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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如天算,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充滿變數(shù),這個結果怕是他們也沒想到,實在是有些讓人期待了。”侍從聽得越發(fā)的模糊了,卻也沒有再問。……澤九和紅翎兒在城主府住了下來,不料,第二天兩人便惹了禍。靈植師看著一池塘殘敗的蓮花,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這是白木大師最喜歡的珍品,你們怎么敢,如今讓我怎么和他交代?”紅翎兒囁嚅道:“我們不是故意的。”“我管你們是不是故意的?!蹦庆`植師都快崩潰了,“里面都是百年千年份的珍品,每一株都價值不菲,白木大師幫人煉器,四處找人收集了很久才得了這么些,白木大師閉關前都會特意囑咐要照顧好這些蓮花,結果一下子全讓你們毀了?!?/br>紅翎兒想反駁,但聽對方說得這么嚴重,也不敢無理取鬧,她下意識地去看澤九,發(fā)覺對方也是一臉愧色,抓著手中的黑棍,神色滿是不安。“白木大師喜歡蓮花人人都知,有人求其煉器,多少錢都不一定請得動,但只要有珍品的蓮花,白木大師一定會答應,這是大師幾十年的心血,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闭f到最后人都快哭了,不單是失職的問題,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靈植師越想越氣:“就沒人告訴你們要小心著嗎?”“怎么了?”突然一聲詢問打斷了這場訓斥。紅翎兒看見時柏來了,有點慫地抓住澤九,解釋道:“澤九給我演示功法的時候,不小心罩子破掉了,打到了那些蓮花,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奔t翎兒不喜歡時柏,但想到這人之前還特意囑咐過,看起來像是明知故犯,心下也是羞窘不已。時柏目光轉向澤九。澤九一抿唇角,有些僵硬地道:“沒控制好力度,太久沒用過黑棍了?!彼诮睾芫貌辉鴦幼?,再用起黑棍已經和當初的感覺不同,修為和武器的不匹配,讓他沒有掌握好尺度,以至靈力外泄。時柏看了一眼澤九手中的黑棍,慢慢走了過去。看著時柏踱步而來,澤九莫名一慌,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他也不知道為何,重逢后的時柏總會讓他覺得有些危險,他緩了緩神,才站定不動。時柏在離澤九很近地地方停下來,抬起手拿住澤九的黑棍,向外抽了一下,卻是動作一滯,隨即抬頭看向澤九,手中再次用力,但澤九也在用力并不肯放手。時柏看著澤九,說:“松手?!?/br>“可……”澤九對上時柏的目光,握著黑棍的手慢慢松開。取了黑棍,時柏對著靈植師吩咐道:“這里沒事了,你回去吧?!闭f著自己也轉身離開了。紅翎兒忙走到澤九跟前,心有戚戚地道:“澤九——他會讓我們賠嗎?據(jù)說很貴的?!彼麄儧]有錢,特別的窮。前些日子韋逸說她吃得多,要收飯錢,她都沒有。澤九看著時柏離開的背影,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隨即轉過頭看著一池子破敗的蓮花。接下來的日子,澤九紅翎兒和靈植師三個人一起修復池中的蓮花,根須都慢慢捋出來,仙境修士的威能太大,況且還是澤九這種天賦異于常人的修士,對上這些嬌弱的花朵結果自然是形貌慘烈。靈植師心疼得不行,一面干活一面數(shù)叨兩人,澤九聽著,紅翎兒有時候氣不過想要還嘴,最后也讓澤九拉住。紅翎兒一本正經地道:“澤九你脾氣這么好,是會讓人欺負的?!?/br>紅翎兒的話讓澤九恍惚了一瞬,脾氣好嗎?他突然想起在九幽界的時候,以前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脾氣好,他是出名的惡人,如今想起來有種幻如隔世的錯覺。時柏、翎兒還有韋逸都在身邊,現(xiàn)在好像沒有什么值得他生氣的東西了。他只是有些慌,怕自己守不住這一切。蓮花救回來一部分,剩下的靈植師說只能等等看,命好的或許能活下來,運氣不好就死了。澤九坐在池邊,看著滿池破敗的景象,微風輕拂,帶著微醺的幽香。一個人靜坐了一會兒,澤九抬手挽起袖口,慢慢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指,突然一道亮芒劃過,白凈的指肚出現(xiàn)一道劃口,艷紅的鮮血爭相涌出,而后滴落到池塘中,蕩出一圈圈的漣漪。一滴……兩滴……池塘中的蓮花可見地勃發(fā)出生機,簌簌而動,極力攝取突然而至的養(yǎng)分。“你在做什么?”突然而至的問話驚到了池邊的人。澤九驀然轉頭,還未等看見人,便覺腕上一緊,讓人拉到平地,不期然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時柏一手扣緊澤九的腰身,一手抓著澤九的手腕,幽深的瞳眸夾雜著一絲隱怒。兩人站在岸邊,澤九看著時柏,柔順的黑發(fā)隨著清風舞動,澤九怔然了一會兒,而后慢慢抽回手,細白的指間傷口已經自行愈合。澤九慌了一瞬,隨即解釋道:“很好用,以前做符——”他的血很好用,以前做過符咒,也擊退過魔潮,他已經習慣將它當做武器。頭頂是溫暖和煦的陽光,時柏定定地看著澤九,過了片刻,突然不發(fā)一語地拉起澤九的手,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將其放在自己的胸口。撲通撲通……心臟猛烈撞擊著胸口,似乎每一下都敲在澤九的掌心,澤九像是燙到了一般,想要往回收,卻是讓時柏按住不動。“那是以前,但我現(xiàn)在的感覺你懂嗎?”時柏輕輕出聲。澤九下意識地想道歉:“對不起,我……”話未說完,澤九便覺掌心一涼,有什么東西讓時柏放進他的手中。澤九看著手中熟悉的黑棍,疑惑地看向時柏。“你不是說控不好力道嗎?”時柏看著澤九,柔和地道,“以后不會了?!?/br>澤九怔怔地看著時柏,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微笑開,笑意漸漸從嘴角蔓延到眼睛,猶如春風拂面,暖化人心。澤九拿著黑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試一試,這個倒是和以前一樣。“等等——”時柏制止他。澤九看向時柏,十分鄭重地向他保證:“這次我會小心。”時柏搖頭,說:“我肩膀有些痛,為了快些趕工,這幾日一刻都不曾歇過?!?/br>“啊?”澤九收起黑棍,忙抬手去看時柏的肩膀,“為什么要這么趕,這里疼嗎?”溫軟的手指落在肩頭,耳邊是略有擔憂的詢問。“還有另一邊——”時柏說著將澤九的另一只手也放到自己肩上。澤九變成雙手執(zhí)肩的動作,這個姿勢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意識到這一點,澤九耳廓立時有些發(fā)熱,想要收回手,但不等他動作,便讓時柏摟住了腰身往身前帶了一下,澤九不自覺地變成雙手環(huán)住時柏脖頸的姿勢。就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