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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追逐的存在?!?/br>時柏覺得自己這一天,一直在極盡所能地告白,說盡情話,但澤九的反應(yīng)并不熱烈,就連現(xiàn)在澤九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他稍稍有些失望,想要再說些什么,結(jié)果發(fā)覺懷中的人發(fā)出均勻輕緩的呼吸。時柏稍稍撤開身,看著澤九沉靜至美的睡容,睡夢中的俊逸的青年好似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頭有些舒展不開。時柏撫平澤九皺起的眉頭——“你到底在憂傷什么——”…………清早——時柏按時醒來,來到凡人界后,他們就一直遵循著凡人的作息。剛睡醒,時柏眼前黑茫一片,他下意識地伸手去夠澤九,卻發(fā)覺身邊空落落的,鋪蓋已經(jīng)涼透,澤九不在。時柏渾身一僵,猛然起身,抬手間將衣服穿好,立時出門尋人。酒樓里沒有澤九的身影,時柏顧不得隱藏自己修士的身份,瞬移到酒樓外,將因他sao亂的酒樓拋出身后,開始到處找人。時柏慌了——看著往來不息的人流,失去的恐懼占據(jù)著時柏的心臟,正月的冷風(fēng)里,他不停地在出汗。他應(yīng)該知道的,澤九昨天一直都在和他告別,他明明預(yù)感到了,卻仍就大意,他以為只要有了澤九的保證便萬事大吉。胸口銳痛不已,這一刻,時柏終于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澤九,恐懼著他的離開。所以當那個站在人流中,嘴里叼著一根糖葫蘆,手上拿著一根,還夾著兩個rou餅的澤九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時候,時柏深刻地感受到失而復(fù)得的狂喜。陽光下,宛如謫仙的俊雅人物,腰上掛著一個有礙觀瞻的黑棍,嘴里叼著糖葫蘆,一邊吃一邊抱怨:“都怪你,那個酒樓里的東西我還沒吃夠,就要再換一家,怎么亂用法術(shù)呢?”現(xiàn)在城里都在談?wù)摗跋扇恕钡氖虑椋瑲獾脻删艑⒃窘o時柏的那一根糖葫蘆沒收了。“一時忘記了?!睍r柏輕描淡寫地解釋。“這么不謹慎,你可真——真是氣死我了。”澤九一想到那個酒樓的甜米羹,就忍不住捶胸頓足,他還特意買了王婆rou餅來配餐。時柏知道澤九稍稍有些貪吃,還十分喜甜,但沒想到到了凡人界,澤九比以前貪食更甚,一大早就出去買糖葫蘆。澤九卻是振振有詞:“昨天就說要買糖葫蘆,結(jié)果后來忘了,我這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br>時柏:“……”澤九似乎很生氣,一直念叨著讓時柏下次一定要注意,以前的澤九沒這么幼稚,竟然會因為吃的生氣,但時柏倒是愿意看他如此,他喜歡便是好事。“凡人界很大,有很多好看的風(fēng)景,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很多,若想好好體驗一番,每到一處最好是先駐扎下來,和這里的人一般生活?!比绱藳]有幾十年的時間是不夠的。第二日,兩人便在城郊買了一處院落住了下來,開始過上與凡人一般的生活。兩人日出游玩,日暮而歸,他們認識了很多有意思的凡人,平時還會學(xué)學(xué)江湖俠士懲治惡霸。生活愜意滿足,這樣美好的日子,他們都沉醉其中。但澤九終究還是離開了,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這場大雨下了三天,絲毫沒有停歇的預(yù)兆——時柏跌跌撞撞沖到雨幕中,遍尋不到澤九的身影。“澤九!澤九——”無論他如何呼喚,都沒人回答他。時柏還清楚記得傍晚的時候,那個賣酸棗的老婦敲開他們的門,澤九喜歡酸酸甜甜的棗子,所以隔兩日老婦便會來此兜售酸棗。那老婦頂著大雨小心翼翼地敲門,時柏見她辛苦,多給了一些銀子。老婦千恩萬謝,她說這一場雨讓入春的棗花全落了,大水沖毀田地,地里冒頭的莊稼都受到殃及,老婦哭著說這一年都會絕收,一家子再沒著落,她哭得很傷心,如同天塌了一般。待送走老婦,時柏發(fā)覺澤九正站在回廊看著他。澤九看著茫茫雨霧,眼神有些飄忽,他說:“我們做不了真正的凡人,就像我無法感同身受她的痛苦?!?/br>時柏說道:“為生計奔波勞苦是尋常百姓的常態(tài)。”但他們不會為此煩心。“師兄——你說這場雨什么時候會停?”澤九問道。時柏走到他的身旁,看著讓大雨打落一地的樹葉,和讓雨水溢滿的池塘,他說道:“天災(zāi)人禍都是猜測不到的事情,或許很快,也或許再久一點。”澤九繼續(xù)問道:“如果你能讓這雨停下來,你會去做嗎?”“或許——”時柏側(cè)過頭看他,“這要看付出的什么樣的代價,值不值得,如果這個代價是要我與你分離,便一定是不值得?!?/br>時柏不知道澤九為何如此問他,但他心中那種極致不詳?shù)念A(yù)感,讓他下意識地給出這樣的答案。但澤九還是走了,只留了一句話給他。屋內(nèi)的書案上,放著一張讓紅木鎮(zhèn)紙押注的符咒。雋雅的字體躍然紙上……凡人一世,百年一生,與君相遇就是不悔的一生——符紙隨著火焰化為灰燼,時柏驚惶地沖到雨幕中。“澤九!澤九——”時柏高聲呼喚,他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他以為得到澤九的保證,就不用擔心。他以為他只要做得足夠好,澤九便不會離開。但澤九還是離開了,留他一人絕望地看著煙雨迷霧,遍尋不到人影。為何要離開?雨越下越大,雨霧煙波,冷風(fēng)帶著寒氣吹進心底,時柏的心漸漸涼透。…………澤九為何要走,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知道原因,是不是就能阻止這一切發(fā)生?澤九到底在墓地遭遇了什么?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想這件事,卻是毫無頭緒。時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將腦中所有的一切再次拼湊到一起。獸神墓地——一個追溯到上古時期的神秘墓地,鎮(zhèn)壓著五只上古神獸的尸體,埋葬著數(shù)以萬計的活死人。覆滅的神域——可是他知道的實在有限,看見的只有第一次諸神之戰(zhàn)的記載,后面的事情像是憑空消失。神域為何會覆滅?第一次諸神之戰(zhàn)后,又發(fā)生了什么?第一次諸神之戰(zhàn),第一次……為什么要強調(diào)第一次?除非還有第二次——諸神之戰(zhàn)的結(jié)果是什么?第一次是以母神補天收場,那么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如何解決的?大雨中,時柏卻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擁有先天傳承的澤九——有著天神之稱的澤九——可以避免天劫的澤九——能讓神蓮獻祭的澤九——