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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澤九接過來一一查看,他先是有些驚訝,但越到最后神情越發(fā)凝重,上品玄冰符、上品困水符、極品化冰焚玉符,還有兩枚上品鏡水符。此時澤九的心中沒有任何歡喜的情緒,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以后要小心地看護好你的每一滴血?!睍r柏囑咐道,“這個非性命攸關時盡量不要使用?!碑敵跛龀龅谝幻剁R水符的時候,以為是意外,但第二枚出來的時候他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為了驗證他又試了三次,逐漸挑戰(zhàn)難度,最后連極品的化冰焚玉符都出來了。如此強大的融合能力,當初砂蟻蟻后能認澤九為主怕也是這個原因,澤九的體質(zhì)足以會引得人瘋狂。自己的血rou有些特殊的功效,澤九并非一點不知,他曾用自己的血做過丹藥,自己用時不顯,但用到其他人身上,功效堪比天材地寶。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血做成符咒也會如此,畢竟他本人不制符,制符的人除非條件惡劣,不然也不會用血。極品符咒,這是使用極品朱砂符紙也難達到的效果。“這里四處都是眼睛,縱使只有你我二人也要小心行事,也要注意華宣,他在的時候盡量收斂?!睍r柏見澤九有些神思難安,便安慰道,“因魔紋的存在,這里才會諸多不便,但等出去便沒有這個顧忌,你也不用太過介懷?!毕氡厥蔷盆嫒说哪嵌谓?jīng)歷,給澤九留下的傷痛太過,以至于讓他驚憂不安。“你能解了華宣的魔紋嗎?”澤九問道。澤九斟酌了一下,說:“很耗時間?!弊慷粝碌挠窈?,有很多關于魔紋的記載,華宣的魔紋雖然比他知道的要復雜,但一道題,若是公式規(guī)則在,就能解題,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就是可以?”“可以,但是不能。”時柏沒有接著解釋,但澤九明白了他的意思,時柏若是替華宣解了魔紋,他們便會性命不保。那些人之所以留著他們,是因為事情都還在掌控,自信他們翻不出什么浪花,一旦時柏打破這個規(guī)則,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也就沒有了容忍的必要。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因為當前陷入的僵局,空氣突然安靜起來。過了一會兒,時柏突然說道:“華宣和紅翎兒有些像?!?/br>“不像?!睗删旁跇錀可献讼聛?,目光散淡地看著林中起舞的鳥兒,“翎兒向來膽小,容易受驚,遇事總愛退縮,可能是我沒教好,她對人事懂得太少,我若多一些耐心……”讓她的世界更大一些,認識更多的人,或許她便能與華宣一般自信強大。這一番剖白難得之極,時柏也在澤九身側(cè)坐了下來,正待開口勸慰,就讓澤九打斷了。“別對我說教?!?/br>時柏頓了一下,隨即面色如常地道:“其實我想說,你對人事懂得也不多,也就沒必要苛求自己?!?/br>“你什么意思?”澤九不滿。“自我檢討而已。”時柏目光跳過蔥郁的樹林,淡淡地開口,“我教得也不好,如果當初能多一點耐心,我可能就會發(fā)現(xiàn)你正在遭受怎樣的人生變故。”或許不能救他于危難,卻也不會讓澤九傷得那么重,如今的創(chuàng)口太大,他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修補。澤九握著圓木的手掌不自覺地收緊,半晌,才緩了呼吸:“這是你能說出得話?不久之前還說你做任何事都不會后悔,如今卻又惺惺作態(tài),倒是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時柏眉頭微斂,隨即徐聲道:“我力圖每一件事都無愧于心,但人不可能一絲疏忽也無,這無關后悔,澤九……我在盡力彌補?!?/br>澤九抬起頭,神色冷淡,他抬起右手,腕間露出一段白玉般的臂腕,還有一枚翠黃的手環(huán):“你不覺得拿這個與我談彌補,像個玩笑嗎?”時柏看著澤九送到自己面前的手腕,平靜地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子母環(huán)對你有沒有危害,你心里清楚,我做這些,本也不是為了束縛你?!?/br>“不能離開你超過千里的范圍,你敢說這不是禁錮?”澤九立時高聲駁斥。“你不過是想激我給你解開子母環(huán)?!币皇纸坛龅膸煹?,如今心機城府可能高于自己,澤九借機突然發(fā)難,時柏怎會不知他的打算,“子母環(huán)在這里能給我們帶來很多便利,與你我有益,你為何一直糾結(jié)于此?”澤九站起身,不再看他,冷聲道:“真是差一點信了你的話,時柏你才是真正自私的那一個,不容許任何人損害你的利益,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為何不肯相信我一些,非要利用我的示好出言相激?”“沒錯?!睗删沤z毫不讓,言辭犀利,“我就是不相信你,就是利用你,你做再多也沒用,有本事你就這么一直扣著我。”幾乎每次都是這種結(jié)果,澤九的逆反來得比小時候還要猛烈,或者說小時候的澤九心思單純,還沒練就一副刀槍不入的金剛心,不會如此地防備著所有人。時柏盯著澤九看了好一會兒,深邃的眼睛試圖看清對方的眼底,那里印著自己的臉,淡漠的眼神慢慢顯露出一絲柔軟:“我不怕你利用,我只怕你覺得我沒有利用的價值,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信我一些?!?/br>澤九:“……”澤九一口氣憋在胸口,原本高昂的戰(zhàn)力,因為這句話弄得不上不下,他就知道,和時柏吵架永遠都是這個結(jié)果,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狠話說到一半,對方卻先撤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你想利用我什么?除了子母環(huán),只要不違反道義法則,我都可以幫你?!睍r柏看著神思不定的澤九,說道,“我也一直都在這么做,你感覺到……”嗡嗡嗡……一陣連綿的聲響,聲音不大,但是足以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兩人警醒地放出神識查看,一群黑色的蜂群正在揮掃而來,每個蜂子都有拳頭大小,這么大的個頭不管是什么品種,必是食人蜂無誤。“跑!”兩人想也不想的祭出武器逃命。這要是讓這群蜂子抓住,可就沒有當初遇到螞蟻那么好命了,畢竟這里一切物種都是以殺死他們?yōu)槟康摹?/br>“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此危險還自己獨自跑出來?!睗删艢獾馈?/br>“事實上你若不跟出來,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br>“你什么意思?”澤九怒道。時柏嘆了口氣:“我說子母環(huán)會給你我?guī)肀憷皇峭性~,你若不出來,我可以隨時回去。”有子母環(huán)的相互牽引,自然會少些顧忌。澤九一窒,隨即反斥道:“那你不說清楚!”身后的食人蜂越發(fā)的近了,這里的物種都是為了仙境修士準備的,澤九和時柏就算是丹境翹楚,如今修為高一些的澤九也只是中期,即使兩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