著道:“當我獲知試煉的事情,我以為你死了,是斐千機騙了我,他明明知道試煉的陰謀,卻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去參加試煉,我唯一的親人,最愛的弟弟沒了……我怎么……我怎么能繼續(xù)忍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我要殺了他,殺了斐千機……”“可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輸了,我輸了嗎……我怎么會在這里……”他突然反復(fù)地求問。沒人回答他——時柏始終漠然地看著鼎中的幽魂。“阿柏……你為什么不肯認哥哥……為什么……”“你小時候明明很聽話的,做什么都要粘著哥哥,你眼睛看不見,我怕你受欺負,去哪里都帶著你,你不記得了嗎……”“為什么這么對我,連哥哥都不肯叫了……”“為什么……”魔鼎中的聲音像是變得有些無力,漸漸地不成聲。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完全地安靜下來。天色陰沉,偶有風(fēng)吹來,芳草微微搖動,帶著些草木的氣息……澤九看著時柏,發(fā)覺那人從始至終都安靜地聽著,眉毛都不曾皺一下。時柏欲將魔鼎收起,里面突然又傳來“時松”低低續(xù)續(xù)的聲音——“爹,弟弟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這次的聲音沒有憤怒的哀嚎和質(zhì)問,聲音很輕很淡:“弟弟他不會哭也不會鬧,仆人就經(jīng)常濫竽充數(shù),把水當駝羊奶喂給他,他喝了兩天的水飽,我看見的時候餓得打嗝,爹你不能聽信長老們的斷言就這么不管他……”澤九看向時柏,從不知他有這樣的過往。“爹……你把弟弟交給我吧,以后我來帶他。”空氣中安靜了一會兒,隨即那清幽的聲音再次響起——“莫閑春來晚,松柏傲冬寒……爹,你別趕我下山,我以后會和弟弟一樣出人投地,給你賺足面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能在門內(nèi)拿個名次?!?/br>這些聲音像是記憶碎片,拼湊著時松的過往,呈現(xiàn)他人生重要的記憶瞬間……“阿柏,不是和你說了嗎?看不見路就拽著我的衣裾,哥哥要背著靈米,沒有手再牽你了……”低沉的聲音平靜和緩,清清邈邈地入耳,卻蘊盡蒼涼——時柏閉了閉眼,聽著耳邊低聲的絮語,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眸色漆黑無波,之后一言不發(fā)地將魔鼎收了起來。那幽幽的輕喃聲消失在空氣中。澤九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時柏靜靜地說:“時松已經(jīng)死了?!?/br>“你倒是不傻,斐千機也算是急智,可惜不了解你的為人。”澤九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抬腿欲走。“等等……”時柏叫住他。澤九站定,身后傳來時柏的聲音:“你覺得我不近人情?人已經(jīng)死了,還要做無謂的悲戚,這在你眼中才是對的?”澤九極不耐煩地道:“你管我想什么,別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兄長死了都能無所謂,與你這種人我有何話可說。”說著繼續(xù)邁步離開。“站住!”隨著時柏的聲音,澤九身形一滯,一股阻力將他困在原地。時柏踱步走到澤九身前,厲聲問道:“我可以為你死你信不信?”他言辭嚴厲,眼中帶著些許厲芒。澤九沒料到時柏會這樣說,有些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你信是不信?”時柏看著澤九的眼睛,不容他有一絲地躲閃,而后用認真到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又說了一遍,“我可以為你死你信不信?”澤九看著眼中染上幽寒的時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