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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灰色身影,根本讓人無法查探到修為。“管他的呢,擒賊擒王!還能等死不成,一群死物,我就不信了?!闭f著厲峰提刀而上。“等……”時柏嘆了口氣,看著沖出去的厲峰,也來不及想太多,和凌音兩人先后協(xié)助,獨留澤九剩在原地。骷髏大軍突然停了下來,那鬼物抬起頭,看著沖殺而來的三人,那眼神黑暗陰鷙的如一潭死水,無一絲波瀾,卻冷厲森寒,看得人心一滯。只見那鬼物輕輕地抬起手——下一秒,三人毫無抵抗之力的直接被彈飛,厲峰覺得自己摔得五臟錯位,偏連對方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這是絕對實力的碾壓,容不得人有任何反抗的心思。這鬼物明明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們,為何要帶著他的骷髏大軍,弄這么大的場面,難道這鬼物喜歡講排場不成?這么一停頓,骷髏大軍讓鬼物留在原地,他看也不看三人,而是方向不改地朝著澤九行進。“咯咯……好香……”那聲音粗啞得如上了銹的鐵具。鬼物拖著緩慢的步子繼續(xù)前行。厲峰和時柏都摔得不輕,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凌音,她慌張道:“他要吃了澤九嗎?”是了,或許對這些鬼物來說,澤九正是大補之物,修真界那么多人要追查澤九的下落,不就是覬覦澤九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他們探查不到鬼物的修為,說明對方修為高了自身不止一個境界,圣境后期以上的修為……難道對方是傳說中的“仙”境?澤九面色冷肅,慢慢抓緊手中的飛劍,同時運轉(zhuǎn)手中的玄武戒,只待對方進入可攻擊范圍。但隨著鬼物靠近,澤九臉上慢慢顯出一絲茫然,待人走近他也沒有任何動作。時柏捂著胸口慢慢站起身,目光朝著澤九看過去。澤九只是驚疑地看著鬼物,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時柏心中一緊,澤九看著完全沒有抵抗的心思。那鬼物突然起手……“小心!”時柏凌音齊齊出聲。凌音下意識地閉眼,卻沒有聽見什么特別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睜開眼,并沒有看到預(yù)想中慘烈的畫面——時柏和厲峰看著那鬼物直接撥開了澤九,將人推搡到一邊,徑直來到篝火邊的石桌旁。對著桌上的茶壺,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咯咯……好香……”那鬼物顫顫巍巍地拿起茶壺,接著便向口中猛灌。眾人:“……”時柏稍作調(diào)息,便來到澤九身側(cè),澤九的表現(xiàn)實在有點反常,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離開過那鬼物,不知這鬼物身上有什么值得澤九驚駭?shù)牡胤健?/br>時柏走近澤九,與其一同看著鬼物,那壺看著小,其實內(nèi)有乾坤,是小型的儲物器,容量不小,大概要好一會兒才能見底。鬼物身上的靈力波動很小,氣息也很微弱,感覺像是靄靄老矣快要油盡燈枯的老人,但也證明對方還活著,這并不是什么鬼物,只是這氣息太弱,幾乎察覺不……時柏突然神情一滯,隨即露出愕然的表情。“有什么問題?”厲峰和凌音也聚了過來。時柏對著瘦骨嶙峋的背影不確定地道:“大……師兄?咳咳……”只是他這一開口就牽動了五臟六腑的傷勢,咳個不停。那人聞言身體似乎顫動了一下,但接著又繼續(xù)喝水的動作。“你認(rèn)識這貨?”厲峰驚訝道。這可是傳說中的仙境修士,整個九幽界都沒有的仙境大能。時柏表情復(fù)雜難言,剛才他受傷不輕,五臟六腑錯位了一般,緩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對著面前地人道:“師兄這水不能多喝。”……對方充耳不聞,像是饑渴了很久旅人汲取著天賜甘霖。時柏嘆了口氣,在篝火旁坐了下來,他添了些柴,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只鳥兒,是他在來的途中見這鳥兒羽毛艷麗,適合做武器裝飾,便收了起來。時柏的手法并不熟練,但是使用法術(shù)很方便,不多久便處理好了一只,半只雞大小的鳥兒架在了篝火上。靈獸的骨rou中飽含靈力,不用調(diào)味,遇火沒多久便散發(fā)出誘人的rou香,表皮的黃油滴落在火堆上,“滋拉”的一聲——像是開啟某道閥門的開關(guān),那人動作一滯,立時掉過頭來,碩大的眼珠冒著幽綠的光。太香了……比起其他獸rou,骨rou均勻的鳥rou更令人食指大動,烤得金黃的表皮,滋滋作響,rou香撲鼻,饞得人移不開目光。厲峰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辟谷前rou香的記憶立時涌了上來,幾十年來第一次感到餓。另一邊,就不是咽口水那么簡單了,那人抬手就來奪。“別動,還沒熟!”凌音忙道。時柏已經(jīng)做好讓他劫走的準(zhǔn)備,卻見那瘦如的手突然停滯在半路,然后又在眾人的目光中委委屈屈地收了回去。……誰也沒想到凌音的話如此管用,連澤九也有些訝異地看向凌音。厲峰忍不住驚嘆:“這媚術(shù)果然強大……”簡直是無往不利,連仙境修士都抵抗不了,何況是他,厲峰心中舒坦了一點。凌音深吸口氣,忍了,裝作沒聽見,她自己其實也奇怪。那鬼物蹲在火堆旁,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烤得冒著油光的鳥rou,眼中冒著綠光,異常兇狠。饒是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厲峰,此時也是汗毛飛豎,這也太嚇人了!那感覺就像是身邊蹲著一個惡鬼。“你叫他師兄,難道……”凌音到時柏近前蹲下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是韋逸嗎?”不知是不是她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探知到對方的氣息。“嗯……咳咳……”時柏這一回答牽動了肋骨,又吸入了些煙火,忍不住咳了起來。“你這是怎么了?”凌音嚇了一跳。“當(dāng)然是受傷了,你怎么看著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正在一旁調(diào)息的厲峰說道,他也受了點傷,但比起丹境的時柏要好上一些。“受傷?”凌音接過時柏手中的釬子,“我來吧,你去療傷?!?/br>時柏沒有拒絕,他見凌音確實無事,便將東西交給她,服了一粒丹藥,打起坐來。厲峰看著身體無狀的凌音,他和時柏受傷,偏就凌音無事,忍不住驚嘆道:“嚓,這也行!我可真是見識到厲害了,師傅說的果……”厲峰的話音截止于看見凌音投遞過來的眼刀。靈獸rou不比普通rou食,燒制起來要久一些,仙家酒樓都有專門的灶臺、陣符和地火,自己弄就要考驗功力,好在這些木材也不普通,時柏之前也擺了陣盤,凌音做起來也不太難。時柏因為不放心,稍作調(diào)息,便睜開眼,此時的“師兄”吃相兇殘地抱著烤好的鳥rou,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